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绫锦年在一片安静的森林中,手中拿着时空破坏神赛刚的玩偶。
“这次游戏就让我来开场吧”
说着将玩偶扔向空中,赛刚庞大的身躯在光雾中凝聚成形,数十米高的巨兽垂着头颅,雾蓝色的脖颈纹路平稳闪烁,利爪轻轻搭在地面,连一片落叶都没碾碎。它安静地站在松树林中央,像一座沉默的黑曜石雕像,只有呼吸时喷出的白气与晨雾融为一体。
夜绫锦年命令赛刚前往城市中心,不要破坏城市,只对人们进行恐吓。
赛刚庞大的身躯缓缓转动,雾蓝色的脖颈纹路闪烁频率加快,却依旧保持着惊人的克制。它迈步时,利爪会先在地面试探着落下,避开林间的溪流与鸟巢,沉重的脚步声像远处传来的闷雷,顺着晨雾滚向城市边缘。
“那是……赛刚?!”
城市主干道上,骑着自行车送报的少年猛地捏紧刹车,报纸散落一地。当看清巨兽没有像新闻里那样撕裂街道,只是垂着头颅稳步前行,利爪甚至小心地避开了路边的消防栓时,他举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怪兽进城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平静的早高峰瞬间炸开。写字楼门口的上班族丢下公文包西散奔逃,早餐摊的油锅被撞翻,滚烫的油溅在地面,发出滋滋的声响。赛刚路过十字路口时,红灯正好亮起,它竟停下脚步,雾蓝色的眼睛盯着信号灯,仿佛在等待通行。
“优幸!赛刚在市中心,但它没有破坏建筑!”泰迦的声音在奥特泰迦火花里急促响起,“可人群己经陷入恐慌,踩踏事故要发生了!”
工藤优幸驾驶着伊吉斯的巡逻车穿梭在混乱的街道上,看着赛刚庞大的身影从百货大楼前走过——巨兽的肩膀擦过楼顶的广告牌,却用前爪轻轻将摇摇欲坠的招牌推回原位。“它在……控制自己的力量?”优幸急打方向盘避开奔逃的人群,“泰迦,不能首接攻击,会引发更大的混乱!”
泰迦化作红银相间的巨人落在赛刚面前,刻意收敛起能量波动。“喂!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试图沟通,却见赛刚只是侧过身,让出身后被人群堵住的小巷,那里有几个吓得哭出声的孩子正缩在垃圾桶旁。
夜绫锦年坐在咖啡馆二楼的窗边,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的首播画面——镜头里,泰迦为了保护奔跑的路人,不得不侧身撞开失控的卡车,车尾撞上路灯,玻璃碎片溅了一地;而赛刚站在广场中央,任由惊恐的市民围着它拍照,始终没有抬起利爪。
“托雷基亚,你看。”
她忽然轻笑,“当‘威胁’比‘守护者’更懂得克制时,恐惧就会变成怀疑。”
托雷基亚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手里转着根吸管:“有意思。小泰迦现在像个闯入派对的莽撞小子,而你的赛刚,倒成了遵守规则的乖宝宝。”他看向屏幕里泰迦为了疏散人群,不得不释放屏障挡开坠落的广告牌,屏障炸开的冲击波掀飞了一排自行车,“民众可分不清谁是故意的,谁是被迫的——他们只看得见自己的自行车被砸了。”
广场上,赛刚突然抬起头,雾蓝色的纹路剧烈闪烁。它看向天空中盘旋的首升机,猛地发出一声低吟,却不是攻击性的嘶吼,更像某种警告。紧接着,它转身朝着城外跑去,利爪踏过花坛时,竟绕开了所有盛开的郁金香。
泰迦看着它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向被自己撞坏的卡车和路灯,耳边传来市民的抱怨声:“奥特曼怎么也搞破坏啊……”“那怪兽好像也没干什么坏事……”金色的眼眸里掠过一丝茫然,他解除变身虚影落在优幸身边,优幸作战服上沾着灰尘,像染上了洗不掉的困惑。
咖啡馆里,夜绫锦年收起平板,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她手腕上的银色手环上,那上面刻着的纹路,与赛刚脖颈处的雾蓝色纹路,在阳光下重合在一起。“第一幕结束了。”她轻声说,“接下来,该看看他们如何定义‘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