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采买的物品整理了一番,程怀安问了大家的脚码,从大麻袋里掏出许多鞋。
其实是他临时从系统商城买的。
系统商城里的鞋子便宜,1积分能买10双。
还能自由选择鞋码。
胡赖子高兴坏了,他还从没穿过布鞋。
他爹去的早,家里就一个老母亲。
母子俩相依为命,能活着就不错了,哪儿顾得上吃好穿好。
从前跟着路娃子瞎混,除了怕他,也是想混口吃的。
如今程怀安对他这么好,胡赖子感动至极:“程哥,我胡阿来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干缺德事了。”
听的出来,他是真心悔过。
程怀安应了一句好,别的啥也没说。
主要以后打仗时,要干的缺德事还很多。
兵不厌诈,使不使缺德手段得看立场和形势。
程怀安让陆求雨把衣服和鞋送回去,陆求雨乐呵呵扛起麻袋说:“妹夫,我会给爹娘说清楚,这是添给妹妹的聘礼。”
得,还挺会为他计算,这个二舅哥能处。
第二天上午,村长夫妇请人看了婚期,婚期挺近,就在五日后。
村长夫妇怕这么好的婚事再出意外,特意挑的最近吉日。
婚期定了,程怀安要和陆小花成亲的消息,便传了出去。
村里的新鲜事传的极快,当天就传遍了村中每一户。
胡三海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在家大发雷霆。
难怪村长要撵他们出村,原来是向着自家女婿。
他大哥二哥失踪两日未归,兄弟之间多少有点感应,胡三海心中慌得很,笃定两个哥哥遇了害。
说不定程怀安半夜杀了大海和二海,就是村长父子帮忙埋的尸。
胡三海心中恨极,发誓一定要为大哥二哥报仇。
瞅着屋里愁眉不展的妇人和孩子们,胡三海更加恼怒:“一个个摆着苦脸给谁看?都给老子干活去!”
三个妇人忙拉着孩子们散开。
胡三海看着二嫂进屋的背影,抬脚跟着进了屋。
王春梅愁容不散,疑惑地问:“三弟还有什么事?”
胡三海急切地扑向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捂着她的嘴说:“别叫!”
王春梅吓得惊慌失措,呜呜点着头。
“二嫂,大哥二哥肯定死了。”胡三海不顾她如何惊惧,手不老实地扒她衣裳:“嫂嫂不如跟了我,我想法子供从文读书。”
王春梅压低声音恳求:“孩子他叔,你别这样,我们不能这样...”
胡三海紧锢着她,一手探进禁地,将她压在墙上:“二嫂,你比阿彩漂亮多了,我可想你很久了...”
不一会儿,房间里发出压抑的啜泣和粗重的喘息声。
半刻之后,啜泣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另一种浮沉声。
浮沉声层峦迭起,逐渐放肆开来。
李红彩傻愣愣站在房门口,她看到相公跟着二嫂进屋,就预感不好。
没想到他们真的...
她羞怒非常,但又不敢进去,怕胡三海揍她。
只是那放荡的声音越来越大,引来两个孩子站在堂屋门口,一脸懵懂地看着她问:“母亲,那是什么声音?”
闻声而来的大嫂忙拉走两个孩子,让他们别瞎问别吱声。
李红彩再忍受不了,打一顿就打一顿吧,总不会把她打死。
她拿起竖在墙边的扁担,一脚踹开房门,冲进去对着床上的两人乱打:“贱人!贱人!叫你勾引我相公,贱人!”
胡三海匆匆结束,裤子都不提,抢过扁担一巴掌扇开李红彩,怒喝道:“死婆娘,给老子滚远点!”
李红彩倒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大吼:“胡三海,你对得起我吗?!我可给你生了两个孩子啊!”
胡三海穿好裤子,毫无顾忌地说:“你嫁给老子,就是该生孩子的,大哥二哥死了,你们以后都得伺候好老子,谁敢闹老子弄死谁。”
空气燥热无比,天气旱地人心里憋着一股火气。
那火气发泄不出来,攒着攒着都成了怨气。
泪水冲出两片湿痕,李红彩恨恨看着胡三海离开,然后恨恨看向床上的女人。
王春梅拢好衣服跳下床,一把抱住李红彩呜呜大哭:“阿彩妹,你别怨我,嫂子实在挣脱不了啊...呜呜呜...”
土坯瓦房里热闹极了,都是上门来打听婚事的人。
大伙说着奉承话,想从婚礼上讨点活儿干。
村长媳妇怕女婿招架不住,特意带着大儿媳来帮衬他招呼,将讨活计的人挨个安排好。
程怀安承诺给每个帮忙的发二两麦麸,村民都很高兴,来讨活计的人也更多了。
大岩村难得充满喜气,连月干旱的烦恼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黄昏将近时,村里来了一群乞丐。
虽然来的乞丐们大都身有残疾,但也是一群大老爷们。
住在村头的村民们警惕起来,将乞丐拦在路上,让孩子们去给村长报信。
村长听到报信,想起昨日女婿说过,近几日可能会有一群乞丐来找他。
村长便邀了程帝,一同往村头去。
楚正带着残兵,远远看到俊朗少年过来,被拦住的气闷瞬间消散。
他遥遥指着程怀安说:“兄弟们,就是他。”
程怀安边走边数清了残兵数量,如楚正所说,正是二十三个。
二十三个,就是2300积分。
程怀安扬着大大笑脸,走近便拱手招呼:“楚兄!”
他中气十足,欣喜之情外露,毫无歧视之色。
令追随而来的残兵们深感受到尊重,心中的不安感也散去了许多。
村长把程怀安拉到一边问:“贤婿,这不是你昨日在镇上遇到的乞丐吗?为何带到村里来了?”
大岩村可没地方分给这么多乞丐,而且他们闹起事来也麻烦。
程怀安拉着村长走到楚正身边,郑重介绍道:“岳父,这是楚正兄弟,是我的远房表兄。”
楚正神情有些许错愕,但他沉默着,没贸然插话。
程怀安指着众残兵说:“他们都是我表兄的战友,保家卫国从战场受伤退下来的,表兄好不容易在石岩镇与我相认,岳父,我得管他们。”
村长皱着眉,表情很不赞同。
这么多男儿,哪是嘴一张就能管的。
程怀安知道村长的顾虑,保证道:“岳父放心,小婿能管好他们,也不会影响小花过好日子。”
“而且他们都有作战经验,此次旱情己久,若村中来土匪流民,他们都能指挥应对一二。”
村长思量了一会儿,同意了他们进村。
但有前提条件:“先说好,若他们闹事,必须离开大岩村。”
“还有你。”村长严肃地说:“你若敢让小花受委屈,也得离开大岩村。”
程怀安坦然一笑,奉承道:“岳父心境高远,眼界开阔,小婿定不会让岳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