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涔前段时间去旅游了,直到这两天才回来。 原意确实没怎么主动联系过她,一来是太忙了,二来在她的圈子里,原意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去了几次之后,她就不爱去了。 但原意当然不会直接说出来。 “怎么会?你不是去旅游了吗?玩的怎么样?” 梁涔轻哼一声,“算你还知道问一问。” “我这不是太忙了嘛,天天加班。”原意一边回,一边把炒好的青菜盛出来。 “真不明白那工作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天天加班哄着。” 原意放下盘子,叹了一口气,“那怎么办呢?我们小市民就靠这个生活了。” 梁涔这种大小姐,从小生活富裕,吃穿不愁,现在也不会为工作发愁,当然不会懂卑微打工人的苦。 “这样吧。”梁涔话音一转,“我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 “你现在出门,打车到北叶来和我一起玩。” 原意看着盘子里的青菜犯了难,“我刚炒好菜,下次吧。” “你周末还在家炒什么菜啊?都不知道出来逛逛,你活得太无聊了。” 其实还好吧,原意还挺喜欢这样的生活的,周末窝在家里,研究研究美食,吃完饭可以看看书、看看电视剧,傍晚的时候再出门散散步。 多惬意的生活啊,居然被她说成是无聊。 原意也不想说服她,模糊地回了她一句,“还好吧,总之我准备吃饭了,下次再来啊。” 挂了电话以后,原意松了一口气。 梁涔的聚会虽是娱乐性质的,但圈子毕竟不同,富家子弟聚在一起,虽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但原意还是感觉浑身不自在。 她也知道,梁涔是看在往日的交情上,看在她一个人孤身在北城无依无靠,才经常打电话叫她一起出去玩。 原意知道梁涔是一份好心,所以她也不能拒绝的太死,只能去一次挡一次。 没想到挡了这一次以后,下一次来的这么快。 隔天,还是周末,原意准备做晚饭的时候,梁涔掐着点打来了。 “这次还没做晚饭吧?”梁涔的语气里带了一点得意。 “你盯着我做饭的时间打的呀?”原意调侃道。看来这次不得不去了。 原意扒拉了一下桌子上的碗筷,碗是通体雪白的颜色,只在最顶上镶了一圈的黑色,很朴…
梁涔前段时间去旅游了,直到这两天才回来。
原意确实没怎么主动联系过她,一来是太忙了,二来在她的圈子里,原意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去了几次之后,她就不爱去了。
但原意当然不会直接说出来。
“怎么会?你不是去旅游了吗?玩的怎么样?”
梁涔轻哼一声,“算你还知道问一问。”
“我这不是太忙了嘛,天天加班。”原意一边回,一边把炒好的青菜盛出来。
“真不明白那工作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天天加班哄着。”
原意放下盘子,叹了一口气,“那怎么办呢?我们小市民就靠这个生活了。”
梁涔这种大小姐,从小生活富裕,吃穿不愁,现在也不会为工作发愁,当然不会懂卑微打工人的苦。
“这样吧。”梁涔话音一转,“我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
“你现在出门,打车到北叶来和我一起玩。”
原意看着盘子里的青菜犯了难,“我刚炒好菜,下次吧。”
“你周末还在家炒什么菜啊?都不知道出来逛逛,你活得太无聊了。”
其实还好吧,原意还挺喜欢这样的生活的,周末窝在家里,研究研究美食,吃完饭可以看看书、看看电视剧,傍晚的时候再出门散散步。
多惬意的生活啊,居然被她说成是无聊。
原意也不想说服她,模糊地回了她一句,“还好吧,总之我准备吃饭了,下次再来啊。”
挂了电话以后,原意松了一口气。
梁涔的聚会虽是娱乐性质的,但圈子毕竟不同,富家子弟聚在一起,虽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但原意还是感觉浑身不自在。
她也知道,梁涔是看在往日的交情上,看在她一个人孤身在北城无依无靠,才经常打电话叫她一起出去玩。
原意知道梁涔是一份好心,所以她也不能拒绝的太死,只能去一次挡一次。
没想到挡了这一次以后,下一次来的这么快。
隔天,还是周末,原意准备做晚饭的时候,梁涔掐着点打来了。
“这次还没做晚饭吧?”梁涔的语气里带了一点得意。
“你盯着我做饭的时间打的呀?”原意调侃道。看来这次不得不去了。
原意扒拉了一下桌子上的碗筷,碗是通体雪白的颜色,只在最顶上镶了一圈的黑色,很朴素的款式,但原意格外喜欢。
她记得小时候母亲也在街上给她买过一个这样的碗,因为太喜欢,所以她连吃饭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地,好好地捧着它,结果最后却被发疯的原勤给摔坏了。
“那不然?我什么时候约人还要看别人时间了?你可是头一个。”
这话说的没问题,梁涔在学校可是系花的存在,想约她的人都能排到校门口去。
只有别人想约她看她有没有时间的,倒没有反过来看别人时间的。
原意笑了笑,知道这次推不了了,往卧室的衣柜走去。
“你现在打车到北叶来,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出来接你。”原意“嗯”了一声。
“还有,别再穿你那休闲服了,太难看了。”
原意放在休闲服上的手一顿,慢慢收了回来。
真是见了鬼了,这女人怎么知道她想穿这个的?
梁涔似乎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我还不知道你?哪有出来玩还穿休闲服的,换条裙子。”
原意在心里默默抗议,休闲服哪里不好了,她挺喜欢啊,穿着又舒服又轻快,出去玩不正好么。
不过,大小姐发话不得不听,毕竟上次原意穿着这身出去和她喝咖啡,被她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原意只好拿了一条黑色的裙子出来。
现在正值初夏,裙子是长款的,穿着正好,不冷。原意满意地点点头。
到了北叶时,天色刚刚落下帷幕,华灯初上,流光溢彩。
繁华的北城与夜晚宁静的清水镇是两个极端。
原意站在门口,给梁涔打了个电话过去。不一会儿,来了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
原意认得他,他是梁涔的男友,叫魏延,梁涔带出来给她见过几次。
两人互相打了一个招呼,魏延说:“她现在正好在打牌,让我来接你。”
原意点点头,跟着他去了他们的包厢。
一进门,梁涔果然坐在牌桌上,她似乎刚赢了钱,眼睛笑眯眯的,正同桌上的其他人打趣。
一见到原意,她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跑过来,一把将原意推到了她原本的座位上。
“来来来,你来替我打这把。”
桌上的其他人略带不满起来,“不是吧,梁大小姐赢了钱就跑?”
梁涔笑眯眯地说:“你们有意见啊?有意见憋着。她输了算我的。”
说完又拍了拍原意的肩膀,“你好好玩啊,手下别留情,可别让我输太多。”
然后就跑去跟人喝酒去了。
原意张了张口,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
她的牌技不算很好,在这堆以玩乐为主的富家子弟中更算不得厉害。
刚开始的几把输的有些难看,后来不知道是运气来了还是怎样,一连赢了好几局。
他们打的不算小,眼看已经把梁涔本来的筹码赢回来后,她就找了个借口不打了。
她知道梁涔是想借一些机会拉她一起来玩,认识更多的人,但她终究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和这些人相处起来也很不自在。
不上不下,不惹眼,是她喜欢的位置。
打完牌以后,她又去梁涔那儿看了一眼。他们在玩一个她没玩过的游戏,输的人要喝酒。
她有些好奇,没挡住梁涔的邀请加入了,结果被连灌了两杯酒后,她彻底老实了。
原意借口出去上厕所,出来以后没有急着回去。
刚刚的两杯酒喝的她有些头晕,她便又在外面的走廊转了转,透透气。
没想到转了几圈后脑子非但没有清醒,反而更晕了。
原意暗想,肯定是梁涔刚刚递给她的那两杯酒度数不低。
她转身想打道回府,在路过一间包厢时又停了下来。
她又倒回去,透过门缝仔细往里面看,片刻后突然瞪大了眼睛。
只见包厢内满满的一桌人上,坐在主位的那个年轻男人露出了一张侧脸。
那张脸——
是季清涟的脸。
原意怔住了,一时间愣在了原地。直到后面来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说这位小姐,你在我们包厢门外看什么呢?我看你站这儿好久了。”来人一脸不善地问她。
“不好意思,我……”她又往主位的方向看去,刚刚还有人的位置现在已经空了。
“你在找什么?”来人已经对她有些戒备。
原意又道了个歉,然后匆匆离开。
她甚至没有再回梁涔的包厢,给她发了个消息以后便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你说,你在北城看见了季清涟?”薛妍的声音从屏幕里传出来。
原意一脸疲惫地点点头。
“可是季清涟不是早在当年那场大火里死了吗?你会不会是看错了?”薛妍皱了皱眉。
原意摇摇头,“我不知道,当时包厢里光线有些暗,而且我也只看到一个侧脸,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位置上已经没有人了。”
薛妍沉默了一会儿,“你还没有放下他吗?他的死又不是你的错,那只是一场意外。”
原意当然知道,知道那是意外,可她心里总是忍不住对他有愧疚。
或许是因为她正好在意外发生的前一天拒绝了他,又或许是因为她为了前途放弃了他。
总之,她心里还是有愧的,不然也不会在看见和他相似的人后没进去确认一番便匆匆离开。
她不敢,她第一时间退却了。
“我这段时间总是梦见他。”原意说。
薛妍叹了口气,“你就是给自己压力太大了,本来就一个人在北城,孤苦伶仃的,还天天想那么多。”
“黑眼圈都出来了。”
薛妍虽然没有明说,但她还是认为是原意看错了。
薛妍毕业后回了南城,现在和她隔着千里远,平时两人只能靠电话联系,原意的工作又忙,一年到头也没联系过几次。
好在两人的感情并没有因为距离而疏远。
“我在想,当初的那场大火会不会有问题?”原意说。
“当时因为太难过没有细想,但我后来注意到了一些疑点。你说大火是因为烟头引燃了爆炸物对吧?”
薛妍点点头。
“可季清涟平日里根本就不抽烟,往常睡的时间也很早,他家里也没有堆放什么爆炸物,为什么会突然在下半夜起大火呢?”
薛妍皱了皱眉,“你这是按一般情况,你要知道,他前一天刚被你拒绝,心情难受睡不着抽个烟也很正常吧?”
原意愣了愣。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的,我没有把原因归在你身上的意思。”薛妍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原意摇摇头,喉咙有些酸涩,“没关系。”
她整理好情绪后,又问:“可当时的现场不是没有找到他完整的尸骨吗?”
“是没有找到,但有一些碎骨,村长说火灾还引发了爆炸,可能因为爆炸的缘故尸骨没有完整地留存下来。”
“火灾后的废墟太大,大家在确认没有任何活着的迹象后就没有仔细寻找尸骨了。”薛妍回。
不对,还是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