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死啊!“我还怎么有脸活下去啊!”高红梅哭诉着自已的不幸,也哭诉着自已悲惨的过往。
高红梅是H省G县人,离鼓山县仅有约200公里的距离,在她6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了,父亲又娶了一个老婆,又生了三个妹妹,她就成了家里那个多余的人。
听父亲说要让她到鼓山县插队的时候,她还挺高兴,因为她终于要离开那个让她压抑的家了,对于插队生活很是向往。
当她背着行李,和其他知青坐车到了鼓山县汽车站的时候,都到下午时间了。
高红梅一个人被分配到林家集大队插队,负责来接她的就是徐德章,当时他还是大队长,正好县里有一个会议,便顺便接高知青回知青点。
为了接高知青,徐德章还专门在自行车后面绑了一辆平板车拉行李。
徐德章为人很热情,也很随和,高红梅很快消除了陌生感,开始对插队点的生活充满了憧憬。
林家集离县城大概有三十公里的路程,几乎都是沙土路,中间仅有一小段山路。
快走到林家集公社地界的时候,天突然下起了大雨,眼看着没法继续赶路,徐德章就建议去路边机井屋里避避雨。
机井屋很小,高红梅被雨水淋透,薄薄的衣裳紧贴着身子,身子的曲线整个暴露在徐德章眼前,
徐德章看着青春活力的城里女孩,口里吞咽着口水,心里像火在灼烧,他骨子里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不过他平时很善于伪装,他的伪善也确实瞒过了不少人。
单纯的女孩没有发现危险正悄悄的在她身上降临。
徐德章终于控制不住了,他像狼扑向小羊一样抱住了高红梅,任凭高红梅拼命挣扎、乞求,但她单薄的身体怎么抗得过一个色胆包天的男人!
徐德章健硕的身体紧紧地压着她,她的身下是她从家里带来的行李。当她年轻的身体在一点点被撕裂的时候,高红梅彻底绝望了!
事后,徐德章又是给高红梅下跪,又是自已打自已的脸,说实在控制不住自已。他对天发誓,说以后会照顾她补偿她!还威胁说,如果告发他,女孩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了。结局无非就是两个人同归于尽,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一个女孩子,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对威胁和暴力,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巨大的恐惧感麻木了女孩的心智。但从此她也为自已的软弱付出了沉惨重的代价。
到达知青点后,高红梅也想远离这个人面兽心的队长徐德章。但尝到了城里女孩滋味的徐德章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况且在这片土地上,他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当上支部书记后,他更是肆无忌惮,甚至要求高知青搬到小学校去住,要她随时满足他的欲望。如果敢告发他,就先把她批倒搞臭,然后脖子上挂上破鞋去游街!
高红梅屈服了,她不敢想象得罪大队书记的下场。她只好得过且过,在一天天的麻木中熬日子,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直到陈勃兴发现她的秘密。
高红梅不知道陈勃兴为什么那么恨她,平时里她对陈勃兴不错,有时候看到他忧郁的样子,就像看到另一个自已,那次陈勃兴强×她,虽然她不情愿,但也不十分恨他,自已的身子已经被人糟蹋了,不在乎多一个人糟蹋,她基本上是自暴自弃了。
听到高红梅的陈述,林中阳心中感慨不已,当一个人放弃了自已尊严,不再为维护尊严而战的时候,肉体是何等的不值钱!匍匐在尘埃里的人,连蚂蚁都能咬死你。
梅如云陪着高红梅掉眼泪,看着这么年轻鲜活的生命任由枯萎颓废,作为同龄人的她怎能不感慨难过!
“红梅,软弱就会助长坏人犯罪!你要勇敢地站出来告发他!”我们都支持你!
高红梅在梅如云等的陪同下再一次走进派出所。只是这一次,她是以受害者的身份,检举揭发林家集大队书记徐德章长期霸占女知青的流氓罪行。
派出所很快受理了这个案件,鼓山县公安局对徐德章实施了抓捕。直到徐德章被抓,村民们还是不敢相信他们眼里的那个好干部,原来还是个残害女知青的流氓。
这件事也给高红梅带来了很多负面影响。当她走在街上时,总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在那时候的农村,人们文化业余生活很少,男女裤裆里的那点事总是最能激发女人们的兴奋点的,一点新闻能谈论好久,直到有新的新闻出现为止。
“嘘!你看,那边那个走来的,就是那个和书记相好的女知青,”
“看那模样,也不比咱农村娘们好看到哪里呀。”
“切,看你酸溜溜的×样,是不是书记没黏糊过你呀?”
“你说这男人图的个啥,那玩意能有啥不一样吗?”
“味道不一样呗,俺可听说读过书的和没读过书的,叫起来的声音都不一样!”
“你这娘们,懂得还真多!是不是书记在炕头上给你说的?”
“看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也不像个骚情的人呀”
“那谁知道呢!骚不骚的又不写在脸上。母狗不浪,牙狗能上,母狗站不稳,牙狗能爬上胯?哼!我就不信,”
“听说功夫好。”
“功夫再好,能有你的功夫好?俺可听隔壁老王说,你那功夫能吸死牛。”
“你这SB嘴娘们,看我不撕烂你的这张×嘴!”
几个老娘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让她们兴奋的话题,说到兴奋处,浑身的都随着那邪性的笑声抖动着。
高红梅听多了此类的风凉话,早就有了免疫力。不想辩解,当然辩解也没有用。也不想躲避,世界就那么大,她无处可藏!她只能选择勇敢的面对这人世间的血雨腥风。
她也不会再去自杀,那样对不起救过她的兄弟姐妹,今后的人生还得好好的走下去。
知青们都在找门路回城,高红梅何尝不想?但一个工人家庭能有什么门路!况且自已本来就是家里那个多余的人,高红梅也为自已的未来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