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晚晚倏地感到肩膀有只手搭着,吓得连连往前快走了几步。
她对郭通风的嘴脸感到厌恶,又不敢现在得罪于他。
好在进了里间,有两个太监在里面把守着,郭通风也不敢再心生杂念,交代道,“把人看好,一会皇后要来亲审,盯着点。”
早喜也拘再这间里屋,一见上官晚晚也进来了,拼命跑过来相拥。
身子都是抖着的。
上官晚晚压下心里的慌乱,摸着她的头安慰道,“一切都怪我,是我考虑不周害了你。不过你放心,我会跟他们说清楚的,一切与你无关。”
早喜脸上有泪痕,摇头道,“我知道,我没有怪你,还把你出卖了。”
上官晚晚跟着摇头,“是什么就说什么,你我都是心中无愧。等交代清楚了,他们自然放你出去。真是晦气,今儿出门你算了黄历了没有,可有什么相冲的?”
早喜知道她是故作轻松专挑着话题说,勉强露了笑道,“还真是没看黄历。背晦。”
郭通风见她们俩还有心情互相安慰,冷笑道,“倒是情同姐妹。只不过御前的东西你们都敢打主意,一会主子来审你们自个去跟她说吧。”
早喜上前问道,“郭公公,太后可有问起?”
“无可奉告。”
上官晚晚把早喜拉了回来,这事皇后既然要管,恐怕太后也不便此时替她们说话。
屋外很快传来脚步声。
上官晚晚在早喜耳边说道,“记住了,是什么就说什么,不要隐瞒,不要妄言,也不用理我。”
早喜幽幽看着她。
但闻屋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郭通风早就迎了上去,地上扑通跪了一地的太监。
郭通风带头高喊“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窸窸窣窣是帮嬷嬷宫女先走在前,皇后踩着凤头鞋优雅地踏进堂内。
一身的华贵直逼人不敢抬眼。
头回进慎刑司,物影凌乱,地面潮湿,有发霉的味道。
皇后不觉掏出手帕轻捂鼻子。
身边的嬷嬷将携带过来的金角步凳挪了挪,最终摆在灯盏之下。
皇后依然保持着优雅,坐定后展露笑容,“晚晚姑娘又见面了。这会子听说你出了事,我特地过来看看。”
继而又转头问道,“事情问明白了吗?”
这话明显是对郭通风说的。
郭通风把腰弯成拱状,恭敬道,“回娘娘,审了一半,正等着您来定夺呢。”
皇后笑道,“郭公公是吃朝廷俸禄之人,案子审一半就说要丢给本宫定夺是何意思。本宫奉万岁爷旨意打点这后宫无非就是想过来瞧瞧后宫里头究竟出了些什么不干不净之人,好叫以后提防些。”
郭通风被这么一怼,后背汗涔涔的。
他祖辈三代都依附皇后娘家势力的恩泽,皇后的任何吩咐哪敢有半点违背。
原本是想献个殷勤把人交给皇后去拿捏,现在这么看来,她是想借慎刑司的手解决掉麻烦的人。这个人,可见已经是容不进皇后的眼的,不然这等尊崇的身份不会亲自过来督审。
这事皇后不想沾手碰腥,意思就是由他来呆代办了。
这简单,郭通风在慎刑司呆了七年,有的是经验能让人说鬼话,鬼说人话。
更何况区区两个小宫女,简直不要太小菜。
就是这个上官晚晚那样的一张脸,一会上刑有些可惜了。
“皇后教训的是,是奴才该死怠职了。这就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审清楚。”
使了个眼色,几名大汉利索就将人押到跟前。
说是用押,其实人是被拖拽着的,没有半点留情。
“你们俩可要仔细了,皇后娘娘日理万机都得抽空来督办你们这案子,可见影响有多恶劣。现在你们再说清楚,这根御前的净针,到底是谁偷的?”
上官晚晚知道皇后是奔着自己来的,太子的事她是早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