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云道：“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鬼奴也是奴，是主人的所有物，我是可以直接从你身上取走所有功德的。”
“你……你……”楚亚颤了颤，蓦的又想起了那天晚上让人胆寒的丛云。
“不过我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我真的拿你们当奴隶，也不会费尽心思帮那些鬼放下执念了。”
楚亚：“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丛云摸了摸下巴，打量着他：“你说，我要是把你挂在超级网络上挣功德，以后我是不是就可以一直抽取你的功德了？”
楚亚心头颤了颤，小声问：“怎么个意思，我好像……没听明白？”
丛云：“我和苏真昨天夜里商量过了，番茄直播就在超级网络的覆盖之内，每天晚上子时到平旦，有一部分‘特殊’的用户会有机会进入超级网络，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或者想死，或者霉运缠身，或者怨念丛生，或者被邪祟纠缠，总之，他们能进入超级网络，都是身上有问题需要帮助的。”
“然后呢？”
“然后我还了解到，这些用户群体很大一部分是程序员，而你，我的朋友，你是优秀的计算机学子，你是个天才，你曾经凭借着一已之力黑进学校电脑，你，可以帮助他们解决问题，挣功德！”
楚亚面对她的吹捧，丝毫不为所动。
因为他已经听明白了。
丛云打算让他去赚功德，再从他身上抽取。
也就是说，他就是个毫无感情的转换器。
也可以说，丛老板打算向资本家转型了。
而他，可怜的已经死了的程序鬼，将成为她的第一个打工人。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以前大厂招聘我都不去，就是不想当996社畜，现在都成鬼了，我干嘛还要当打工鬼？”
丛云好整以暇，指了指门口：“那你可以离开。”
楚亚：“……”
一人一鬼对视着。
一个笃定，一个纠结。
最终，楚亚面无表情的看着丛云：“我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情！”丛云承诺。
楚亚眯了眯眼睛：“什么事情都可以？”
“只要不违背原则，我能做到的都行。”
楚亚沉思了几秒，最终咬牙：“行吧！但是我不保证能增加多少功德。”
丛云：“没关系，聊胜于无。”
只要不让她亏本就行。
于是，大清早的，丛云房间的电脑就开始工作了。
在顺利连接超级网络之后，番茄直播间丛云的账号后台上，多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标志。
点开那个小标志，后台一键切换成另一个画面。
丛云拍了拍楚亚的肩膀：“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开始上班了，就要做出东西来，你自已的信息自已编辑上架吧，怎么收费你也可以自已酌情定下。”
“不过，不要定价太高，让人望而却步，要是十天都开不了一单的话，老板会裁员的。”
楚亚抬头，斜眼瞅了她一眼，阴阳怪气：“丛老板这状态进入的还挺快。”
“害，在其位谋其政罢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丛云煞有介事的拨了拨头发：“好好干，我先去忙了。”
悲催的打工人楚亚咬牙切齿进入上班模式，一边编辑文案，一边把自已的信息挂上小黄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