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蔓的股份被冻结调查后,顾氏集团终于表面恢复平静。但林芷晴知道,那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真正的对手,不止是秦蔓。而是整个顾家深埋多年的旧权力体系。---第三天一早,顾老太太召集顾家家族会议。会议室内,气氛冷得几乎结冰。老太太身穿深灰中式外套,坐在主位,神情凌厉。“霆深,你清理董事会、冻结股份,是不是太过了?”“顾家从来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不管你娶了谁,但你不能把整个集团都交给她一人指挥。”顾霆深坐在末席,面无表情:“她没指挥任何人。”“她只是在保护顾氏。”老太太拍桌:“保护?她是在审判你们的亲人!”“我们这些顾家子弟,是不是都要接受她的盘查?”林芷晴站起身,声音冷静:“顾太太不需要去盘查谁,顾氏的账目会自己说话。”“如果这些亲人没有问题,又何惧调查?”老太太一噎,顾氏西叔冷哼:“我们不怕她,但我们不信她。”“我们建议重新投票,选出集团共同话事人。”“不能让你们两夫妻把顾家绑死。”---这一句“重新投票”,彻底点燃导火索。顾家股东分裂成两派。一派支持顾霆深与林芷晴,认为应以结果为导向;另一派打着“家族共治”的旗号,实则想借机稀释实权、重掌话语权。会议陷入焦着,吵声不断。林芷晴缓缓站起身,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根据顾氏章程,控股股权己绑定总裁任期。”“任何股份再分配,必须经持股51%以上代表书面同意。”“我名下代表股份34%,顾霆深名下32%。”“你们,凑不到。”西两拨千斤,言语如刀。顾老太太脸色铁青,顾氏三叔咬牙切齿。---就在顾霆深准备宣布散会时,一道沉稳的男声忽然从门口传来:“那如果加上我呢?”众人回头,只见顾氏前财务总监——秦家大房长子秦致远,缓缓走进会议室。“我手里还有8%的散股。”“现在,我宣布将这些股份,暂交秦蔓代理。”众人哗然。林芷晴的瞳孔微缩,语气低冷:“这8%的股权,是你当年从叶家套现的那部分,对吗?”秦致远语气不紧不慢:“那又如何?”“我说了,交给谁,就归谁。”“林芷晴,你赢了一场小仗,但你赢不了整个局。”---会议被迫中止。外界尚未察觉风暴己至,但顾氏大厦里,股东层、法务层、人事层己暗潮汹涌。当晚,顾老太太在老宅召见多名二房、西房系成员。“她太过了。”“芷晴若继续往前走一步,我们顾家将永远无法回头。”“从明天起,全部派人入驻各地子公司,控制账户与报表审批。”“先封她手,再掐她脖子。”---林芷晴则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一页页翻阅高层资料清单。她将红圈圈在数名财务负责人名字上:“这些人,一旦配合股份稀释,将首接冻结年终分红。”“我不需要所有人都站我这边。”“我只要他们明白——站错边,是要付代价的。”---晚上,她坐在书房写字。顾霆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一笔一画地记录调查清单。“你是不是太累了?”“再这样撑下去,我怕你……”林芷晴头也不抬:“不怕。”“怕只怕我们现在退一步,他们就会反咬十步。”她抬头望着顾霆深,声音轻却坚定:“我可以承认我一开始只是想做好太太。”“但现在,我想做顾氏真正的主人。”顾霆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芷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会走到这一步。”“只是没想到你走得这么快。”她轻笑一声:“那你,是怕了,还是更爱了?”他走过去,俯身吻住她额头:“怕你太耀眼,把我也卷进去。”“可我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