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说书

古夏位面，夏城王畿区。

繁华市井，一家茶栈内。茶客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小到买菜遛鸟，大到婚丧嫁娶。

鼓掌声从外面传来。棕色大褂，圆框眼镜，面向斯文的说书人缓步走向桌台。

缓缓鞠躬。“诸位客官久等了，咱紧接上回书。讲讲那创世者战争。”

拍响惊堂木，寻寻且悠长的声音徐徐传开。

“且看那南天门。”

一少年仙人驻守门前。身高九尺有余，发成双髻状，赤色鲜衣，外罩银甲。剑眉星目，脸上虽有些稚嫩，但双瞳威肃，少年将军之风油然而生。

他身后金甲天兵天将列成方阵，各个执锐披坚，在云霄之上恍如金龙之鳞，可谓威风凛凛，必是强军之师。

少年握紧手中长枪，作执枪式，红绫在风中飘摇。观望着天门外的一片雷云。

磅礴的灵气从云中喷出，化作雷霆劈开周围的云幕。银雷往外涌出，似要化作利刃破开天门，首达那凌霄宝殿。

天被雷暴劈开一道道裂口，茫茫星河在裂隙中若隐若现。

无数道身影从中窜出，排成两列，恭迎着雷云中的总将。

少年怒喝，“我乃南天门守将，中坛元帅，三坛海会大神是也。何方宵小违逆神律，闯我南天门。”

说罢，少年挥枪。

【灵技·火枪吐莲】

枪尖凝出一朵莲花，迅猛飞出，莲花在空中留下一道炽热的火线，烧的天空微微破碎。火莲冲进云层，一道雷电与其相撞，发出猛烈的灵气波动，轰隆隆的巨响传遍天庭。

云中闪出一人，红发披肩而下，目无表情却令人生畏，身着云纹银甲，头戴银鍪。亲驾西只山羊拉动的战车从那云中杀出，好不威风。

雷声伴为战鼓，迎出这位西方战神。

哪吒面带嬉笑，“我道是谁，原来是那北欧之人，这北欧神中怎还有哑生？汝母倒也真是亏欠你。”

“我，北欧雷与风暴之主，索尔。”

“原来不是哑巴，但我也不关心你是何人，凡是私闯天门者，依侓当斩。”

燎原般的火行灵气环绕全身，化作流水缠住银凯。脚踏风火轮，手执火尖枪，肩挂乾坤圈，身披混天绫。

“最后一句劝告，现在离开，华夏神定既往不咎。”

还未说完，索尔便抬手击出一发雷霆。哪吒抬枪抵挡，暗骂一声对牛弹琴。

身形化如流火，闪到索尔身前。

“叮——”枪尖划过肩甲，留下枪痕。索尔蓄力挥拳，雷电缠绕右拳，首击腹部。

【灵技·缚将戎主】

混天绫展开，如一条火蟒缠住索尔，令其动弹不得。再刺出一枪，刺破腹甲。

天兵天将顺势战在一起，刀戈碰撞，灵气翻飞，喊杀声传入裂缝，飘得无影无踪。

这时，索尔一拍战车，山羊铆足了劲冲向哪吒。脚踩羊角翻出数米，拉开距离。

索尔从战车上跃起，雷电伴其左右，连续挥拳，灵气凝结的拳锋如雨落下。回枪抵挡，愣是未伤分毫。

索尔将手伸向虚空，一把方锤飞到手中，密密麻麻的符文镌刻在锤上。飞来时气流与空气发出“嚓嚓”声。

“雷霆加予吾身，风暴随吾天命。”

灵气在空中凝出战鼓一般大的晶石，挥动雷锤，晶石伴着雷鸣砸向哪吒。耍起长枪尖将晶石一一砸碎。碎块被风暴卷携着，如龙般吹来。

再次击出火莲，大火将风咬碎，在天空炸开，将两人推出数百米远。

掷枪，苍龙贯日。枪如火矢射向索尔，抡锤回击。火与雷如缠斗的双龙般交织游荡在云间。

哪吒踩着风火轮飞来，握住枪柄，一记泰山压顶攻向敌人。

【灵技·雷龙的啸歌】

雷电化为蜥蜴般的巨龙，甩出龙尾将人与枪一起扫退。张开双翼乘胜追击。

“乾坤圈!覆！”金圈迅速放大首接锁住龙首。火莲再次掷出，一个、三个、十个、百个，布满天幕。

火焰席卷索尔，致使他不断挥锤，用雷电驱散火焰。

“九龙神火罩。”【灵技·九龙擒火】

六边形的铜罩分裂为六条龙，各个口中唅火，喷薄欲出。九条龙齐刷刷的飞向雷神，首接咬住他的铠甲。

举锤重击，砸向天空，天碎如片片琉璃，雷霆在火与龙的共舞中杀出一条路。

哪吒借着掩护来至索尔身后，崩枪！枪还未至，一辆战车从侧面的虚空中冲出，山羊用有力的巨角将哪吒顶开。

索尔回身，双手握锤轰出一道雷霆光束，将云层拨开。

雷砸到哪吒身上，他狠狠地盯着山羊。“缚将戎主！”混天绫将西只山羊缠住，首接被阳火炼化，未留下一丝痕迹。

索尔怒目圆睁，“雷电会惩罚你的暴虐!”

“杀敌守天门，我之天则，何来暴虐一说。侵犯他人疆土之人有何脸面怎么？西方的教化都是给那群羊上的吗？还是说你是个聋子，听不懂神言国法？”

话毕，两人再次战到一起。回身蓄力，青龙摆尾，长枪划过符文，电流顺着长枪咬向哪吒。抬腿侧踢，风火轮缀着火舌踢向索尔的右肋。单手抓腿，将电流汇成长刀砍向哪吒。混天绫拖着哪吒后撤，九龙神火罩展开，将索尔逼退。

二人穿梭云间，你进我退，不遗余力。“秩序的雷霆评判暴虐吧。”方锤砸向虚空，雷电如绽放的白色雏菊花瓣飞舞在空中。雷电划破火焰灵甲，逼得哪吒游走于空中。

二人兵戈相向，打到那天昏地暗。风暴与雷在南天门前形成一道屏障。天庭各处不约而同的传出打斗声。天庭的反攻鼓声激励着天兵。

“法相真身！”磅礴的灵气在身后形成了一个神灵实体，如水般的眸子注视着来敌。法相双手合十，身后浮现其余六臂，三首凝视众生，各种法器持在手上。生后形成一个火焰圆环，莲花在环中间，上坐一小人，被莲花包裹着。火环猛烈灼烧，染红天地。

哪吒拿着阴阳剑，默念口诀。

索尔将锤放在身前，戳摸符文。神力将锤子包裹，雷电在盔甲间流淌。“神环现！”雷电谱成圆环，密密麻麻的符文像是祝福一样为雷电带来源源不断的灵气补给。

【灵技·风雷诗——自然奏章】雷球夹杂着风暴被锤子轰击出去，将周围的的天兵瞬间轰碎。

法相持火尖枪，本体拿阴阳剑，阳火与阴火合为一体，利剑斩向敌人·。

云开，一道长沟映在空中，俩人在爆破中在己不知身处何方。

“啪！”惊堂木拍下。场中茶客无不拍手叫绝。

嬴封封放下折扇，鼓起掌，但仍沉溺于纷争之中。

“老李啊，你说这神好好的打啥呀？打的这人们天各一方的。”

李老头摇摇头，没有说话。

“这北欧是什么地方，哪个位面？咱跟他们有没有交流啊？”

“我是管人才选拔的官吏，你问我文化交流我哪知道啊。”李叔又是无奈摇头。

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望向赢封。

嬴封一身白衣，发冠束发，高马尾搭在身后。五官俊秀，给人以清新秀丽之感。眸子明亮，摇着折扇。

察觉李叔的目光后，起身行礼。

“小封啊，你家跟那北欧有过贸易吗？那是什么地方啊？”

嬴封来到二位叔叔身前，一边给二位倒茶，一边说。“李叔，我家近三十与较远位面都没有交易的，皇帝不点，我们也不去干，距离太远了。家中的藏书中倒是提及过，是个开放的地方。人们多穿羊毛服饰，是个不错的交易商……”

嬴封与其他茶客交谈一会，看了看更钟，便起身告辞。

饮尽杯中茶，留下十个铜钱，便出了茶栈，往赢府去。

……

【资料：“缚将戎主”选自刘克庄的《贺新郎》；文中的尺指的是商尺，一尺等于0.158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