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去的时候,萧喜喜正站在走廊上捏着手机咬牙切齿的生气。
听见身后有动静,她回头,霍祯昀一左一右被人架着走路。
“你们要带祯昀哥去哪儿?”
甜腻腻的声音回荡在走廊,程少聿感觉被蜂蜜裹住了耳朵,粘了吧唧的难受。
他不禁怀疑霍祯昀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天天和这么个夹子姐在一块。
“他要去楼下找小美妞喝酒!”程少聿随便掰扯了个理由,然后不管萧喜喜,和黄子恒架着霍祯昀走。
一听小美妞,霍祯昀来劲了,笑么滋儿道:“对,去找我家小美妞,捉她回笼子里,给本宝宝唱小曲儿。”
被他这么一逗,黄子恒差点卸了力。
有人开小差,霍祯昀敏锐察觉,歪头对黄子恒道:“黄特助,给你开那么多钱,你卖点力啊,快点的,芝芝还在等宝宝呢。”
萧喜喜跟在后面气的直磨牙,祯昀哥喝多了还在想那个女人!
恨就恨她现在穿的高跟鞋,不能去扶霍祯昀。
被一个醉鬼催促,黄子恒和程少聿不得不加快脚步,带他到了一楼。
穿梭过人群,寻找宋芝的踪迹。
左顾右盼半天,也没见宋芝的身影,霍祯昀貌似急了,推开身边的人,自已晃晃悠悠的进人群找人。
“老婆?老婆?你在哪儿,别躲了,跟我回家。”
他扯着嗓子喊,酒吧音乐喧嚣瞬间吞没他发出的所有音节,无人应他。
左晃晃右晃晃,碰到了不少人,有男的有女的,刚要发脾气躁起来,一转眼看他一个醉汉,长得人高马大,都选择了沉默闭嘴,怕挨揍。
“芝芝啊,小芝芝,快来找霍叔叔……”
霍祯昀跟疯子一样推搡阻碍他的人群,也没寻到想要看到的人。
“祯昀哥,宋芝不在这里,她回家了,我们也回家吧。”萧喜喜跟在后面,想拽着霍祯昀离开酒吧。
“你走开啊。”霍祯昀突然来了脾气,一把将萧喜喜甩倒在地上。
一用力衬衫衣领敞开大半,心口那朵黑色莲花暴露在空气中,引人注目。
萧喜喜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坐在地上,眼含春水地嘤嘤抽泣:“祯昀哥你弄疼喜喜了。”
霍祯昀从来都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张口国粹闭口还是国粹。
“操,疼死你,跟我有j-b毛关系!滚远点别碍眼。”
这话骂一个小姑娘属实过分了点,萧喜喜抹眼泪,上次霍祯昀喝醉酒,也骂的这么难听。
灯光不断闪烁变幻,霍祯昀眼角余光忽然捕捉到宋芝的身影。
朝着右手边方向长腿一迈,大步流星冲过去。
宋芝坐在高脚椅上,小嘴高高地弧度,闭着眼睛等着陌生男人吻她。
霍祯昀步子越走越急,生怕自已的小妻子被人占了便宜。
她喝醉酒会找人亲亲,很随便的,是人都可以,路边逮只狗也能抱着亲!
就在陌生男人垂头,眼瞅着两人嘴唇要碰到一起之际,霍祯昀抢先一步,把男人挤走,自已把嘴送了上去。
浓郁的酒气和熟悉的莲花香扑鼻而来,宋芝睁开眼,说:“你这人长得怎么有点眼熟。”
她捂着扑通扑通跳的心脏,一股难言的憋闷感侵袭所有感官。
“你走开,我看到你就难受。”宋芝开始挣扎反抗,柔弱似柳条地手臂推霍祯昀胸口。
霍祯昀也没比她清醒多少,强势毋庸置疑地把女孩带进怀里抱着。
“我是你宝宝,芝芝不记得我了吗?”
宋芝的心脏似是被人凌迟,疼地她想虚脱倒下,离开这个不美丽的世界。
她嘟着嘴巴鼓腮,眼底悲伤哀戚流露,忽然抬起手抚上霍祯昀的脸。
叫了声:“阿昀。”
霍祯昀被她叫了一声,心情好多了,嘴角刚有上翘的趋势,
就听她再说:“我们离婚吧,放我走。”
霍祯昀如遭雷击,被劈糊了所有欣喜。
喝酒的好处在哪里,大概就是,明明听懂了她的话,也可以装作听不见,不懂,或者委婉的拒绝她。
上次在车里,就被他糊弄过去了。
霍祯昀望了望周围,没个床,也不能躺地上倒头就睡。
他控制面部肌肉,违心地笑起来,“怎么可能,我三十了,人老色衰谁喜欢我这样的老男人。”
宋芝难受瘪嘴,用力往他怀里扎,“那为什么你偏坑我,我也不喜欢老男人。”
有人认识霍祯昀,见有女人这么黏他,掏出手机对着他们录像。
霍祯昀发现了,一抬眼鹰隼般锋利目光威胁,手抬起指着他们不许录。
黄子恒得到老板指令,开始发挥钞能力,联合酒吧服务生一起发钱删视频。
宋芝靠了几分钟,霍祯昀发现她竟然就这么靠着他睡着了。
男人脱掉西装外套,把宋芝蒙头,然后打横抱起,背挺得笔直如松柏,路走的比铅笔还直,眼神儿清明的比湖水还清澈。
程少聿搂着个衣着凉爽的妹妹,“男人三分醉演到我流泪!”
亏他还以为霍祯昀真醉了,感情在逗他们玩。
萧喜喜被好心人扶起来,全程咬牙观看霍祯昀是如何从醉酒变清醒的,她气的牙痒痒,头顶直冒烟。
夜风微凉。
萧喜喜出酒吧,正在和宋梅岚通话。
“妈,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宋梅岚在电话里,都能听得到女儿磨牙的声音,心一惊,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气成这样。
“差不多了,我让宋闲和你爸又借了一笔钱,过好几天你爸还没跟我打招呼。”
萧喜喜崩溃大吼:
“我等不急了,太慢了,我要宋芝马上死于非命,气死我了,祯昀哥满心满眼都是她。”
说着,她又责怪起宋梅岚,“都怪你,都怪你,全都怪你,非要信别人的鬼话,把宋芝送到祯昀哥身边。”
女儿责怪,宋梅岚痛彻心扉,怒骂:
“小白眼狼,妈那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后半辈子过的幸福。”
“得不到祯昀哥,我就不活了,你看着办吧。”
萧喜喜放完狠话火速挂断电话,一双不大的眼睛,哭的肿成核桃。
酒吧门口捡尸的黄毛看了她的样貌都避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