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省自治的公电宣言,一下子在神州大地传播开来,一时之间天下哗然。
各方势力指责有之、赞叹有之、观望有之、叫嚣开战者亦有之。
舆论哗然,各方言论甚嚣尘上。
北都,段福瑞在挂断电话后望着窗外,脸色阴沉、呼吸急促,随后只觉一阵头痛欲裂。
段福瑞病了!
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病了。
张平海五省自治公告消息的传来,更是给了段福瑞沉重一击。
袁项诚退位去世之后,段福瑞近水楼台被他抓住机会上台,对于一心想要上位专权的他来说。
怎么去收拢军权,打击政敌才是他的第一要务。
前期针对一些地方民团、小军阀的政令上传下达无比顺利,于是段福瑞飘了。
再加上段福瑞上台以后,张平海也是积极发电响应,政治、立法、治安等等在配合动作。
从护民战争中来看,张平海的炎黄军无疑是最抢眼的,其强大的战斗力与其本人的经济发展能力都堪称一绝。
上海的发展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短短两年,上海就给中央财政贡献了近两千万大洋的税收。
就这还不包括上海政府截留的部分,要知道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上海,试问谁不心动?
但段福瑞低估了张平海的心思,他是真想要干一番事业、一番为百姓、为神州的事业。
时间一长,张平海也看清了北都的这帮蝇营狗苟,段福瑞的威逼利诱更是加剧了其独立的决心。
段福瑞骂张平海竖子不足与谋,但这也是张平海恰恰想与他说的。
这下好了,玩儿脱了,张平海与北都政府彻底了决裂,五省自治的宣言就是最好的战歌。
……
张平海在发表完自治通电以后,深深的知道,现在与他们这些本土的老旧势力己经没有了缓和余地。
况且张平海也不想缓和,按道理来说,张平海有钱有系统有人、武器、物资。
如果初到上海的时候就首接起兵百万首接打进北都,一样可以定鼎天下。
但张平海没有这么做,因为战争不是儿戏,腐败的世家门阀和贪婪的官员确实该死。
但底层百姓是无辜的,战争一旦开动,毁掉的是他们的家园,更加动荡的时局会让他们的生活更加困苦。
所以张平海给袁项诚送去了大批资金,但袁项诚却把钱拿着去大力发展军备扩充武力。
并以此为基,妄图开历史的倒车以图那至高之位,可以说袁项诚背刺了他。
称帝闹剧之后,段福瑞上台,张平海以为会有所改观,积极响应北都的各项政令。
但给他带来的同样是背刺,从千方百计阻止禁毒律法的设立就可以看出。
这些既得利益者是不会妥协的,他们为了得到更大的利益,同时保住自己的小命,不惜赌上一切。
以前张平海还对本土势力保持着观望,对他们抱有一丝丝的期待,迎来的却是一次次的背刺。
现在更是想想着挖他的根,你觉得张平海还会信任他们吗?
说张平海贪恋权势,不肯为大局、为百姓着想的言论更是不绝于耳。
既然这样,张平海就掀桌子了,我他妈不陪你们玩儿了,老子自己玩儿,去你妈的北都。
张平海越想越气,一拍桌子:“张镇,传我命令,召集各旅团级军官及上海巡警总厅、上海政府所有官员开会。”
“马拉个巴子,让我过不好年,那就全都别想好过!不就是比军队吗?老子有的是钱,硬碰硬看谁先死。”
……
玉京星历1917年1月3日,上海警备司令部,大会议室。
张平海端坐主席台,环视整个会场,可真是热闹非凡。
各部队旅团级长官、上海巡警总厅各部门处长、上海政府各级官员、东江军校、东江警校,齐聚一堂。
滋~滋~滋,张平海拍了拍话筒,现场瞬间安静下来,全都看向了张平海。
“我先说两句,在座各位跟我张平海打交道也有几年了,基本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近期的通电你们也都知道了,以上海为基成立炎黄军五省自治……”
张平海正待继续说下去,会场却有一个人的声音急急高呼。
“张平海,你这是拥兵自立为王,不服北都管制,你这是叛国,与袁项诚有何区别?”
张平海看着穿着一身西装、头发光亮整齐的发声之人,不禁发问:“这是谁的人?那个部门的?”
边上的上海执政官李文生起立看着此人怒目而视:“陆仁假,你想干什么?这是在开会,张司令没说完你插什么嘴!”
转头又对着张平海笑道:“张司令,这位陆仁假是北都来的,在上海财政部任职!”
随后又小声道:“听说这小子是西大家族的人,而西大家族后面还有蛮清的那些个遗老遗少,司令别跟他一般见识。”
张平海听闻却是笑了:“我说这小子咋这么嚣张,原来后面有余孽啊!”
看着着装得体,却满脸不屑的陆仁假:“既然你是那帮余孽的人,那就好办了!”
随即吩咐在后面站着的张镇:“去,把这小子拉出去毙了!”
卫队成员领命而去,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卫队成员,陆仁假不断嘶吼:“张平海,你不能杀我,我是北都的人,你不怕西大家族报复吗?你……”
卫队拖着不断嘶吼的陆仁假出去了,不一会儿,一声枪响传来。
会议现场却是一片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张平海环视会场,手掌内扣敲在桌子上,咚咚咚的声音如同在场众人放大的心跳声。
“首先明确一点,炎黄军以及炎黄政府不属于北都管辖,自治宣言己经说明,不附北都,不尊南令!这是不容置疑的铁律!”
“我知道在座的有不少人,其背后都有势力,但不管你背后是谁,既然在其位就要谋其政。”
“谁要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乱伸手往自己及其背后的势力扒拉利益,那就比比是你的脑袋硬还是我的子弹硬!”
鸦雀无声的会场这是传来了一声嘀咕:“你这是独裁!上海还有没有王法了!”
张平海瞪大了眼睛:“谁在说话,大点声!独裁?这就是独裁了?你怕是没见过真正的独裁!”
“如果觉得待不下去,三天之内,允许辞职!过时还赖着不走,老子就端着枪杆子亲自上门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