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劫妖胎:陈十三降世录
雷劫妖胎:陈十三降世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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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眉心隐符夜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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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雷劫妖胎:陈十三降世录
作者:
圣地山的六哥
本章字数:
6654
更新时间:
2025-06-21

1997 年夏,雷声在云层里闷响了三天。陈十三蹲在灶台前吹火,鼻尖萦绕着新麦饼的香气,却听见房梁传来瓦片轻响 —— 又要下雨了。他摸了摸眉心的胎记,那里最近总在雷雨前发烫,像块烧红的炭。

"十三,去柴房抱捆干草。" 陈老栓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十三应了一声,顺手揣了把灶灰在兜里 —— 这是他最近琢磨出的 "秘方",把灶灰掺着艾草揉成粉,能让眉心的热意减轻些。

雨点砸在窗纸上时,十三正抱着干草往回走。闪电划过的瞬间,他看见西墙根站着个白影,五短身材,脑袋耷拉在肩上,正是三年前开始出现的无脸纸人。他猛地站住,怀里的干草 "哗啦" 落地,纸人却朝他招了招手,转身钻进柴房后的阴影里。

掌心的灶灰突然发烫。十三想起上个月在土地庙听见的闲话,说他眉心的胎记是 "阴眼",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他咬了咬牙,捡起半截木棍,跟着纸人走进柴房。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闪电照亮屋角时,他看见父亲正背对着门,手里握着个黑黢黢的物件。

"爹?" 十三刚开口,就看见那物件在闪电下泛着冷光 —— 是把断剑,剑身上刻着细密的雷文,剑鞘内侧用朱砂写着 "陈青岚收",字迹己经斑驳,却像刻在他心里般清晰。

陈老栓猛地转身,断剑 "当啷" 落地。雷光映着他煞白的脸,十三看见父亲鬓角竟有了星星点点的白霜,而他刚才擦拭断剑的布,分明是青岚当年的绣帕,边角还绣着半朵雷文。

"谁让你进来的?" 陈老栓的声音在发抖,弯腰捡剑时,袖口滑下寸许,露出手腕内侧的红痕 —— 和十三眉心的胎记形状一模一样。十三突然想起昨夜梦见母亲,她腕上的银镯碎成十九片,每一片都映着这道红痕。

"我... 来抱干草。" 十三低头看着地上的断剑,剑鞘上的 "茅山" 二字被磨得发亮,像块烧红的烙铁。陈老栓伸手要抢,他却先一步捡起,指尖触到剑鞘内侧的刻字,眉心突然一阵剧痛,眼前闪过走马灯般的画面:青岚握着这把剑挡在父亲身前,剑光里混着血珠,每一滴都落在他襁褓上。

"放手!" 陈老栓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狠戾,劈手夺过断剑,却在触到十三掌心时猛地缩回手 —— 那里沾着的灶灰,此刻竟在断剑上烧出个浅坑。十三看见父亲眼里闪过惊慌,就像三年前李半仙暴毙那晚,他抱着自己在村口发疯般转圈时的眼神。

雷声在头顶炸开。十三踉跄着后退,撞翻了墙角的陶罐。陶罐里掉出半块青铜镜,镜面映着他眉心的胎记,此刻正泛着红光,像要从皮肤里蹦出来。陈老栓慌忙去捡镜子,却被十三抢先一步握住,镜面上的裂痕里,竟映着青岚的脸,她的眼睛望向西北方,正是李半仙死时手指的方向。

"十三,你听爹说..." 陈老栓的话被暴雨声打断,柴房的木门 "吱呀" 打开,无脸纸人又出现在门口,这次手里多了盏引魂灯,灯芯映着血光,在地上画出个歪斜的雷字。十三突然想起李半仙留下的残页,上面说 "雷劫宿主遇阴物,隐符必显",而他眉心的胎记,此刻正亮如白昼。

他转身就跑,怀里还攥着那把灶灰。回到自己的小屋,十三用灶灰在床头画了个歪扭的雷字 —— 这是他照着土地庙梁柱上的雷文描的,尽管每次画完都会被雨水冲掉,却能让他心里踏实些。雨点打在窗纸上,他摸着眉心发烫的胎记,听见柴房传来父亲的叹息,混着剑身入鞘的轻响。

后半夜,十三被雷声惊醒。眉心的胎记像着了火,他看见墙角的无脸纸人正慢慢靠近,手里的引魂灯映出他的倒影,眉心的红光竟穿透了纸人的身体。他摸向枕头下的灶灰包,却发现包不知何时空了,纸人己经到了床边,僵首的手指指向他的眉心。

"别过来!" 十三抓起枕边的瓦片砸过去,瓦片却穿过纸人落在地上。纸人突然转身,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口,在闪电中留下个模糊的剪影。十三咬了咬牙,跟着它来到院子里,看见父亲正站在老槐树下,手里握着那把断剑,剑尖指着西北方,正是茅山的方向。

"爹?" 十三轻声唤道。陈老栓猛地回头,断剑差点脱手,看清是十三后,肩膀才慢慢放松。雷光中,十三看见父亲脸上有泪痕,而断剑的剑鞘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新的刻痕,正是青岚的名字。

"回屋睡吧,明天还要帮王婆子家杀猪。" 陈老栓转身,剑鞘在腰间发出轻响,"别再去柴房,那里... 有老鼠。" 十三看着他的背影,发现父亲走路时微微瘸着右腿,正是三年前李半仙暴毙那晚,他在村口老槐树下摔倒留下的伤。

回到屋里,十三摸着床头的灶灰画痕,突然想起青岚的坟前。每年忌日,父亲都会在坟头摆碗黑狗血,而坟土下埋着的青铜碎片,每次他靠近都会发烫。他不知道父亲藏了多少秘密,只知道眉心的胎记越来越亮,那些无脸纸人越来越多,而每次雷雨夜,他都能看见它们在墙角跳舞,像在庆祝什么。

黎明前最暗的时候,十三听见柴房传来铁器碰撞声。他蹑手蹑脚地靠近,透过门缝看见父亲正在擦拭断剑,剑身上的雷文在油灯下流转,竟和他眉心的胎记一模一样。陈老栓突然抬头,望向门缝的方向,十三慌忙后退,却听见父亲低声说:"青岚,孩子大了,瞒不住了..."

这句话像颗石子投入湖心,在十三心里激起千层浪。他摸着眉心的胎记,突然明白,这个从小被父亲用狗血掩盖的印记,这个让他在雷雨夜看见阴物的印记,从来都不是诅咒,而是母亲留给他的礼物,或者说,是使命。

第二天清晨,十三在灶台边发现半块烧焦的纸人残骸,胸口竟印着 "替劫者" 三个字。他想起李半仙死时,槐树周围的十九个浅坑,每个坑里的纸人都穿着和他相似的衣服。原来从出生起,就有人在用纸人替他挡劫,而父亲每次深夜擦拭的断剑,正是当年母亲为保护他们折断的雷纹剑。

"十三,发什么呆?" 陈老栓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带着难得的温和,"今天跟爹学杀猪,记住,下刀要快,血要接在黑陶碗里..." 十三抬头,看见父亲正站在阳光下,腰间的断剑被藏在衣襟里,却有半截剑鞘露出来,上面的 "茅山" 二字在晨光中格外刺眼。

他突然想起昨夜纸人指向的西北方,想起李半仙死时的手势,想起土地庙签文里的 "护雷则生"。原来父亲这些年的沉默、躲藏、深夜擦拭断剑的背影,都是为了护他周全,而他眉心的隐符,从来都不是诅咒,而是母亲用生命为他点燃的灯,照亮这布满阴物的劫数之路。

是夜,雷雨又至。十三躺在炕上,看着床头的灶灰画痕在雷光中明明灭灭。他摸了摸眉心的胎记,这次没有害怕,反而觉得有股热流顺着指尖蔓延全身。墙角的无脸纸人又出现了,却不再靠近,只是远远地站着,像在等待什么。

十三悄悄起身,从枕头下摸出半块青铜镜 —— 那是他趁父亲不注意从柴房捡的。镜面映着他的脸,眉心的胎记在镜中格外清晰,而镜角的裂痕里,竟映出个模糊的人影,穿着和父亲相似的灰布衫,腰间挂着断剑,正一步步走向西北方的茅山。

雷声中,十三听见柴房传来轻微的响动。他蹑手蹑脚地靠近,看见父亲正对着青岚的牌位发呆,断剑横在供桌上,剑鞘内侧的 "陈青岚收" 在油灯下泛着红光。陈老栓突然叹气,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了谁:"青岚,当年你用断剑挡下三道雷,可如今孩子的隐符越来越亮,怕是瞒不了多久了..."

十三猛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原来母亲不仅留给他胎记,还留了这把断剑,用自己的命为他挡下劫数。而父亲这些年的躲藏,不是害怕,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延续母亲的守护。

窗外的雷雨突然变大,十三看见无脸纸人又出现在院子里,这次它们没有靠近,而是排成一列,指向西北方。他摸了摸怀里的青铜镜,镜面上的裂痕突然发出微光,和眉心的胎记遥相呼应。

这一刻,十三突然明白,有些秘密注定无法永远埋藏,就像雷声过后必然是晴天,而他眉心的隐符,终将在某个雷雨夜,照亮所有被埋藏的真相。他不知道前方等待的是封神还是毁灭,只知道父亲和母亲用十年光阴为他编织的保护网,正在雷雨声中,一点点露出破绽。

更漏声中,十三回到屋里,在床头重新画了个雷字 —— 这次用的不是灶灰,而是偷偷藏起的父亲的血。他不知道这样的符有没有用,只知道从看见断剑的那一刻起,他不再是那个躲在父亲身后的孩子,而是开始握住自己的劫数,哪怕这劫数,像雷雨般汹涌,像雷声般震耳欲聋。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雨幕时,十三看见床头的血符发出微弱的红光,而墙角的无脸纸人,不知何时消失了。他摸了摸眉心的胎记,那里还带着昨夜的余温,像母亲的手,像父亲的刀,护着他,走向未知的劫数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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