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在 Z 区张贴寻人启事，并在全国失踪人口数据库进行比对，但都一无所获。随后，警方尝试从死者手臂上的蝴蝶纹身入手，走访了 Z 区乃至浙江省内众多纹身店，依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案情陷入僵局，李队感觉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迷宫，找不到出口。他烦躁地揉着太阳穴，感觉头痛欲裂。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警员小王兴奋地跑进办公室，“李队，有线索了！”
原来，一位网友在失踪人口网站上发现一名朱姓女子与死者高度相似，而且失踪地点在 J 市一家名为 “金凯” 的 KTV，与扑克牌 5、J、K 似乎有所关联。
李队精神一振，立刻联系朱某家属，并调取了朱某的照片。然而，希望再次破灭，经过家属确认，死者并非朱某。
“妈的！” 李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感觉像是被耍了一样。
然而，就在这时，现场勘查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在包裹尸体的被子上，警方提取到一枚清晰的男性鞋印，根据鞋印大小和形状，推断嫌疑人为身高 173 左右的青年男子，穿着德惠牌运动鞋。此外，还在被子上提取到男性体液，开始在数据库中进行比对，但这项工作量巨大，需要时间。
监控录像也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3 月 14 日晚上 10 点左右，一辆蓝色电动三轮车出现在抛尸现场附近，半小时后离开时，车上原本堆放的纸箱不见了。警方随即对 Z 区所有登记在册的 300 多辆同类型车辆进行排查，但依然没有锁定目标。
就在李队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本地网友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称曾在 Z 区南苑街道联盟小区见过与死者相似的女子，而且那个女子经常和一个开蓝色电动三轮车的男人在一起。
李队心头一震，南苑街道正是警方划定的嫌疑人活动重点区域之一。他立刻带队赶往联盟小区，进行地毯式排查。
在一家不起眼的杂货店里，店主一眼就认出了装尸纸箱上的胶带纸，“这种胶带纸我们店里就有卖，前几天还有个男的来买过，我记得很清楚，因为他买了很多，说是要搬家。”
店主详细描述了男子的体貌特征，与警方推断的嫌疑人高度吻合。痕迹组对现场提取的男性体液进行 DNA 比对，结果与一名安徽籍男子何某吻合。
何某，24 岁，曾因打架斗殴被安徽警方记录在案。调查显示，何某在 Z 区一家电子厂工作了一年多，居住在南苑街道联盟小区，并且在 3 月 15 日退房搬走。警方很快找到了何某在 H 市江干区一家制衣厂打工的线索……
4 月 23 日晚，警方突袭了制衣厂，将何某抓获。审讯室里，灯光昏暗，何某脸色苍白，眼神闪烁，面对警方的审问，他一直拒不交代，只说自已什么都不知道。
“你以为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李队猛地将一沓照片甩在何某面前，“这是我们在你租住的房子里找到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散落在桌面上的照片，一张张刺眼地映入何某的眼帘。那是程寒的粉色外套，她过生日时何某送的，她很喜欢，几乎每天都穿；那是程寒的身份证，照片上的女孩笑容甜美，青春洋溢，如今却已阴阳两隔；那是程寒的日记本，扉页上写着 “永远快乐”，这简单的四个字此刻却显得格外讽刺；那是程寒和何某的合影，两人紧紧依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如今看来却如同一个冰冷的玩笑。何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仿佛血液都凝固了一般。他感到一阵窒息，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颤抖，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他的目光空洞，眼神游离，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躯壳。
良久的沉默后，何某终于艰难地作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我… 我… 杀了她……” 这几个字像是从他灵魂深处挤出来的一样，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他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死者名叫程寒，19 岁，安徽蚌埠人，与何某于去年 12 月底通过网络相识，很快发展成恋人关系。
“我… 我爱她…” 何某捂着脸，声音哽咽，语气中带着一丝疯狂，“很爱很爱… 我为她花了很多钱… 买衣服… 买手机… 给她租房子… 她… 她想要什么… 我都会给她买…”
“她… 她却背着我和别的男人…” 何某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充满了怨恨和不甘，“我… 我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搂搂抱抱… 卿卿我我…”
“3 月 13 号那天晚上… 她… 她彻夜未归…” 何某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蚊子在嗡嗡叫，“我… 我打电话给她… 她不接… 我… 我发信息给她… 她也不接…”
“第二天早上… 她才回来… 倒头就睡…” 何某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 我当时很生气… 很愤怒… 我… 我问她去了哪里… 她… 她什么都不肯说…”
“我… 我… 我掐住了她的脖子…” 何某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我… 我不知道… 我当时… 失去了理智…”
李队皱着眉头，静静地听着何某的讲述，他知道，这背后一定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