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10月的西九城,秋高气爽。
胡同里路边的老槐树叶子黄得透亮,风一吹叶子就飘下几片,落在青石板路上。
扫大街的阿姨说着:“这树叶都比鬼子在的时候好看,还是新中国好啊,看着树叶就能想到粮食肯定能大丰收。”
而这边刘平寇最近有点头疼,这头疼不是因为工作的事,也不是因为林淼的孕吐反应的事,而是因为他那对宝贝双胞胎妹妹——平清和平韵。
上礼拜,在城里上学的平清和平韵又在学校连续6天,天天闯祸,不是跟同学拌嘴就是打这个或那个男同学,上学6天就没消停。
这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大妹平夷的耳朵里。平夷比平清她们大八岁,小时候就没少收拾她俩,也是她俩最怕的人,在双胞胎妹妹这说话很有分量。
她听说俩妹妹又不省心,二话不说,找到学校把平清和平韵“提溜”回家,结结实实给收拾了一顿,她可不管你上不上课,反正落下的课她能给补。
平清和平韵被训得耷拉着脑袋,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肯定是大哥跟大姐告的状!”
为啥呢?因为她俩每次闯祸就找最疼他俩大哥,刘平寇平时没少去学校给她们“擦屁股”。这俩丫头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决定要“整蛊”大哥一下。
怎么整她俩都想好了,她们知道大哥向来分不清她俩谁是谁,平时全靠性格或衣服来辨认——平清火辣,平韵安静。于是,一个“整蛊”计划在她俩心里悄悄成型。
第二天一早,刘平寇刚起床,就看见平清和平韵站在院子里。“大哥,早上好呀。”其中一个笑眯眯地说,声音甜得像放了蜜,还顺手帮他拿过毛巾。
刘平寇一愣,这是平韵吧?可平时平韵早上都蔫蔫的,不像平清这么“热情”。
没等他想明白,另一个丫头走了过来,板着脸,抢过他手里的牙缸:“磨磨蹭蹭的,快点洗漱,妈叫吃饭了!”这语气,这神态,妥妥的平清。刘平寇点点头,觉得自己判断对了。
可到了吃饭的时候,“平清”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小口小口地吃着粥,还时不时给林淼夹菜。
而“平韵”则一边大口扒拉饭,一边跟他絮叨学校里的事,说到激动处,嗓门还提高了八度。
刘平寇这下可有点懵了。
饭后,他想找她们谈谈学校的事,刚开口,“平清”就红了眼圈,小声说:“大哥,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不惹事了。”
这委屈巴巴的样子,分明是平韵的做派,而“平韵”却梗着脖子,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错哪儿了?是他先惹我的!”这脾气,又跟平清如出一辙。
接下来的三天,平清和平韵彻底“互换”了性格。平清学着平韵的甜美安静,说话细声细气,见了人就笑。
平韵则模仿平清的火辣首接,动不动就瞪眼睛,说话也冲。
她们变着法儿地给刘平寇捣乱…一会儿把他的自行车气放了,被抓到也不承认,另一个赶紧过来救场。
一会儿在他的茶杯里偷偷多放半勺糖,一问都不承认。
一会儿又故意在他洗水果时,反复过来要,一问才知道给出去了一半还都是一个人吃的,另一个一个没吃到。
刘平寇真是头都大了。他一会儿觉得这个是平清,一会儿又觉得那个是平清,完全分不清谁是谁。
他想批评她们,可看着“平韵”那副火爆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想跟“平清”好好谈谈,人家又一副无辜的小模样,让他无从下手。
这三天啊!连续三天啊!可把刘平寇折腾得够呛,每天都晕头转向的,傻傻的分不清哪个。
不过,就算被妹妹们整蛊,刘平寇心里也没真生气。他知道这俩丫头就是闹着玩,心里那点“报复”的小火苗,估计过几天就灭了。
妹妹又向小时候一样顽皮的整蛊他,他表面生气,心理却享受着这难得的老父亲心态。
他这几天晚上也很忙的,每天下班都骑着他那辆宝贝“飞鸽”自行车,往海淀北村的老家跑。
这不是重阳节快到了,他得给爷爷奶奶、二伯二伯母送点节礼,顺便看看老家的变化,空间里的东西多,不拿出来孝敬长辈他觉得是一种过错。
自行车“叮铃铃”地穿梭在城乡之间,晚风吹在脸上,带着野草的清香。
刘平寇想着老家的院子,想着爷爷奶奶见到他时开心的笑容,心里暖洋洋的,暂时把双胞胎妹妹的“麻烦”抛到了脑后。
车上带着的是空间里的猪肉和俩只鸡细粮20斤面粉和小米,粗粮30斤玉米面,油五斤,都是空间里产的,先把能放住的东西送回老家。
猪肉让爷爷奶奶这几天吃,过俩天在送,爷爷奶奶也是你不给他买,他自己就不买着吃。
到了老家爷爷奶奶和二伯他们都吃过饭了,奶奶看刘平寇拿了这么多东西,心疼孙子挣钱不容易:“以后别在往这拿东西了,我和你爷爷现在不愁吃喝,你大伯每个月还给我5块钱呢。”
一说到大伯刘平寇问道:“上次大伯带你们去上海找姑姑,找到了吗?我爹娘也没说。”
“找到了,这不前天还来信了,还给我们寄了50块钱,她和你姑父都是保密单位的”奶奶高兴的说着。
爷爷:“不让你乱说,你瞎说什么,幸好平寇是自己家人,在外面可别说了。”
这时二伯母过来了,还端了一碗炸酱面,特意给平寇做的:“赶紧吃,知道你爱吃凉的,给你过了水。”
刘平寇:“谢谢二伯母,重小就爱吃你做的炸酱面,别人做的都没你做的好吃,味道就是差点。”
二伯:“那是,你二伯母的手艺十里八乡,没人能比的过,尤其是这炸酱面,那是海淀独一份。”二伯得到机会猛拍二伯母的马屁。
刘平寇:“二伯听我爹说,平文哥现在在广东军区,还升到营长了?平武哥这个月要调回北京军区医院?”
二伯:“是啊,他俩都给我们老刘家争脸了,我这辈子也不用操心了,他俩还都结婚了。现在就剩你俩堂妹了。”
“不是说平霜和平雪跟着平武哥呢,不都是护士吗?”刘平寇又问。
二伯母接话说:“就不应该让她们出去,都20多的大姑娘了,还不知道搞对象,回头调过来你去说说她俩。”
刘平寇:“行,到时候给我下面的队员说一下啊,都相看相看。”
“天有点晚了,我这就回了,爷,奶,二伯母,二伯缺啥就让谁进城了带个话”说完刘平寇就骑着自行车回城里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