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梨笙眼眸里满是抗拒,她想要推开池渊,可男人将她紧紧地压在怀里,吻得越来越深,在他强势霸道的占有下,她所有的挣扎和抗拒都成为了徒劳,在长时间的深吻中她逐渐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她不知道池渊吻了多久,只记得她松开她的时候,她嘴唇都是麻的。
恼羞成怒,她抬起手冲着池渊的脸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了池渊脸上,男人本来缓和的怒意被这一巴掌再次激起。
他将人困在怀里,不断靠近,再次吻住她的唇。
不顾她呜呜咽咽的抗拒,又一次深深地吻了好久。
获得自由,岑梨笙已经站不稳了,她大口的呼吸,看着池渊的眼神里都是恼怒。
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她不敢再打池渊,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悦。
“再打啊,你打一巴掌我吻一次。”池渊终于开口,明明俩人才刚接吻,但他的眼里除却冷漠之外还是冷漠。
岑梨笙内心只有三个字,不要脸。
“你的苏小姐还在等着你,你确定要一直跟我维持这个姿势站在这吗?”池渊不松开,她索性搬出苏浅月来。
果然,男人下一秒松手,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沉。
“不管你找孟宁枫帮你哪一件事,我都把话放在这,你都不会如愿。”
岑梨笙气急,她愤怒瞪着他,“池渊,哪怕我爸爸再多不是,但池渊,你成为岑家女婿这两年,他难道不是真心待你,你扪心自问,如果不是有我爸爸在中间牵线搭桥,你的安盛集团会发展那么迅速?”
“那是他欠我的。”池渊低吼出声,因为岑梨笙这一席话,他周身散发着幽冷的气息。
岑梨笙被这样的池渊吓到了,她脸色苍白,许久不敢说一句话。
好长时间,她启唇,“他欠你什么?”
四目相对,她眼里是不解,是探寻,是想要知道他这莫名情绪背后的原因。
而池渊,一开始盛腾的怒意逐渐降下来,他的目光又恢复了一如既往地冰冷。
他松开了她,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嗓音冷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又是这样……
岑梨笙苍白的脸上是无力的笑,“你看,你每一次都这样,明明那样恨,可还是要强压下心里的愤怒,何必为难自己呢,告诉我,我解除疑惑,你也不用这样压抑自己的情绪。”
“我需要听你教我怎么做事?”池渊冷哼,“我告诉你,别说一个孟宁枫,就是十个他也帮不了你,帮不了你父亲。”
池渊丢下这句话,迈步离开。
岑梨笙站在原地,盯着男人离开的背影,靠着墙缓缓蹲下,明明是在室内,吗,i明明餐厅开着温暖的空调,可为什么她却觉得全身冰冷呢。
岑梨笙绝望地闭上眼睛。
她的丈夫,她曾经爱到骨子里的男人,现在却句句都是对她的恨,对她父亲如此赶尽杀绝,没有丝毫的心慈手软。
所以,她当初到底看上池渊哪里了呢?
她怎么就没有早点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她招惹不起的呢。
岑梨笙蹲在地上许久,就在她情绪缓和一些时,面前突然递过来一张纸巾。
她一愣,抬起头来就看到了陆言噙着慵懒的笑意,目光含笑的盯着她。
没想到会是他,岑梨笙失神了许久。
“怎么,不接吗?”陆言开口,语气依旧很散慢。
岑梨笙收回飘远的思绪,站起身与他对视,“我又没有哭,用不到。”
陆言勾了勾唇,收回手,单手插兜,“行,那是我多此一举了。”
岑梨笙不说话,她静静的看着陆言,后者也毫不在意她的目光,“被池渊欺负了?”
岑梨笙没回答他的这个问题,“陆先生怎么会出现在这?”
“我不可以出现在这?”陆言嘴角带起浅浅的笑,声音不深不浅的,仿佛只是随口一答。
“没有。”陆言说得对,这里是公众场合,谁出现在这里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先走了。”她说完,迈步离开。
陆言却紧跟了上来,“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池渊欺负你了?”
岑梨笙声音很淡,“那是我的事情,跟陆先生无关。”
“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陆言姿态悠闲地插着兜,语气闲懒的道。
岑梨笙抿了抿唇停下脚步,抬起头来,平静的双眸注视着陆言。
后者跟着她一起停下了脚步,两人对视。
“陆先生,在我心里,你跟池渊,好像没有太大的区别。”
“为什么?”
“为什么?”岑梨笙觉得这个反问多少是有些过于好笑了。
她看着陆言,声音很轻,但又有让人无法忽视的认真,“陆先生是忘记自己之前对我说过什么话了吗?还是在你的心里,那话无伤大雅,想说就说?”
陆言自然知道岑梨笙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她,许久都没说话。
岑梨笙再次启唇,深呼一口气,她慢慢的说,“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我有我妈妈要照顾、有我自己的困境要走,陆先生本就游戏人间什么都不看在眼里,我想我们不适合有过多的接触,毕竟,圈子不一样。”
说完,她大步往前离开。
陆言站在原地,依旧单手插兜的动作,可是此刻她的眼里,看不到任何的玩味,只剩幽深。
……
跟孟宁枫分开,岑梨笙打车回了雅居新景,可是刚刚到楼下就看到了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小陈。
“夫人。”
岑梨笙拧眉。
“先生回来了,他吩咐我来接您。”
……
回到西子湾,岑梨笙走进去,好在池渊不在客厅,她松了一口气,有了餐厅发生的那些事,她还不想这么快就跟池渊见面。
她回了房间,洗完澡刚准备吹头发,就接到了雅居新景那边张姨打来的电话。
“岑小姐,您母亲晕倒了,我现在正在送她去医院,您赶紧过来吧。”
岑梨笙握着的电话瞬间掉落在地,整个人如遭雷击。
就在这个时候,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是池渊。
男人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拧眉走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