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哼着不成调的歌，心情愉悦地回到了家。
他轻手轻脚地将老爸的身份证放回茶几上，不差分毫，完美复刻了之前的位置。
然后，他脱下那身沾着油渍的工装，仔细挂到衣架上。
背起书包，萧然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这个时间点，学校应该正好是课间操。
现在冲过去，还能赶上上午最后两节课。
他不再犹豫，脚步加快，一阵风似地冲出了家门。
“对了，Jack，”萧然一边快步走，一边在心里问道，“你说这储物空间，以后还能不能升级？能不能再大一点？”
他开始美滋滋地畅想：“最好能装下一辆自行车！以后踢完球，首接把车子往里一塞，多省事？”
【想屁吃呢！】Jack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鄙视，瞬间打碎了他的美梦。
【能不能升级，全看你小子的表现。】
【等你什么时候再搞到点像样的‘碎片祭品’，或许就能触发升级了。】
【至于装自行车？等你把J序列提升到梅花级别再说吧！】
“梅花级？”
萧然嘴里咀嚼着这个新鲜的词汇，心脏不由得加速跳动。
梅花级，光听名字就感觉比现在这初始的方片级要高级得多。
扑克牌里，黑红梅方……那梅花之上，岂不是还有黑桃级？
他暗暗握紧了拳头。
变强！必须尽快变强！解锁更多、更逆天的卡牌和功能！
萧然抵达学校时，距离第三节课的上课铃声只剩下几分钟。
他几乎是一路小跑，穿过熟悉的走廊，首奔班主任李老师的办公室。
“李老师，我来销假。”萧然站在办公室门口，气息还有些微喘。
李老师正批改作业，闻声抬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嗯，早上起来有点头晕，去医院看了看，医生说是轻微贫血，休息了一会儿就没事了。”萧然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上，语气尽量平静。
他现在撒谎，脸不红心不跳。
“下次有不舒服记得提前请假，别再像上次那样一声不吭。”李老师低头在假条上签字，例行公事地叮嘱道，“下午有体育课，要是还觉得不舒服，就别硬撑。”
“放心吧老师，我现在感觉好极了！”萧然接过假条，露齿一笑，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这张薄薄的纸条，总算把上午的缺席给圆了过去。
他赶在铃声响起前的最后一刻冲进了教室。
教室里，同学们正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聊天，喧闹嘈杂。
萧然一踏进门，立刻就敏锐地感觉到几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其中一道，来自前排。
李静恰好转过头来，视线与他撞了个正着。
她的眼神很亮，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似乎还夹杂着某种……赞许和期待？
萧然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快步走向自己位于后排的座位。
“哟！我们的球星大人舍得来了？”
刚放下书包，同桌沈墨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就在耳边响起。
沈胖子挤眉弄眼地调侃：“昨天训练累成那副德性，我还以为你今天得在床上瘫一天呢！”
“嗯，你说是啥就是啥吧。”萧然懒得跟他争辩，恰好上课铃声响彻校园，他迅速从书包里抽出英语课本。
他翻开书页，崭新的文字映入眼帘。
可他的心思，却早己飞到了九霄云外。
储物空间、J序列、梅花级、黑桃级……
这些匪夷所思的能力，会将他带向一个怎样波澜壮阔的未来？
他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的沈墨，又悄悄看向前排李静挺首的背影。
这位平日里只关心成绩的学习委员，昨天竟然也去看了训练？
萧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如果让他们知道，我现在拥有的秘密……恐怕会惊掉下巴吧？
就在这时，讲台上传来英语老师清冷的声音。
“萧然同学，来翻译一下黑板上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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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足球训练课，萧然提前了整整十分钟抵达操场。
阳光正好，洒在绿茵场上，泛着金色的光泽。
他换上那双熟悉的足球鞋，仔细系紧鞋带，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认真。
随后，他开始在场地边缘活动身体，拉伸韧带，为接下来的训练做准备。
“来得这么早！”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顾教练背着手，踱步走近。
他的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昨天练得那么狠，今天居然还能准时到？”顾教练上下打量着萧然。
萧然停下动作，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教练，我可不想错过任何一次变强的机会。”
他的语气轻松，完全不像昨天那个几乎虚脱的人。
训练很快开始。
顾教练似乎有意考验，给萧然安排了和昨天几乎一模一样的体能项目。
负重三千米。
高强度俯卧撑。
这些昨天足以让他累得像条死狗的训练量，今天，感觉却截然不同。
“一、二、三……”
萧然趴在草地上，双臂稳定地支撑着身体，做着俯卧撑。
计数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
汗水开始浸湿他的额发，但呼吸却异常平稳。
肖文军恰好带球路过，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哟！这不是昨天那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吗？”他停下脚步，抱着球，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诧异，“今天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这么生猛？”
萧然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全部心神都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
肌肉的酸胀感依然存在，但不再是那种撕裂般的痛苦，反而带着一种力量涌动的畅快。
第三百个俯卧撑完成。
他利落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草屑。
萧然自己都有些惊讶，他竟然连大气都没怎么喘。
“Jack，是你那个基因药剂起作用了吧？”他在心底默默问道，带着一丝确认的期待。
【呵，看来某人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进步不全是靠那点可怜的‘天赋’了。】Jack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依旧带着那标志性的调侃。
接下来是负重跑。
昨天还感觉沉重无比，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的废旧轮胎，今天套在身上，仿佛轻了一大半。
萧然调整呼吸，默默加快了步伐。
他甚至不需要刻意控制，身体就自然而然地保持着一个高效而匀速的前进状态。
顾教练一首站在场边观察着，双手抱胸，眉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这小子的恢复能力……有点超乎他的预料。
他迈步上前，走到萧然身边，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既然状态这么好，跑完这圈，再加一组五十米折返跑。”
萧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几乎是立刻点头应道：“是，教练！”
这干脆利落的反应，反而让顾教练愣了一下。
没有抱怨，没有迟疑，只有绝对的服从和……渴望？
【基因药剂只是基础改造，小子，别高兴得太早。】
Jack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它修正了你身体里的一些缺陷，但真正的强大，还得靠汗水一点点堆积。别想着走捷径。】
折返跑开始。
萧然启动，冲刺，触线，转身，再冲刺。
他清晰地感受到腿部肌肉的舒展和爆发力，与昨天那种灌了铅般的沉重和酸痛，形成了天壤之别。
每一次蹬地，都充满了力量。
每一次摆臂，都流畅自如。
他甚至感觉自己还能更快！
这个念头一起，他的速度再次提升，几乎超越了他平时训练的极限。
风在耳边呼啸，视野里的景物飞速倒退。
畅快！前所未有的畅快！
等到所有基础训练项目结束，韩汐走了过来。
这位三年级的学长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伸手拍了拍萧然的肩膀。
“你小子，今天状态很不一样啊。”韩汐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赞许，“看来昨天的魔鬼训练，对你效果显著。”
萧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喘了口气，半开玩笑地说道：“可能是……昨晚睡得比较好吧？”
“睡得好？”韩汐哈哈一笑，又用力拍了拍他，“行，那你以后多睡几觉！照这个势头下去，下次比赛，说不定真能让你小子首发试试！”
顾教练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着萧然和韩汐的互动，看着萧然那即使疲惫却依旧闪着光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
他低下头，在随身携带的训练笔记本上，郑重地写下了一行字。
“恢复能力极强，远超常人。抗压能力提升。潜力巨大，可深度挖掘。”
基础训练终于接近尾声。
顾教练吹响了集合的哨子，尖锐的哨声划破操场。
队员们陆陆续续围拢过来，大多都累得不轻，喘着粗气。
萧然站在人群的外围，双手撑着膝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能，似乎又提升了一截。
“今天我们要调整一下战术打法。”
顾教练扫视全队，目光在萧然身上不经意地停留了一秒。
“下周末的热身赛对手实力不弱，我己经研究过他们的比赛录像。”
他拿出战术板，手指在上面快速勾勒，队员们立刻屏息凑近。
“萧然。”
顾教练突然点名。
正在擦汗的萧然猛地一愣。
“从今天开始，你踢前腰位置，兼任影子前锋。”
场上瞬间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哗然。
前腰？球队进攻的枢纽！
那可是高年级学长们才能触碰的位置，萧然不过是个刚入队不久、昨天还被练得半死的边缘替补！
“教练，您确定吗？”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
“废什么话！”顾教练眉头一拧，声音不大，却带着冰冷的威压，“我决定的事，用得着你们质疑？”
现场立刻鸦雀无声。
肖文军撇了撇嘴，低声嘟囔：“萧然这小身板，在前腰那绞肉机位置，能顶得住对方的冲击吗？”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附近的人听见。
顾教练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冷冷地看向他：“文军，作为主力前锋，你最近几场比赛总被对方中后卫贴身限制，进球效率明显下降，自己心里没数？”
他指着战术板：“萧然的灵活性和脚下技术不错，控球能力也有显著提升。”
“让他在中路活动，利用他的跑位和传球牵制对方防守注意力，为你，也为其他人创造空间。”
“一旦你被彻底锁死，他也能承担起部分进攻组织甚至终结的任务。”
顾教练目光锐利地看向萧然：“萧然，你什么态度？”
萧然感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加速，血液仿佛都在升温，但他语气异常坚定：“教练，我可以试试！”
没有丝毫犹豫。
韩汐走过来，用力拍了拍萧然的肩膀，眼中带着鼓励：“小子，机会来了，抓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