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钟的老脸霎时拉下来:“姑娘,这两个岗位你不去,你去哪?”
“做你助理呀!这个岗位还挺好的,反正你才2个助理,加我一个也不多。”时栖一本正经道。
“不行,我去哪找不着助理。你必须在这两个岗位选一个!”时文钟也急了。
她这摆明就是不想进公司。不趁着这个空档给她弄回去,到时候让司云祁那小子给哄好了,又得回司家工作。
时栖确实不想时家,给她哪个位置都不是好事,她干嘛要跟自已过不去惹那身腥。
就时文珊那性子,还不上门来闹才有鬼了。
“爸,您别逼我。你不是不知道她们怎么待我的。我不争不抢都是她们威胁。我这要真进公司坐在那个位置上,您还让不让我有好日子过了。”
时文钟叹了口气。他心里有数,时栖说的是事实,这几天家里已经被时文珊给吵的不得安宁了。若是真让时栖去顶替那个位置。时文珊会罢休才怪。
他坦言:“爸爸也不逼你了。等我先处理了卫昭,事情平息后,你再考虑。”
时栖挺好奇他这次会怎么处置卫昭,她赶忙问:“您准备怎么处置卫姑父?”
“卸职!我总要给员工和股东们一个交代。这次不管文珊和你奶奶怎么闹,这事也没法改变。”时文钟语气严肃且认真。
时栖轻轻点头,顺便给他举了个大拇指:“爸,祝你顺心。”
家里那两个女人哪会让他顺心。真是惯出来的白眼狼。
他卫昭一个业务员出身,因为娶了时文珊,才在公司步步高升。
就这么多年的工作能力来说,时文钟真是瞧不上他卫昭。
他不但没有好好夹起尾巴做事,现在还给他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时文钟想起就心烦气躁。但他还是担心时栖去找下家,临走时他嘱咐:“不去公司你就先别急着工作的事,先玩个一年半载再说。实在是无聊开个服装店,甜品店玩玩,我给你安排。”
还服装店,甜品店,时栖懒得回应。跟他挥挥手:“拜拜,有事打电话,你别搞突然袭击。”
……
时文珊和卫昭这几天简直是焦头烂额。
卫昭在公司做的勾当,时文珊也是最近几天才知道。
她也没想到,向来老实本份的好老公,会坑自已家的生意。
生意是自已家的,老公是自已的。两者选其一,她还是向着卫昭。
如今,时文珊只想着尽快帮他把事情摆平。
这两天她直接住到时家,每天哄着时老太太和邹雪,顺便给自已老公求求情。
时老太太向来是帮亲不帮理,这次当然也是帮着自已女儿。
而邹雪从不插手公司的事,她也没太在意事情的严重性,为了哄小姑子,也站在了时文珊这边。
时文钟在与时栖见面的当天,就去公司将卫昭直接免职,并让会计核算金额,要求他吐出这一年多来的木材差价3个亿。
不算账还不知道,居然3个亿!时文钟气得都快心梗了。
所有关于卫昭贪污木材差价,给公司进次品处决的事,也在公司变得透明化。众员工都拍手称赞时董的大义灭亲。
而新的木材货源是小时总去西省亲自谈妥的事,也在公司传开了。
小时总时栖向来在公司都是明星般的存在。
很多员工因为她的个人能力和颜值而喜欢她、欣赏她。只是一年里也难得见她来集团公司一次。
这次大家都猜测,小时总会直接上任总经理一职。公司里你一言她一语,传得跟真的似的。
时文珊当然也知道了公司的传言。
她老公被免职,时栖即将上位。她刚进公司做文职的女儿卫璟瑜,立马打电话跟她说得一字不差,还顺便添油加醋。
于是时文珊在时家一顿嚎哭,更是撒泼砸了时栖原本住的那间房,也是卫璟瑜偶尔过来睡的这间。
时文钟下班回来后,便看到一家人正齐齐整整在客厅里等他。
他心里清楚今天家里有顿闹,但他有他的底线。
公司现在是股份制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他必须给股东们一个交代。
时老太太见儿子回来,就开始抹眼泪说,她女儿命苦嫁了不成器的不说。连自已亲哥哥也不袒护着点。
邹雪也在一旁和稀泥跟时文珊说好话,说时文钟这次处罚实在是太重了,毕竟是自已家的人。
时文珊更是边哭,边骂起了时栖母女,说这两母女就是没安好心,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还说,当初宁为书本就一直压着卫昭不给他升职。她女儿回来后,竟然直接将他拉下马让自已上位。
时文钟忍了许久的怒气,从她提到宁为书开始爆发,他也不管不顾,大声呵斥:“时文珊你真是被惯坏了,他卫昭连个高中都没读完,做到总经理这岗位都还不知足。这事有多严重,你们这天天在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人当然是不知道。”
“等公司产品形象彻底毁了,员工也因他这皇亲国戚的中饱私囊,都开始效仿的时候,你们就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时文钟的大怒,让时家老爷子、老太太和邹雪,倒是听出来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也都没再敢去反驳。
时文珊一句也没听进去,只在那不停的哭,她还继续冷嘲热讽:“那你也不能一点活路都不给吧!还把时栖给扶上位,这事就是她个贱蹄子给抖出来的。”
“时文珊!她是我亲闺女。”时文钟厉声道,他气的脸红脖子粗,抬手就扇了她一耳光。
时文钟真是不明白,自已这些年是怎么忍受这一家人的。
他为这个家努力付出了几十年,连亲生女儿他们都容不下,更别说去善待了。
时文珊一耳光被扇蒙了,坐在地上哭个不停。二老和邹雪也从未见过时文钟发这么大火,连声都不敢吱。
时文钟冷静片刻后,出声道:“时栖她妈妈跟我时,我们家不过是个破落的加工厂。她一路陪我创业,怀上时栖也一天都没休息,连坐月子都还在家里看文件开会。你们到底有没有心!”
“时栖是我亲生女儿,这么多年我已经够对不起她们母子了。外面的人怎么笑我,你们一个个心里没数吗?”
说起时栖和她母亲,时文钟眼眶发红。从前他与宁为书,其实感情很好,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淡漠。
现在想来,正是因为他的窝囊,在受了这家人的挑拨离间后,心思歪了便一发不可收拾。
时文钟终于是不打算再跟他们客气,也难怪时栖不愿再回这个别墅。他冷厉的眼神扫向屋里的几人,声色俱厉地说道:“从今天开始,我的女儿你们不认,我认!她永远是我时文钟的宝贝女儿。谁敢再对她们母子出言挑拨侮辱,就给我滚出时家!”
时文珊双眼猩红,恨恨地瞪着他,没有再反驳。但心中的恨意却是只增不减。
老爷子先拂袖离去,都怪他自已,把自已这窝囊劲儿遗传给了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