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牧斯原就吩咐人:“查一下具体的情况,是谁在背后搞鬼?”
路上,盛夏把事情发生的原因跟牧斯原讲完。
尤其是沈知意偷鸡不成蚀把米,差点被男人祸害。
他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夸赞道:“小机灵鬼,以后要保持哦,不管什么时候,做该做的事情,说该说的话,旁的就不用管了,一切有我在。”
又想到沈知意那个女人,他的小妻子都帮忙救她了,她还当面揭穿盛夏的身份,当真是可恨。
当初就不应该一时心软,答应帮她的忙,让她生出不该有的妄想。
盛夏听他这么一说,她眉眼弯弯地抱着他的胳膊说:“嗯,知道了,就是跑的太快有点脚疼。”
闻言,牧斯原俯身为她褪下高跟鞋,认真地将她的脚放置腿上,果然,有搓破油皮的地方。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暗芒,真是该死!
有时候,他的小丫头气他太狠时,好想揍她一顿,只是想了很多次,但面对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时,他终究不舍得。
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找死!
他吩咐司机:“先去医院。”
盛夏有点不好意思,她挣扎了一下,牧斯原握着没动。
“这点小伤其实不用去医院的,回家消个毒就行了。”
“那不行,去医院看看才放心。”
他斟酌了一下,深邃的眼眸深深看着她说:“夏夏,你一定要上班吗?”
知道她有危险时,他恨不能一下子飞到她的身边护她周全。
好想将她变成一个小小的人,揣在靠心脏的地方。
盛夏拉了拉他,撒娇:“阿原,现在的社会日新月异,我要是年纪轻轻的待在家里,万一与社会脱节怎么办?再说,如果有人想针对我,也并不在于我上不上班。”
她抿了抿唇又说:“趁着年轻上几年班,万一……”
盛夏偷瞄了牧斯原一眼,有可疑的红晕映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俏生生的十分可爱。
见她不说了,牧斯原捏了捏她的脸蛋:“万一什么?嗯?”
盛夏捂着脸庞说:“万一有一天有了小孩,那我可能就会在家照顾他们了。”
她的话把牧斯原愣了一下,随即,眼里迸发出惊喜的光芒,黑亮的眸如暗夜中的星光璀璨。
他一把抱住盛夏:“老婆,你说得是真的,愿意为我生孩子?”
“那是自然,我希望孩子出生在有爱的家庭里,我不希望他们的人生中有任何的缺失。”
牧斯原将头搁在她的颈窝,“老婆,我会努力做一个好丈夫,和一个好父亲的。”
突然间,这个冷酷的男人眼睛发酸,胸口被填的满满的。
她愿意为他生孩子,真好。
医院很快就到了。
牧斯原首接将盛夏抱下车,来到祁佑云的诊室。
这一阵仗把祁大夫给吓了一跳,他忙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就走过来。
“阿原,嫂子这是怎么了?”
牧斯原将盛夏轻轻放在诊疗床上,“她的脚受伤了,你帮她看看。”
祁大夫以为是受了多重的伤,看了半天有些疑惑道:“这不就是擦破了一点皮么?”
牧斯原一本正经道:“擦破点儿皮怎么了,不得上药么?再说,还疼。”
祁大夫摇头叹息:“阿原,这可不像你。”
分明前几天还粗暴地拽着自己妻子的胳膊,看上去都快脱臼了,转变的可真快呢。
“情况不一样。”牧斯原丢过来一句。
盛夏不好意思的坐起身来,笑着瞥牧斯原一眼:“我就说不用来的,他非要过来看看。”
祁大夫喊了一个护士进来,为盛夏消了个毒。
他宽慰盛夏说:“医院本就是救死扶伤,嫂子你不必不好意思的。”
护士消完毒说:“祁大夫,我看也不用包扎,通风的状态下适合伤口愈合。”
祁大夫一脸八卦地看着二人这架势,才几天不见关系这般密切了。
一个冷淡疏离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也会这样紧张自己的妻子。
真是大开眼界啊。
他走过去勾着牧斯原的肩膀,挤眉弄眼的问:“阿原,你现在跟嫂子关系这么好了?”
牧斯原一个冷峭睨过来:“医院的大夫都像你这么闲么?一天靠八卦生存。”
祁大夫一听,笑得十分地开怀:“阿原,这家医院可是你投资的,别把自己也骂了。”
牧斯原不理他,看见盛夏无聊的看着自己被涂抹的发黄的脚,他长腿一迈,“行了,我们先回了。”
“那改天带上嫂子,咱们去酒吧玩去。”
盛夏眼眸蹭地一下向牧斯原看过来,空气似乎像凝固了一般的寂静。
只见,牧斯原顿住脚罕见地笑了一下,拍了拍祁大夫的肩膀:“好啊,那就改天。”
或许,带她出来见见世面也好,省得她觉得什么也好奇。
让她看看这世界的丑陋嘴脸,他摸了摸自己清俊无双的脸,肯定就会觉得他是世间唯一的好男人。
牧斯原一把将盛夏抱起来向外走去。
祁大夫笑着冲他们二人挥手,那热情地不像一个正经的大夫。
盛夏倚在牧斯原的怀中,有点好笑地看他:“祁大夫这人活泼得不太像个大夫。”
“牧太太,你是说他职业作风不严谨么,那不行改天让医院把他开了吧。”
盛夏掐了他一把,嗔怪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冷眼瞅着,牧斯原那么多的朋友,就他是冷冰冰的。
他们刚出来,就迎头碰上王清越陪沈知意来看脸,她的手上还拿着一管药膏。
王清越见着来人,忙上前打招呼:“牧总,您跟夫人的感情真好啊。”
盛夏看见有熟人,她脚丫子往回收了收。
牧斯原点点头,就要错身过去,盛夏看着沈知意打趣道:“哟,沈小姐,这是被打脸了么?”
他轻拍了一下她的腰,这丫头也学会了阴阳怪气。
但对于沈知意这种人来讲,根本没什么用。
听着她的一语双关。
沈知意愤恨地盯着盛夏,为什么牧斯原抱着她,公然地走在医院里。
不是说他不近女色,冷淡疏离么?
这又如何解释?谁来告诉她啊。
王清越见二人走远,他的内心也很震撼,这个牧总与传闻中的一点儿不一样。
根本就是一个体贴妻子的温柔好男人。
回过头来,他就看见沈知意握着手中的一管药都快挤爆了,急忙提醒道:“沈知意,药膏快命断在你手中了。”
沈知意回头,讪讪地收手。
她想知道,今天到底是哪个好心人针对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