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只有两个人,而当敌人却不知道有多少,贸贸然露出脑袋,等同于找死。
封泽墨扶着墙壁缓缓起身。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
唐冉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陡然扯下身上的外袍,朝空中扔出。
几支羽箭霎时飞出,瞬间将外袍射成了筛子。
唐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暗处到底藏着多少人?
“啧,看来他们的人还挺多,王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此等候。”
封泽墨身形一闪,直接贴着墙壁闪身而上。
唐冉隔着一层墙壁,只听见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但很快,那些声音都消失无踪,只有封泽墨的身影缓缓落在她的面前,眉头紧皱,眼底是浓浓化不开的杀意。
“怎么了?”
唐冉自知安全,赶紧爬起身来。
封泽墨侧目:“乐诗娴在他们的手上。”
他摊开掌心,里面赫然挂着属于女子的耳饰。
唐冉不爽,封泽墨竟然能认出这是乐诗娴的首饰?
不过……
“他们将这东西放在这些人的身上,怕是早就算到了王爷会追上来,故意让你去找县令。”唐冉揉了揉微微酸涩的胸口,紧接着道,“这可能会是个陷阱也说不定。”
“即使是陷阱,本王也非去不可。”
封泽墨攥紧了手里的耳饰,“安彦,你就在此地不要动……”
“都已经走到这里来了,我岂有不去的道理?”
唐冉眉头一横,心里愈发不爽。
难道要封泽墨一个人去英雄救美,再叫那乐诗娴对封泽墨情意更浓,等过些日子真的到王府里去跟她争宠?
想到这里,唐冉只觉得心口憋着一股气,冲过去将还乱跑的马儿给拉回来,自顾自的翻身上马,对着封泽墨微微一抬下巴。
“走不走?”
“走。”
封泽墨失笑,紧跟着走到了马儿的身边,也翻身上马,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唐冉的身后,猛地一拽缰绳朝前而去。
县令带着些人,根本就跑不远。
才出了崂山县,刚到一条溪流旁,封泽墨便发现了山林里前进的队伍,当即迎上前去。
县令身边的人都只是些衙役,百来个加起来,也根本不是堂堂镇北王的对手,他们对此心知肚明,仅仅是握着长刀连连后退,并不进攻。
封泽墨拽紧了缰绳,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看向已经跑不动的县令。
“将乐诗娴交出来。”
县令眸光一寒,虽然他已经料到封泽墨会追上来,可实在没有想到他竟来的如此之快,当即后退到身后的灌木丛中,手里攥着一把小刀。
“你若是想让乐诗娴活着,最好别再轻举妄动!”
说完,县令竟然直接从灌木丛中抓起人,用小刀抵在她的脖子上,“你要是不放我走,那我就带着你视作妹妹的人,一起去死!”
乐诗娴整个人都狼狈不堪,满脸污泥的死死抓着县令握刀的手臂,双目惊惧的死死盯着封泽墨,哭喊着:“王爷,救救我!”
封泽墨手背上的青筋突起,周身的气压也跟着下沉。
唐冉却蹙眉,反手压住了封泽墨的手背,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他对王爷如此了解,此时切不可表现的太过急躁。”
“守一在近侧。”
封泽墨则说。
唐冉一愣,却感觉到封泽墨的一只手抵在了她的后背,单单是写了几个字。
唐冉的眼睛微眯,目光落在县令腰侧,果然看见一根麻绳一样的东西。
下一刻,唐冉微微一抬下巴:“县令杀人如麻,不仅和山匪合作,还盘剥百姓,劣迹斑斑,难道王爷便要为一个小小的女子,而饶过此等恶人的性命吗?”
听闻此言,乐诗娴猛烈挣扎了起来,看向唐冉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憎恶。
“王爷才不会听你的话,对我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