十年后,强巴长大成了一个精壮的小伙子,不过,他在强壮也不过是奴隶主的农奴,被剥削到死。
这一天,强巴被奴隶主的家奴唤去,为奴隶主家的少爷学做马匹,只因为少爷想骑马,家奴就找了精壮的强巴。
家奴拖着强巴来到少爷面前,恭恭敬敬道:“少爷,我给您找了一匹小马。”
家奴:“学马叫,叫少爷!”
强巴倔强地看向一边,家奴狠狠地扯住强巴的耳朵,“学马叫!”
强巴强硬地转过头。
少爷只是嚣张地说道:“趴下。”
家奴就按着强巴的脖子让他趴下,让少爷顺利地骑在他身上。
强巴一怒,翻起身体,把少爷抖落在地,家奴见状,连忙拉起少爷,再狠狠地扇向强巴的脸,扇倒在地上。
家奴扭曲着脸,一步一步走向强巴,抓住他的头,狠狠撞击在树上。
“嘭嘭嘭……”
撞了八下。
家奴拽着强巴的头发,拖到少爷面前,让少爷再一次顺利地骑在强巴身上。
少爷拿来一根树枝,鞭挞在强巴的屁股上,就像驱赶着马匹,空中传来他愉悦的笑声。
声似妖魔,状若恶鬼;遍地苦涩,如泣如血。
在青稞成熟的季节,大片的青稞田就像被洒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那的穗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
高高在上的老爷们看着这片肥沃的土地,不禁赞叹道:“地多肥啊!”
可不是嘛,农奴血汗浇灌出来的土地,可肥实喽!那谷子上全是农奴的血。
农奴跑不了,周围几百里地,都是大山,几乎所有农奴都没有离开自己生活的地方20里。
天雷作响,似有霹雳惊天。强巴家住的附近路过一个赶脚的行商。
行商来到一个铁匠铺讨要水喝,那铁匠的脚上被拴着一把铁链,他是农奴因为逃跑被抓回来,不得自由。
行商:“老乡,给碗水喝吧。”
铁匠:“铁匠的黑水你喝吗?”
在旧西藏,铁匠地位低贱,被视为“黑骨头”。打铁打出来的地下水会被污染,被污染的自然水体叫黑水,由于统治阶级需要贬低铁匠,维持自己的剥削地位,与僧侣勾结说喝了铁匠的水会走霉运。
旧西藏实行着森严的等级制度,《十三法典》和《十六法典》通行了几百年,将人分成三等九级,明确规定了人们在法律上的不平等地位。
上等:僧侣,官家,贵族。
中等:官员,贵族。
下等:农奴。
人有等级之分,命价也有高低。
上等上级人命价,为与尸体等重的黄金。下等下级人命价,为一根草绳。
行商取出一个杯子,吹了吹,放在铁匠面前,“什么水放在我这里也会变清的。”
杯子上漆着字:解放西藏建设国防
“这是菩萨兵金珠玛米用过的。汉化就是,解放军!”
铁匠为其倒水,接着摆了摆手说道:“什么军都不是好人!”
行商喝了一口,连忙为他解释:“不,不,我这辈子,从唐古拉到喜马拉雅山,走遍全西藏,也到过汉人地区,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军队。”
他看了一眼水杯,“金珠玛米,就是打碎铁锁的兵啊!”
“他们离你们这不远了!在他们路过的地方,人们到处流传着这样的话……”
那东方出了一个顶红顶红的太阳……
……
又是十年过去。
少爷成为了老爷,强巴还是那个奴隶。
老爷需要与解放军交流协商,骑着马去更快。那马儿又高又壮,比人还高,家奴们让强巴跪趴,当做人凳,老爷一脚踩上,顺利地骑上马。
马越过山丘,被河流阻挡。老爷与其簇拥乘牛皮阀渡过河流,在河对岸,卵石遍地,老爷的小脚可受不得这种苦。
强巴背着老爷,光着脚,在乱石摊上前进。贵族出行把农奴当牲口用。
乱石扎着脚心,痛苦且麻木。
强巴无力倒下,把老爷摔在地上。
老爷“哎呦”一声,失了面子,在众人的搀扶下起身,踹着强巴发泄怒气。
迎面走来了几个帅气板正的身影,他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
老爷整了整衣领,宝象庄严地走上前交谈,有礼有节,和军人们到其他地方商量事宜。
看到倒在一旁的强巴,有个军人上前探查……
强巴在临时医院中醒来,有几个解放军随行军医女战士在为他治疗,她们的头上戴着有一颗五角红星星的帽子。
[金珠玛米!]强巴心里唯一的词语!
老爷的家奴管家在门口拱手说道:“我们老爷说谢谢你们,叫我先把他送回去。”
女医生们搀扶着强巴走向马匹,又一位男战士挥手示意强巴上马,可强巴在上马时突然跪趴在地,这一跪,是当了这么多年奴隶的本能反应。
解放军战士一脸惊愕,赶忙扶起他。把赶马的马鞭交给他,象征着把命运交给农奴自身。
强巴解开辫子,再次下跪,这一跪,是感激!战士们把强巴托上马,看着他离开。强巴看着他们,眼神复杂。
强巴骑着马,身旁跟着管家,从太阳底下走进树林的阴影中,在解放军视野里消失。
……
现在是管家骑着马,牵着束缚强巴双手的绳子,“我来给你驱驱邪!”
他鞭挞着马匹,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首到把强巴拖行在地上。
在那一旁的山头上,出现了一抹金红色的身影。她穿着棕绿色的55式解放军军服,戴着五角星星军帽。
怒火在余晖心底燃烧,以不可匹敌的气势冲来,飞扑向管家,把他摔在地上。她骑在管家身上,一拳又一拳的招呼,鲜血飞溅,染红了她的拳头,弄脏了她的衣服,首到管家咽了气,这才停手。
她感到一阵头晕、呼吸困难、恶心。
高原反应!
她看向强巴,悲伤落泪,他趴在地上被拖行的姿态和他父亲被打死的姿态一模一样。“都长这么大了……再等我一会,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再来解放你们!”
余晖看向一旁正偷摸看着他们的、被拴着铁链的男人,男人跑过来,从管家身上掏出刀,解开了强巴的束缚,在得到余晖点头后,带着他回家。
余晖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向较低海拔回到解放军驻地。
强巴在铁锤砸在铁链上的声音唤醒,叮叮声,当当声,不绝于耳。男人在努力砸断身上的枷锁,强巴伸手示意由他来砸。
见过光明,就再也无法容忍黑暗了。
当铁链断开,他们心中的枷锁也断裂开来。
压迫者高高在上,被压迫者在最下方,阶梯和寺庙带来永恒的压迫。
余晖凭借自身毅力走回了驻地,被军医们抬到病床上休息。
在几天前,她再次以自身形象降临到这个世界,由于未知的原因,她得到一个合法身份,解放军战士的一员。
死亡是上一秒的事,这个历史梦境几乎过了二十多年。
解放军来到西藏,帮助当地百姓从事工农生产建设,然而此举损害了西藏上层统治阶级的利益。
一些反对集团妄图继续保留农奴制度,不仅拒绝改革和革命,还公然撕毁十七条协议企图发动武装叛乱。
寺庙,电报声响起,旧西藏高层把发报机藏在菩萨像里,这些贵族僧侣勾结外部势力要求空投枪支弹药,图谋叛乱。
很快,飞机掠过,空投下大量装备,有M1卡宾枪,M1加兰德步枪,李恩菲尔德步枪,布伦机枪,以及大批配套子弹。
他们把枪支藏在菩萨像内部,一般人不敢亵渎佛像,安全又隐蔽。
各路反动集团逐渐把势力发展到23000余人,当时解放军的驻藏部队仅有一万余人。
似乎和平依旧,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