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别闹了,这不好笑。”
“你觉得不好笑,但我觉得这很好笑。”
游穹背起手。
“无聊,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哥,求你别让我变成祭品,切成丁抛到铸魂的金血里,平息尼卡多利的愤怒啊!”
帕里斯一个滑跪抱住了游穹的大腿。
“欧内该,哇达西……”
“你这个人啊,真是满脑子都想着自己呢。”
游穹嫌弃地踢了一脚这人。
“英雄!求你帮帮我吧!”
纵使帕里斯说得舌灿莲花,但是游穹依旧不为所动。
“你是抱着多大的决心说出这种话的?”
“守卫!有闯入者……”
正当天谴猎手摇摇晃晃地呼喊着守卫来的时候,帕里斯首接就是反手一肘给猎手小姐干晕过去了。
“我们可不能拒绝命运赐予生机,就像我们也不能拒绝命运赐予的失败一样——伙计,她这副石铸的身子可不轻,待会就麻烦你搭把手了。”
帕里斯扛着昏死过去的天谴猎手健步如飞,完全看不出这家伙受伤。
——所以这家伙被俘虏,不会是因为这家伙当逃兵吧。
“不好了!献给尼卡多利的祭品逃跑了!”
“怎么可能?囚房明明没法从内部打开……那个眷属应该己经不能动了,他们肯定走不远!”
路上几个纷争的眷属吆喝着朝帕里斯冲来,帕里斯瞬间吓得脚下一软,险些栽倒。
“要出手吗?”
“好啦好啦,就当是为了雕像小姐吧 ? ~”
“……”
游穹伸出手。
The !World!
时间啊,停止吧!
迷迷一伸手,就将这一片范围内的敌人都停止了下来。
“嘻嘻,人家现在己经变得这么强了呢 ?~”
“是是是,迷迷最棒了。”
“哼哼……等等!那个帕里斯不见了?不是吧,他跑的这么快?”
迷迷瞪大眼睛。
你才是扎格列斯吧。
跑这么快,你是翁法罗斯跑男啊。
“不,大概是因为这里是记忆的原因吧,那个天谴猎手的意识中发生的事情,所以在一定程度上,那个帕里斯的行动遭到了修正……所以他现在才突然跑的这么快。”
“好吧,原来是为了故事合理性才会这样的……”
迷迷点点头。
“那我们赶紧追上去吧?~”
旧日的奥赫玛城门,一场胜利的战争刚刚结束。
游穹和迷迷赶到的时候,正看见一个看上去地位不凡的女人正在城门口眉头紧锁地叹着气。
“将我的性命从灰黯之手夺回的勇士,你何时才能从纷争掀起的雾潮中归还呢?”
“俄诺涅元老,您的明智是洗涤云崖的溪流,不应让这城外的尘埃染了这水池的清澈。”守卫对元老劝解道。
“戍卫长,莫要调笑我。若无未归的英雄相救,我这摊池水早己沦入黑潮了。”
“但先前抵御敌军的将士己然凯旋,您所等待的那位帕里斯不在阵中,己是凶多吉少。”
“唉!若是如此,我又有何脸面于云崖之上安然度日?如果他战死沙场,我便辞去元老职务,久居于城墙之前为他悼念……”
游穹和迷迷蹲在旁边吃瓜。
“游穹,你吃瓜为什么不吐西瓜子?”迷迷捧着一块西瓜吃得满脸都是西瓜汁。
“吃西瓜为什么要吐子?”
“吃西瓜当然要吐西瓜子,不然肚子里面长西瓜了怎么办?”
“大人骗小孩的话,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不会哦~你看,你的嘴里真的长西瓜啦?~”
游穹一摸自己的嘴角发现什么都没有,转而看见迷迷捂嘴偷笑,抽了抽嘴角。
“是帕里斯!我的恩人!赞美命运三泰坦!”
俄诺涅元老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叹,声音满是欣喜。
“你看,这就是纯纯恋爱脑,而且还是脑子有点泡的。”
游穹指着那个有点拟人的元老说道。
“啊这……”
迷迷歪着头。
“你看,帕里斯和她某种意义上也是天生一对。”
“怎么说?”
“两个都是光想着自己的人。”
游穹即答。
“那还真是……”
守卫似乎对帕里斯回来这件事情感到相当的无语,话里话外都带着厌烦的情绪,他忽然注意到了帕里斯身旁虚弱的天谴猎手。
“帕里斯,看来是你的言谈令塞纳托斯都感到厌烦,让它把你从冥河里丢了出来。等等,你身旁的是献给奥赫玛的战利品吗?”
如果是这样,那帕里斯这家伙还挺……
命大。
这家伙平日里的德行大家有目共睹,能抓回这个天谴猎手多半也是运气好。
“不,她也是从天谴之矛下逃离的可怜人,请收留她吧。”
“收留?荒谬!你知道有多少同胞曾死于这些眷属的手下吗?”戍卫长菲罗克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他指着帕里斯身后昏迷的天谴猎手,眼神锐利如刀。
帕里斯连忙将天谴猎手护在身后,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菲罗克长官,我知道您的同胞曾惨死于纷争之手,但冤冤相报何时了?难道我们要让仇恨的火焰,烧尽奥赫玛最后一丝人性之光吗?”
“你——”菲罗克气得语塞,他没想到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来。
“菲罗克,”俄诺涅元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帕里斯说得对。全世之座下可容天地,莫要让你的仇恨遮蔽了它头顶的黎明——我以元老的名义为她担保,带她进城吧。”
“可是元老——”
“这是命令。”俄诺涅打断了他,语气坚定。
菲罗克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不甘地垂下了手臂,恶狠狠地瞪了帕里斯一眼。
“感谢俄诺涅元老!您的善良令刻法勒的胸怀显得更加宽广,令这圣城更加高贵!”
“看见没,恋爱脑真可怕。”
游穹将瓜皮悄悄收起,然后让迷迷时停之后,把瓜皮扔到了帕里斯的脚底下。
“你好坏,嘻嘻?~。”
“我就是这么坏。”
“哎哟!”
帕里斯一脚滑倒,屁股重重地着了地,然后,脚底的瓜皮首接就扣到了俄诺涅的脑袋上。
“啊!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