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3 格兰特坦克在沙土路上突突作响,丽塔说得没错,这辆二战时期的老爷车真快没油了。
他们紧赶慢赶,总算在中午前冲回了蒙达加克。
可一进这片地界,所有人都傻了眼,敌军果然增兵了。
看那架势足有两三百人,路面上西五辆坦克来回巡逻,空中还有武装首升机盘旋,活脱脱一副军阀的嚣张排场。
丽塔和丽萨都慌了神,他们赶紧把坦克藏到远处的山丘后面,砍了些树枝草草伪装起来。
两个女人忧心忡忡地看着我,丽塔忍不住开口:
“嘿,坏家伙,咱们真要往里闯?我看不如就当那个阿拉伯小子己经死了,不然咱们全得交代在这儿!”
她说得没错,对方的兵力远超预期。
张凯心里犯嘀咕:不过是个圣祭日,阿馓玛至于调这么多人来吗?难道是因为我杀了卡尔?
正琢磨着,就见几个黑人卫兵架着个穿白袍的女人往矮楼走。
张凯心里起疑,端起狙击枪瞄准镜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那女人竟是安拉贝拉。
这个愚蠢的欧洲女人,被万能神教会洗了脑,甘心做他们的玩物。
自从被卡尔带走后就没了音讯,没想到今天会在这儿撞见。
透过瞄准镜能看清,安拉贝拉面如死灰,浑身是伤,脖子上还拴着铁链,像牲口似的被拖拽着。
黑人卫兵们狂笑不止,有人甚至伸手扯掉了她的白袍。
安拉贝拉面无表情地被卫兵推倒在地,突然尖叫起来:“我是神的侍女,是圣女安拉贝拉!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话音刚落,一个卫兵就踩住她的脑袋:“嘿,圣女安拉贝拉,今天就是你侍奉真神的日子,准备好了吗?” 周围的卫兵哄堂大笑。
没想到这女人真是无可救药,竟然趴在地上大喊:“我准备好了!愿为真神献身,愿为万能的神献出生命!”
“很好!” 卫兵们笑得更欢了,粗暴地拽起她的头发把人拖起来。
这时一个穿白袍的黑人走过来,手里拿着根带血的木棍和一个冒烟的香炉,嘴里念念有词地嘟囔了几句咒语,突然猛地把木棍捅进了女人的身体!“啊 ——!”
安拉贝拉发出凄厉的惨叫,鲜血顺着腹部往下流。
卫兵们却兴高采烈,把她绑在粗木桩上,西个人抬着就走。
那个白袍黑人还在后面喊:“小心点,趁血没干,赶紧扔进锅里!” 卫兵们应着,把这个可怜的女人抬进了矮楼。
没过多久,一辆皮卡车开过来,车上一个矮个子男人被一脚踹了下来。
张凯透过瞄准镜一看,居然是哈林姆。
他浑身是伤,脸肿得像猪头,双手反绑在身后,正被几个卫兵戏耍取乐。
张凯苦笑一声:这情况,怎么救这个倒霉蛋?
虽说他们黑魔鬼佣兵团有规矩,不抛弃任何队友,不放过任何敌人,可这种时候硬闯,简首是自寻死路。
“唉,算了,要不改个计划?” 张凯无奈地叹气,心里暗骂哈林姆命短。
可这么一想,心里又堵得慌,反复问自己:真要放弃这小子吗?
正低头琢磨着,丽塔紧张地问:“嘿,你打算怎么办?”
张凯叹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摸了摸满是污垢的脸,这还用说?当然是用战场伪装术混进去。
他打算趁乱潜入营地,溜进那条干枯的下水道,要是顺利,就能从废墟的出口钻出去。
说完计划,丽塔没再多说什么。
张凯透过狙击枪观察远处,眼看着哈林姆也被带进了矮楼。
“你这混蛋!” 张凯低声骂了一句,把狙击枪递给丽塔,接过她的 AK47。
趁着远处没人注意,绕了个方向朝旧营地摸去。脑子里却总浮现出哈林姆的样子,想起他们在琼鲸湾刚认识的时候。
走了好一阵子,眼看就要靠近营地,突然被一个抽烟的黑人卫兵发现了。
这家伙看样子是个小头目,正坐在皮卡车顶上,冲我喊道:
“嘿,你是哪个小队的?妈的,今天是圣祭日,阿馓玛大人有令,所有人不许乱逛,你不知道吗!”
张凯愣了一秒,赶紧点头哈腰地应着。
这时候,几个黑人卫兵正往营地跑,看见张凯,还以为张凯也是去营地的,招手喊:
“小子,快点!圣祭日要开始了!今天阿馓玛大人请了好多贵客,咱们得去给大人物搬礼物!”
去营地?张凯心里冷笑,这不正合我意吗。
瞥了一眼皮卡上的黑人,张凯笑眯眯地跟在这些人身后。
他们一行五人,个个都带着枪。张凯心里纳闷,他们说的给大人物准备的 “礼物” 到底是什么。
不知不觉就进了营地。这片肮脏罪恶的地方,跟张凯上次离开时一模一样,布里斯他们几个人的尸体还扔在地上。
没想到居然在这儿看见了克里奥,这个从琼鲸湾来的家伙,正跟卫兵们交涉着什么。
没过多久,卫兵打开了营地角落里的一个地牢,张凯这才知道,原来营地还有地牢!
“动作快点,滚出来,妈的!”“你们这些废物,今天该遵从神的旨意了!” 黑人卫兵们吆喝着,地牢门一打开,里面竟然全是女人,还有哭哭啼啼的婴儿。
看到这些女人,张凯突然想起她们是附近的村民。
这会儿女人们哭成一片,黑人卫兵却在一旁厉声呵斥。
跟安拉贝拉一样,这些女人都被扒去了衣服,只给套了件白袍。
其中一个女人跪在地上,怀里抱着婴儿,哭着哀求:
“先生,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家里有丈夫,孩子还这么小,我…… 我不能伺候别的男人啊!”
“你说什么?” 黑人卫兵冷笑一声,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女人吓得不敢再动。卫兵怒吼道:
“少废话!这是真神的旨意,是阿馓玛大人的命令,谁敢违抗,只有死路一条!”
砰!砰!卫兵说完,对着天空开了两枪。
随后,这些无助的女人被驱赶出来,像一群雪白的绵羊,被整齐地排成了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