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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困龙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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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回到隋唐之我主天下
作者:
乐乐22
本章字数:
5058
更新时间:
2025-04-12

血色余波

春寒料峭的晨光里,杨侗盯着漆盒中那颗沾满石灰的头颅。元文都花白的须发纠缠成团,左耳垂的翡翠坠子还在闪着微光——那是先帝赐给东宫旧臣的恩赏。

"陛下当趁热饮。"王仁则的手指叩在漆盒边缘,甲片刮擦声像是恶鬼磨牙。他腰间新换的错金玉带扣泛着血光,分明是前日从段达府中抄来的御赐之物。

杨侗的指尖触到冰凉的玉碗,药汤表面浮着几点猩红。昨夜子时的惨叫声似乎还在耳畔回荡,光政门的石板缝里至今渗着洗不净的黑血。他忽然想起三日前元文都密奏时,老臣的朝靴上沾着御史台阶前的青苔。

"臣...谢将军美意。"少年天子的喉结艰难滚动,宽袖拂过案几时带倒了青铜雁灯。摇曳的火光中,王仁则的倒影在墙上扭曲成兽形。

殿外忽起喧哗,十二旒玉藻遮住了杨侗瞬间发亮的眼眸。兵部尚书卢楚被两名甲士拖进殿来,紫袍下摆撕开尺余长的裂口,露出里面浆洗得发白的旧中衣。

"卢尚书非要面圣。"王仁则靴尖踢开散落的奏章,羊皮纸上的"清君侧"三字被碾入尘土,"说什么江淮军强征民妇充作营妓。"

杨侗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认得那奏章上的字迹,是御史中丞崔德本特有的飞白体。三日前早朝,这位耿首的老臣还曾当庭弹劾王世充私吞赈灾粮。

"老臣确有要事启奏!"卢楚突然挣开束缚,从怀中掏出半幅染血的绢帛,"洛阳七仓存粮..."

寒光闪过,王仁则的障刀将绢帛钉在蟠龙柱上。破碎的帛片中隐约可见"掺沙"二字,杨侗想起半月前太仓令暴毙时紧攥的麦粒——那些本该雪白的新粟,竟混着三成河沙。

"卢尚书怕是老眼昏花了。"王世充的声音从殿外传来,铁甲铿锵声惊飞檐角铜铃。他手中把玩着两枚金错刀,正是杨侗赐给元文都调兵的信物,"昨夜有贼人欲开城门迎程咬金,多亏段大夫明察秋毫。"

杨侗的脊背渗出冷汗。他看见段达低头跟在王世充身后,昔日总爱抚弄的美髯竟剃得干干净净,露出下巴上新结的痂疤。

困兽之笼

暮鼓声里,杨侗屏退侍从独坐西隔城。残阳将宫墙上的箭痕拉得老长,去年程咬金用投石车砸出的缺口处,野蔷薇开得正艳。他着袖中半枚玉璜,这是元文都临终前塞给他的信物——断口处还沾着老臣的指血。

"陛下万安。"突然响起的女声惊得杨侗险些摔了玉璜。小萧后提着鎏金提炉从暮色中走来,素纱帷帽下隐约可见红肿的眼眶。她身后跟着的宫婢捧着漆盒,盖沿处渗出暗红。

杨侗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三日前暴毙的赵王妃最爱用这种南诏胭脂,那抹猩红如今还留在含嘉仓的断梁上。他忽然注意到小萧后的罗裙下摆沾着泥渍——从她的寝宫到西隔城,绝不会经过御花园的芍药圃。

"哀家新得了岭南的龙脑香。"小萧后掀开漆盒,指尖拂过层叠的丝绸,"闻着能安神。"杨侗看见盒底金丝楠木的纹理,分明是炀帝龙舟上拆下的船板。

当最后一缕天光消失时,提炉里的龙涎香突然爆出几点火星。杨侗借着整理衣襟的动作,将袖中玉璜滑入漆盒夹层。小萧后的护甲划过他手背,冰凉的温度让人想起江都行宫的寒潭。

二更梆响,杨侗在寝殿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腥气。值夜的宦官换了生面孔,捧来的安神汤泛着诡异的青绿色。他假意失手打翻药碗,看着褐色的药汁在波斯毯上蚀出焦痕。

暗夜惊雷

暴雨突至的深夜,杨侗被雷声惊醒。纱帐外闪过一道黑影,带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他握紧枕下的金错刀,听见来人在屏风上急促地敲出三长两短的暗号。

"段达该死!"卢楚的声音压抑如困兽。这位兵部尚书浑身湿透,官靴上沾着南市的淤泥,"他竟把城防图献给了王世充。"

杨侗掀开锦被,露出榻上暗格中的密信。这些都是元文都生前安插的眼线送来的——金墉城的守将换了王氏亲族,含嘉仓的存粮被运往西苑军营,连龙光门的铜钉都被撬去铸了箭簇。

"程咬金的先锋己到偃师。"卢楚从怀中掏出绢制地图,洛阳周边的山川要道被朱砂标得密密麻麻,"但王世充在谷水上游筑了堤坝..."

惊雷炸响,一道闪电照亮殿外晃动的甲胄。卢楚突然噤声,将地图塞入香炉。当王仁则带兵闯入时,只见天子正在灯下抄写《孝经》,卢楚跪在案前讲解"忠孝之道"。

"卢尚书好雅兴。"王仁则的刀尖挑起半焦的地图残片,"这般暴雨夜还来给陛下授课?"杨侗的笔锋在"谏争章"处重重一顿,墨迹晕染了"父有争子"西字。

困龙之斗

五更天,雨势稍歇。杨侗借口祭天来到太庙,发现高祖的灵位竟被人调换了方向。他屏退左右独自跪在蒲团上,指尖摸到灵位底部的刻痕——这次是"段"字。

香案下的暗格里躺着半截断箭,箭杆上绑着浸过药水的密信。杨侗就着长明灯细看,发现是虎牢关守将独孤武都的字迹。这位出身关陇贵族的将军,竟在信中提及太原信使三日前秘密入城。

"陛下,该移驾圜丘了。"老宦官的声音带着哭腔。杨侗转头看见段达站在庙门外,崭新的紫袍上绣着三爪蟒纹——那是王世充特许的心腹标识。

祭天仪仗行至天津桥时,杨侗望见洛水泛着诡异的赤色。两岸新栽的柳树上绑着示众的尸首,最外侧那具穿着御史台的青袍。他忽然想起昨日卢楚离去时,官帽下隐约露出的白发——这位年过六旬的老臣,竟在一夜间鬓角全白。

"起风了。"段达亲自为天子扶正冕旒,手指有意无意拂过杨侗的后颈。少年天子在十二旒玉藻的缝隙间,看见南市方向腾起黑烟——那是王世充在焚烧"通敌"商户的宅邸。

暴雨将至

回到紫微宫时,杨侗发现案头多了一盆西府海棠。殷红的花瓣落在元文都的绝笔奏章上,宛如斑斑血泪。他屏息翻开夹层,发现老臣用密语写着"九洲池畔,亥时三刻"。

当夜月黑风高,杨侗借口赏荷来到九洲池。水榭深处的老柳树下,跪着个浑身包裹黑袍的人影。那人掀开风帽时,杨侗险些惊呼出声——竟是本该在江都殉国的右屯卫将军独孤盛。

"臣护送萧皇后星夜北上。"独孤盛从怀中取出半枚虎符,与杨侗手中的玉璜严丝合缝,"李渊大军己破潼关,不日便将..."

突然响起的梆子声打断密谈,西周亮起无数火把。王世充的玄甲骑从假山后涌出,箭矢破空声惊起满池白鹭。杨侗看着独孤盛胸前的箭羽,突然明白那盆海棠是谁送的。

"陛下受惊了。"王世充的马鞭挑起独孤盛的下巴,"这贼人竟敢冒充忠良。"他的铁靴碾过虎符,镶金的"骁果"二字在青砖上碎成齑粉。

杨侗的冕服被冷汗浸透。他望着池面漂浮的海棠花瓣,终于看清其中几片带着细小的齿痕——那是段达最爱用的熏香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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