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狼宗?”林雪柔闻言,温润的嘴角当即扬起了一抹冷笑。毕竟,灵剑宗与鬼狼宗一向水火不容,眼下两宗弟子相见,自然是分外眼红。
只是,当她将目光落在那位为首之人的身影上时,她却是有些愣了片刻,旋即满脸不可思议的说道:
“墨邪?你不是炼气期三重的修为吗?为何也能进入这遗迹中来?”
听到此话,墨邪这才发现林雪柔的身影。他看着林雪柔露齿一笑,玩味道:
“哟呵?原来是我的小姨子呀,怎么?难道你的姐姐没和你说过,我们鬼狼宗可是有着一种独家的、压制境界的秘技,将我的境界压制到炼气期之下又有何难?”
听到小姨子三个字,林雪柔顿时就怒不可遏了起来,她吐出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满脸厌恶的看着墨邪道:
“我呸,谁是你的小姨子?墨邪,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货色,我姐一辈子也不可能看得上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然而,墨邪对于这些话早已免疫,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后,他还想再说些什么。
但就在此时,他目光一扫,却是看见了位于林雪柔身后的楚枫,于是他的脸上瞬间就笼罩上了一股杀机:
“好小子,没想到你竟然也进入了这遗迹之中,那日我鬼狼宗四名长老皆因你而死,今日小爷便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此来告慰四位长老的在天之灵!”
冰冷言罢,墨邪手中就已召唤出了他的血狼巨斧,旋即脚步一动,他握斧朝着楚枫的头颅重砍而来。
“想杀楚枫师弟,先过了我这一关!”
在昊既然答应过楚枫不会让别人靠近他半步,眼下自然就不会食言。
怒喝一声后,他当即就已施展出了无定风波掌,咬牙迎上了墨邪手中的巨斧。
“找死!”墨邪凌然一言,虽说他的境界目前已被压制在了淬体境九重巅峰,但作为鬼狼宗的少宗主,他所掌握的武技威力自然远非在昊所能比拟。
“血狼斩!”
巨斧颤动间,一个巨大的狼头已是飞速凝聚在了斧身之上,因而使得巨斧通体顿时就爆发出了一股无与伦比的嗜血气息。
随后,墨邪握斧一记重斩,那道浩瀚的无定风波掌就已在瞬间被击溃成了虚无。
“什么?!”
在昊有些错愕,他这一记无定风波掌曾经可是抗衡过炼气期修士的存在,眼下淬体境九重的墨邪竟然仅凭一招就将其湮灭,这实在是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今日,挡我杀他者,都得死!”
墨邪暴喝一声,身形在空中猛地翻转一周后,一道庞大的斧芒已是再次朝着在昊的身形凌厉切割而来。
“我和你拼了!”在昊虽然已经明白,自已断然不是墨邪的对手,但他更明白,眼下自已若是退去,那么他便辜负了楚枫对他的信任。
于是他咬了咬牙,便准备殊死一搏!
“还是让我来对付他吧!”林雪柔看出了在昊的强撑,当即脚步一动,出现在了对方的身前。
在昊虽然有些担忧,但对于林雪柔的话语一向遵从,于是迟疑片刻,他还是悄然的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那道斧芒也是终于凶狠袭至,林雪柔脸色凝重的将手中之剑斜指而起,万千玄剑顿时从她身后汹涌破空。
旋即,在林雪柔手中之剑一记重点之下,那万千玄剑当即就如一条滔滔大河一般狂猛的涌上了那道斧芒。
“咻咻咻……”在万千玄剑的冲击下,那道斧芒很快就消散在了半空之中,幸存的百余柄玄剑没有了阻碍,立马便狠狠地朝着后方的墨邪奔袭而去。
“林雪柔,你难道也要护着这个杂碎不成?”
墨邪冷喝一声,自然是不会将眼前的玄剑放在眼里,手中巨斧几次挥舞,那百余道飞剑就已彻底湮灭。
“他是我灵剑宗子弟,更是我的朋友,我不护他,难道护你?”
林雪柔柳眉一挑,话语中尽是锋芒,言罢,她已是将手中之剑插进了腰间悬挂的剑鞘之中。
“铮!”下一刻,随着一道清脆的拔剑声响起,一道巨大的剑芒已是横空出世,飞快的迎上了墨邪的身影。
“很好,那就等我擒住你,然后再让你那个死老爹用你姐姐来交换,倒也不失为一个妙计。”
墨邪凌然一笑,旋即随着他头顶飞出缕缕白雾,他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就节节攀升了起来。
“不好,他恢复到炼气期三重了!”
林雪柔脸色一变,这座遗迹只有外围有禁制,一旦进入这遗迹之中,哪怕是金丹期修士亦是不会受到丝毫影响。
而眼下墨邪实力突然暴涨,他们又该如何应对呢?
林雪柔并不知道,但她明白,或许只有等到楚枫恢复完毕才有一丝胜算。
“狼啸冲击!”面对来势汹汹的那记问天拔剑斩,墨邪口中忽然发出了阵阵音波。
那音波声音明明并不算大,但落在众人的耳内却宛如是如雷贯耳,以至于他们瞬间就心神动摇了起来。
甚至,那道爆发力极为强悍的问天拔剑斩,也在这股音波下渐渐消散了起来……
“声波武技,恐怖如斯!”一旁的在昊脸色苍白,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感慨。
但很快,他便大感不妙的冲了上去,因为墨邪此时已是握着巨斧朝着林雪柔砍了下来。
在昊挡在林雪柔的身前,背影可谓是坚定无比。
他固然很清楚,以自已的实力,根本就抵挡不住墨邪的这一击,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上来,因为,他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林雪柔被对方擒走。
“在昊,你干什么?快走开!”林雪柔虽然感动,但更多的却是焦急,或者说,也有些恼怒。
因为,她不想接受任何一个男人的庇佑……除了楚枫!
“雪柔姐,能为你而死,我在昊死而无憾了!”
说出这番慷慨之言,在昊非但没有退去,反而还坚定的上前了一步。他元力极尽爆发,在自已的体表之上迅速凝聚出了一道土黄色的光罩。
他死死的盯着那柄愈来愈近的巨斧,同时似在等待着死亡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