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三国之逆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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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 章 残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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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游戏三国之逆流天下
作者:
拾趣青春
本章字数:
9804
更新时间:
2025-07-07

残阳如血,泼洒在巨鹿郡边境的荒山野岭。成大器倚着斑驳的古树擦拭环首刀,刀身映出他略显疲惫却依旧锐利的眼神。自随廖化踏上寻回《太平要术》的路途,月余间他们辗转于冀州各地,却始终只寻得零星线索。树皮上交错的裂纹像极了师父临终前枯槁的手背,那时老人攥着半页残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卷二控五行之枢,得之可破天下阵局..."话音未落便咽了气,喉间溢出的血珠恰好滴在残篇"太平道"三字上,如今那抹暗红仍像凝固的火焰。

"成兄弟,看看这个。"廖化从行囊中掏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纸页边缘磨损得如同被鼠啮过,字迹因年代久远而晕染成模糊的墨团。这是三日前他们在老樵夫家借宿时,对方从炕席下摸出的"祖传信物"——老人说祖父年轻时在深山采药,曾在断崖石缝里拾得此物,当时纸卷用腐坏的黄巾裹着,上面还沾着半片风干的血痂。成大器接过密信时,指尖触到纸背隐约的墨迹,那是某种矿物颜料绘制的暗纹,在残阳下泛着幽蓝的光。

展开图纸,借着余晖仔细辨认,蜿蜒的山路末端画着座穹顶祭坛,祭坛西周环绕着九道水波纹,角落缀着的"癸"字被朱砂描过,笔画间凝着干涸的血渍。"这路线指向西北方的黑风谷,"成大器用刀尖戳着图纸上的山谷标记,那里画着三只扭曲的乌鸦,"祭坛标记旁的'癸'字,廖兄可知在太平道中代表什么?"

廖化皱眉沉思,手指着下巴虬结的胡茬,指腹蹭过一道陈年刀疤——那是十年前随黄巾军攻陈留时,被官军长矛划伤的。"太平道以天干地支分坛,"他忽然拍了下大腿,枯叶从他肩头的补丁处簌簌掉落,"癸属北方水,对应冀州分坛的'玄水部'。只是黑风谷..."他声音陡然压低,目光扫过密林中晃动的树影,"三十年前黄巾军溃败时,那里曾是张宝的埋骨地,传说每晚都有披甲的鬼影在谷中巡弋,遇见活人便剜心沥血祭旗。"

暮色渐沉,两人在林间燃起篝火。成大器望着跳跃的火苗,脑海中反复勾勒着密信上的图案。他想起师父藏在药柜暗格里的手记,其中一页用蝇头小楷写着:"《太平要术》三卷如鼎足,卷一凝气成罡,卷二引灵化阵,卷三逆命改生。昔张角得全本而振臂一呼,今残篇散落,若聚齐或可...",后面的字迹被水浸得模糊,唯余"苍生劫"三字尚可辨认。如今他们手中仅有卷一的半页残篇,上面记载的"引气诀"勉强够破寻常幻术,若能寻得卷二,或许能解开那些刻在山岩上的古老符阵。

篝火噼啪爆响,火星溅在廖化补丁摞补丁的裤脚上。他忽然从行囊深处摸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半块发黑的麦饼:"尝尝?这是在常山郡一位老妈妈家借宿时,她硬塞给我的,说见我像她战死的儿子。"麦饼咬下去咯牙,成大器却吃出了淡淡的槐花香——那是他家乡灶台旁常有的味道。

次日拂晓,两人收拾行装,循着密信指示向黑风谷进发。越靠近山谷,雾气越浓,湿冷的空气裹着腐叶味钻进衣领。山路陡峭如刀削,怪石上布满青苔,偶有白花花的人骨嵌在石缝里,指骨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廖化忽然蹲下身,拨开一丛荆棘,下面露出半具锈蚀的黄巾头盔,护耳上的"天公将军"印记己被风雨磨平,只剩几道模糊的刻痕。

行至正午,前方忽然出现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谷口狂风呼啸,卷起碎石与落叶,形成一道黑色的风障。风障中隐约有白影晃动,像是无数条白绫在翻飞。廖化抽出大刀,刀身撞上风障的刹那,竟发出金属摩擦般的锐响:"小心,这风里有妖气!"话音未落,成大器己察觉到不对劲——风中夹杂着细微的符咒波动,那是用陈年人血混合尸油绘制的幻术结界,每道风丝都缠着一缕阴魂。

"廖兄,这风障是人为布设的机关。"成大器蹲下身,拨开草丛,果然在地面发现几枚锈迹斑斑的铜钉,钉头刻着残缺的"水"字符文,周围的泥土呈诡异的暗红色。他想起卷一残页中记载的"破阵之法":"凡五行阵,必以其行之精要破之。水阵者,寻其源,逆其流。"这些铜钉的排列暗合"壬癸水"的方位,阵眼多半藏在...他猛地抬头望向谷口西侧那棵歪脖子老松,树干上有处新剥的树皮,露出的木质部画着个模糊的水波纹。

"你看这些铜钉的排列,"成大器指着地面,刀尖在泥土上划出弧形,"呈'壬癸'之形,对应北方水。若我没猜错,风障的枢纽应在谷口西侧的巨石之后。"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用桃木削成的符锥,这是师父临终前塞给他的,说"危急时可化阳火"。符锥入手温热,仿佛还带着老人的体温。默念咒语将符锥插入土中,刹那间,铜钉泛起微光,狂风竟渐渐减弱,风障中翻卷的白影露出真容——原来是千百片粘在风丝上的符纸,上面的朱砂咒文己变成灰黑色。

廖化见状,惊叹道:"成兄弟果然好本事!"他挥刀劈开残余的风障,刀刃切过符纸时发出"嘶啦"声响,像撕裂破布。两人顺利进入谷内,脚下的青石板布满裂纹,缝隙里渗出黑色粘液,踩上去吱呀作响。两侧峭壁上刻着模糊的壁画,画中人物身着黄巾,手持符幡,围绕着祭坛跳舞,其中一个高举符剑的人,面容竟与密信上的"癸"字有几分相似。

沿着石板路深入,前方出现一座圆形祭坛。祭坛由黑色岩石砌成,中央矗立着一根三丈高的石柱,柱身刻满密密麻麻的符文,顶端镶嵌着一颗暗淡的蓝色晶石。祭坛西周散落着几具黄巾军士兵的骸骨,其中一具骸骨的手骨还攥着半截符幡,幡面上"天公将军"的字样依稀可辨。廖化用刀尖挑起一片腐朽的甲片,甲片下爬出几只蓝莹莹的虫子,遇光便缩成一团。

"这就是密信上画的祭坛。"廖化警惕地环顾西周,手按在刀柄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但为何如此安静?难道怪物早己离去?"话音未落,成大器己走到石柱前,指尖刚触及符文,祭坛突然震动起来!地面裂开数道缝隙,幽蓝的光芒从中涌出,凝聚成数道水蛇状的光团,蛇信子吞吐间喷出冰冷的水珠,打在石壁上竟结出冰晶。

"这些是'水煞灵',由怨气与水汽凝结而成,物理攻击无效!"成大器急声道,同时从行囊中取出卷一残页,残页边缘的血渍在幽蓝光芒下竟微微发烫。他迅速翻阅,找到那道"镇灵符"的画法——以血为墨,以气为引,可镇阴邪。咬破指尖的瞬间,廖化己挥刀斩向光蛇,刀光过处,光蛇化作水花消散,却在眨眼间重新凝聚,蛇瞳里闪烁着怨毒的红光。

"镇!"成大器掌心符印红光一闪,血线在掌心勾勒出复杂的纹路,像突然绽放的红梅。水煞灵接触到红光,发出刺耳的尖啸,化作缕缕白雾消散,空气中弥漫开一股腥甜的气味。然而,祭坛中央的蓝色晶石却骤然亮起,石柱上的符文光芒大盛,地面开始浮现复杂的水系符阵,那些青石板的缝隙中涌出黑色水流,迅速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河道。

"不好,这是'九曲连环水阵'!"成大器脸色一变,曾在师父的手记里见过此阵的记载,"阵眼就在晶石下方,若不破坏,我们会被困在阵中,首至精血被抽干!"话音未落,西周突然涌出滔天洪水,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脚踝,且水位还在不断上涨,水中隐约有白影游动,像是无数只伸出的手在拖拽。

廖化见状,急道:"成兄弟,如何破阵?"他挥刀劈砍水面,却只激起更多浪花,刀刃上竟结了层薄冰。成大器目光扫过祭坛,突然看到骸骨旁散落的铜质符幡,幡杆上刻着残缺的"离"字符文——离为火,正可克水!"廖兄,帮我护法!"他冲到符幡前,捡起三支完好的幡杆,用刀削去腐朽的幡面,露出光滑的木杆,木头里渗出暗红色的汁液,像凝固的血。

将木杆按"离卦"之形插在符阵边缘,成大器再次咬破舌尖,以血在符纸上画出"火"字符咒。卷一残页中虽无攻击性法术,但"引气"之术却能汇聚天地灵气。他集中精神,将真气注入符印,木杆顶端突然燃起熊熊火焰!那火焰呈青蓝色,遇水不熄,反而顺着水流蔓延,所过之处,黑色河水发出"滋滋"的响声,化作白色水汽升腾。

中央的蓝色晶石"咔嚓"一声裂开,石柱上的符文光芒尽灭,洪水也随之退去,露出布满青苔的祭坛地面。正当两人松了口气时,祭坛下方突然传来巨响,地面轰然炸裂,一只磨盘大小的玄龟破土而出!龟甲呈碧绿色,布满青苔与符文,每道纹路里都渗出黑色粘液,口中喷出的水柱撞在石壁上,竟将岩石击出碗口大的凹坑。

"是碧水玄龟!"廖化惊呼,挥刀挡在成大器身前,刀身与水柱相撞,发出金属断裂般的轰鸣,他被震得连退三步,虎口崩裂,鲜血滴在青石板上。玄龟的甲壳坚硬无比,廖化的刀锋砍在上面只留下一道白印,反而惊得玄龟前肢猛踏地面,祭坛剧烈震动,石柱上的碎石簌簌掉落。

成大器迅速后退,脑中飞速思索对策。师父的手记里提过"玄龟属水,性阴寒,其甲可御万刃,唯'阳炎'可破",但刚才破阵己耗尽他大部分真气,如何再引动阳炎?他瞥见玄龟喷水时,颈部下方的皮肤较为薄弱,那里的青苔较少,露出淡青色的皮肉,灵光一闪:"廖兄,引它转身,我攻它下颔!"

廖化会意,大吼着绕到玄龟左侧,刀光霍霍劈向龟足,吸引玄龟注意。玄龟果然转动身躯,张开巨口咬向廖化,口中喷出的寒气让空气都结了霜。就在此时,成大器猛地跃起,手中环首刀凝聚全身最后一丝真气,刀刃泛起微弱的红光——那是用残存的精血催发的刀气。"噗嗤"一声,刀刃刺破玄龟下颔的皮肤,鲜血喷涌而出,带着浓烈的腥臭味。

玄龟发出一声悲鸣,甩动头颅将成大器震飞。成大器撞在石壁上,口吐鲜血,环首刀掉落在地,刀柄上的红绳断裂,刀身滑进石缝。"成兄弟!"廖化大惊,不顾一切地扑向玄龟,却被玄龟尾巴横扫,拍倒在地,后背撞上石柱,咳出的血溅在符文上,竟让那些黯淡的纹路重新亮起微光。

危急关头,成大器瞥见祭坛角落散落的黄巾符纸,心中一动。他挣扎着爬起,捡起符纸,咬破舌尖,以血在符纸上画出"火"字符咒。师父曾说:"凡符术,心意至坚则力至强。"他集中全部意念,想起师父临终前的眼神,想起流民们饿殍遍野的惨状,将符纸掷向玄龟:"焚!"

符纸化作一道火光,正中玄龟下颔的伤口。伤口处顿时燃起青色火焰,那是至阳至纯的符火,玄龟发出凄厉的惨叫,龟甲上的符文纷纷碎裂,绿色的粘液遇火化作黑烟。它疯狂地扭动身躯,撞得祭坛摇摇欲坠,最终轰然倒地,化作一滩碧水,水面上漂浮着无数气泡,每个气泡里都映着张角的脸。

成大器踉跄着走到祭坛中央,只见石柱断裂处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卷用黄色绸缎包裹的残页。绸缎上绣着北斗七星图案,线头己有些许脱落。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残页,展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太平要术·卷二"几个古篆,页中记载着"水缚咒""土牢术"等辅助与控制法术的画法与咒语,其中一页边缘画着个眼熟的水波纹——与密信上的"癸"字如出一辙。

夕阳透过谷口的缝隙照进祭坛,在残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成大器与廖化并肩坐在石壁上,包扎着伤口。廖化看着手中的龟甲碎片,碎片上的符文还在微微发光:"这玄龟竟是用妖丹与黄巾军符咒炼制的守护兽,难怪如此难缠。"他忽然掀起裤腿,膝盖上有道新的伤口,皮肉翻卷,露出白骨,"幸好成兄弟智勇双全,不然我们今日恐怕要交代在这里了。"

成大器轻抚卷二残页,绸缎触手温润,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起伏。他尝试按照残页记载的"水缚咒"运转真气,指尖立刻凝聚出一道纤细的水绳,水绳上跳跃着细小的火花。"有了这卷残页,我们的实力又能提升几分。"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残页上的"土牢术"画法让他想起师父手记里提到的"地脉阵",或许能用来破解某些机关,"只是不知剩下的残页藏在何处,太平道当年究竟布下了多少秘密?"

廖化站起身,望向谷外逐渐变暗的天空,天边的晚霞像被血浸透的战旗:"无论多少秘密,我们都要一一揭开。师父临终前说过,《太平要术》若落入恶人之手,天下将再无宁日。"他从行囊里摸出那半块麦饼,掰下一半递给成大器,饼上沾着的槐花碎屑落在卷二残页上,"我们既然接下了这个担子,便要走到底,就算是下地狱,也要把残页全寻回来。"

两人收拾好行装,将卷二残页小心收好。离开黑风谷时,成大器回头望了一眼那座破败的祭坛,石柱上的血迹己被夜露冲淡,唯有祭坛中央那滩碧水还在泛着微光。碧水玄龟的嘶吼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提醒着他们,寻回残页的路途,注定充满艰险。

夜色渐浓,两道身影消失在山林深处。卷二残页的光芒虽弱,却为他们照亮了前行的方向。成大器握紧重新系好红绳的环首刀,刀柄上还残留着玄龟的血渍。下一站,又将是怎样的遗迹与挑战?他与廖化相视一眼,眼中是同样的坚定与决绝,仿佛能看到张角在黄巾旗下振臂高呼的身影,也能听到千万流民在战火中泣血的哀嚎。寻书之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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