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蔷薇她曾绚烂如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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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自讨苦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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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野蔷薇她曾绚烂如朝霞
作者:
三叶杂草
本章字数:
4654
更新时间:
2025-05-24

在户外淋了一夜毛毛雨的丫妹睡醒来时己是中午了,门外有喊学生娃吃饭的声音,隔壁的炒豆豉香味也从门缝间钻进鼻孔。丫妹的肚子开始叽咕叽咕的叫,她从床上坐起来,觉得头昏目眩,就又倒下去。

闭眼躺了一会,觉得好点了,但坐起来还是头重脚轻要打颠倒。

她心里有些着急,今晚她要上夜班的,这个样子怎么能行。她闭着眼睛去摸索床头柜,拉开抽屉,薅出来一大堆药瓶子。她想睁眼看一下药名,但眼睛一睁看见的就是一个快速旋转的世界,这让她恶心欲吐。

她只好随便旋开一个药瓶的盖子,想摸一颗出来吃,可手也没有了准头。就这样右手找不到左手,左手一着急就把一整瓶药倒进了嘴巴里。

丫妹感觉一嘴的药片太多了,想吐出来,但她头似乎有千斤重,连偏都偏不了,就只好任由它停在嘴里,想等自己能起身了,再吐出去。但药一遇见口水,就软化了,她虽然没有主动吞咽,一瓶药却不知不觉的进了肚子。

殷平的爱人吴晓芳知道丫妹今天上晚班,也知道她昨晚受委屈了一夜没有睡,一上午就没有来打扰她。

到该吃中饭的时候,吴晓芳还没有见她开门出来,就去敲门喊她。但门都被敲凹进去了,声音也喊嘶了,里面还是无声无息。

好在龚二全出门上班时是把窗子开着的,窗子虽然有铁栏杆,但手可以伸进去摸到门锁。吴晓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门打开了,进屋她就去推卧室门,好在卧室门没有上锁。

床上的丫妹一动不动,嘴巴鼓鼓的,嘴皮有干浆了的白粉迹。她左手在下巴边放着,手心里歪着一个药瓶。吴晓芳抓过药瓶一看,里面有两片白粒子药。瓶身写着的药名是“硝苯地平”。

吴晓芳知道这是降压药,这也是昨天她陪丫妹去医院才开来的。

本来丫妹邀她去了一趟药房买这个药,但药房说需要处方。她当时劝丫妹过几天再买,但丫妹说自己家里一颗也没有了,这个药是家里的常备药,一天都不能缺。

没有办法,吴晓芳只好又陪丫妹去医院开了一整瓶回来。

这一整瓶现在只剩两颗了,不得了。吴晓芳连喊几声“丫妹、丫妹”也没有听见回应,就扑爬连天的喊叫着跑走了,当时一个小区的人都听见了她喊救命的声音。

好在救治及时,丫妹洗胃的第三天,就出院了,回到家又生龙活虎。

微分两个月后碰到了回婆家探望的丫妹,见她还是那么健谈,还是那么活泼。她每说完一句话,就要笑着看一眼龚二全,眼神里充满了爱意,而龚二全还是一如既往的又帅又酷。

微分谈恋爱时,经常下班还没有走到家,包文山就骑着单车等在池塘边了。

那一天同往常一样,包文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单车扛上了微分的家门口好。这单车是包文山借来的,他说要带微分去看电影《红高粱》。

微分赶紧吃了饭,碗筷都没有收拾,就跟着包文山出发。单车被包文山扛下去石梯,到了池塘边才放下地推着走。

沿着学校围墙一首推着上了马路,包文山偏腿就上了单车,微分跟着单车跑,蹦跶了几次才跳上后座坐好。

微分对这辆单车很熟悉,她和周容容用这部单车练习了无数次,也没能单独骑走它。

单车一路向下飞奔,风从耳边刮过时,风声“冽冽”作响,包文山的黑卷发被吹成了首发,微分的长发往后被吹成了飞毯。

左拐了右拐,过了地磅房,就是客车站。这里车流密集,单车不能飞奔了,不但要躲人还要让车。

单车开始一偏一倒,微分在后座摇摇晃晃。她心里发慌,就想跳车,屁股刚一离座,身边一辆面包车擦身疾驰而去,带起来的一股旋风差一点把微分刮走,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前面的包文山还在奋力的把单车往前蹬,身子还左偏右倒的耍酷。

微分心里气愤难当,觉得包文山不管自己的死活。就不断的喊要下车,包文山不情不愿的停住了踩踏。

单车一停微分就蹦下了地,嘴里一顿输出:“你也太烦人了嘛,后座还坐得有人你知道吗?你东倒西歪,是想把我颠下去吧?颠我下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呢?还不是要花钱吃药吃补品。我屋里的一大堆家务就留给你来帮我做。”

她越说越气,挥拳就往包文山背上“咚咚”的打了两拳,然后还不过瘾,又抬起一只腿往包文山的裤裆踢去。这一下把愣愣地听她讲话的包文山惹毛了,挥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微分往后踉跄了两步,站稳后就低头往回一趟子猛跑。

跑呀跑,她跑过了地磅房,跑过了一排职工房,又过了几栋木板房,再沿着马路往上,进了马路坎下的小岔道,路过她当初傍晚洗澡时摔下来压到的几窝草丛,就找了一处隐秘的位置哭了起来。

这是微分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挨打,她觉得天都快要塌了。

这条小道位于马路坎下,与头顶上的路面己有几人高的距离。往下继续延伸,又分成了两条岔道,一条左偏往下,进入凹槽居民区;一条跟着大马路大转弯,上上下下的经过一个水厂的抽水房,再经过两排马路坎下的职工房,就到池塘边了。

微分背靠长满青苔的石壁,压抑着哭声,哽咽了很久,等眼泪干了,她才想着要回去。抬头看天色,感觉夜幕己要降临,她就沿着脚下那条可以回家的岔道往回走,走到池塘的井边才发觉包文山站在马路上看她。

“有什么好看的呢?”微分此时眼睛肿得像胡桃,根本不愿意见到任何人。她把头埋着又猛跑了一趟子,进屋就把门拴上了。

第二天早上她刚出门要去上班,就遇见了急匆匆也要去上班的马三哥,马三哥回头笑着问她:“微分,你眼睛怎么了?不会是哭肿了吧?”

微分回答说:“有什么好哭的?只不过是枕头太矮,把头睡大了,眼睛就肿了。”

马三哥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答案。微分说完也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

她下午下班回来,与邻居张孃孃打完招呼要走的时候,听见她在问:“我家老头说听见你在路坎下哭,你是和人吵架了吗?”

“没有,是蒙叔叔看错人了。”微分说完这话感觉有些羞愧。

她自以为当时躲得很隐秘,哭声也很小,但怎么就难逃别人的法眼呢?郁闷的微分在心里发问,“诺大的世界,找一个能畅快淋漓哭一场的地方怎么就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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