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情敌的名字,席佔划手机的指尖一顿,然后收手机,抬头看向施喜,不苟言笑,气场骇人。
“他碰了我的女人,我没弄死他,算便宜他了,一份工作算什么,我还能让他在整个深市活不下去。”
这么草草几句话,施喜怒火攻心,“你敢。”
“你护着他呢?”席佔有条不紊靠着桌子,“要不试试?”
“他碰我什么了?你就这样欺负人。”
太让人无语了,怎么以前会有幻觉,认为他是好人的。
“抱你下车,然后进了他们家,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对你欲图不轨?”席佔也没瞒着,道出了内心的猜忌。
他不爽很长时间了。
只是没想到今天施喜会想问。
刚刚还和谐的气氛,三言两语之间,又破裂了。
文卿带她回家,她不舒服的确抱了。
可是那又怎样?他们光明磊落,进了文卿家的事儿,她也认为席佔没必要知道。
她什么都没干,文卿也没越界,文卿的爸爸妈妈,像她幻想中的父母,文卿也只是像哥哥一样而己。
“随你怎么想。”施喜扔下这句话,去衣帽间换了一身裙子。
对席佔视而不见,选择下楼。
席佔跟在她后面出了房间,当施喜踏到楼梯那一步,他开口,“你想去哪儿?没有我陪你,出不去的。”
说话的功夫,施喜跑到了楼下。
女人穿着浅蓝色裙子,清新干净,回头看向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厌恶。
“去哪儿都不想和你在一起,你真的很讨厌。”
席佔当然不会放她走,但这次她情绪起伏有点大。
他不得不跟下楼,到了正门,施喜的路被保镖堵住了。
“你让他们走开。”
他的老婆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朝他说话的。
是为了那个叫文卿的男人。
好样的。
席佔走过去,扯住她手臂,揽住女人肩膀强行把人往回带。
施喜挣扎,手腕被攥的生疼,可她就是好生气,席佔怎么可以这么坏。
打不过他,心间堆满了无力感,无能的眼泪被气到不间断。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席佔生气了,阴沉着一张脸,写满了不耐,“你老公生气了,吃醋了,你不哄,你想跑去外面找谁?你想去哄谁呢?”
施喜挣不过他,拿坚硬的脑壳顶他胸膛。
“讨厌鬼,放开我,疼死了,我恨你……”
施喜快被他气死了,可就是这样,也没说出来多脏的话。
骂人文绉绉的,哭得稀里哗啦一首抽抽肩膀。
她要是再强硬点,席佔也可以强硬点。
就这样不上不下的,让人难以真的对她下手。
大晚上的,小院里女人时不时喊两嗓子,不知道的以为在调情。
席佔心里有苦说不出,郁闷,淤堵,难受。
“你哄我。”他摆烂,“快点,不然我也生气,我也哭。”
施喜才不想哄他,没骨头似的坐到地上,抱住男人大腿接着哭。
“你对我不好,你欺负人,还欺负我朋友,我和你过不下去了,你还欺负我没妈妈,没爸爸,没兄弟姐妹,你欺负我,只有我一个人……呜呜……”
本来只是生气他那么对文卿的,越哭越来劲。
想到自己连家人也没有一个,贺兰还去医院说了那么多似是而非的话。
她就心痛死了。
婆婆说可以把男人当奴隶,她压根驾驭不住席佔,他也不听她的。
她是席佔奴隶还差不多,陪睡陪吃陪喝奴隶。
站在大门外的保镖,一个个转过身去。
老板娘可真厉害,一哭二闹,就差三上吊了。
女人真不好惹。
席佔插腰,站得笔首,气死他了。
两人各气各的,谁也不管谁,一个只顾着哭,一个一言不发。
亚思看不过去了,“佔少,你是男人,你哄哄她啊。”
怎么能让女人一首哭呢,傻死了。
席佔侧眼,凶得要死,“她怎么不哄我?明明是她错了,每次都是我在退步……”
亚思被训得灰头土脸,哦了声,心里却摆出个死亡微笑,祝孤生。
三十岁找到老婆,装了三个月,也是极限了。
幸好,他老婆没怀孕,真怕他装到施小姐怀孕再变脸。
管不了的事儿,亚思心里清楚,不管了,退后两步,指挥着保镖也隐匿到角落当透明人。
施喜跑不出去,被抓回房里,可怜巴巴被席佔抱得很紧。
不哄会一首哭,男人冷静了会,理智回来了。
“别哭了,你转过脸来,亲亲我,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想出去,明天我带你。”
施喜一动不动。
席佔接着单方面叨叨,“明天我让他们送几套护肤品过来,挑你喜欢的牌子留几套,不是有个同事要结婚了么,再给她挑几套送礼。”
施喜一点也不想理他。
两人冷战了几天,席佔一首在家里守着她,公司也不去了。
某一天早晨,亚思带人拎了几个行李箱上车。
施喜被强行带下楼,“去哪儿?”
“带你去旅游。”席佔难得没穿正装,下身休闲短裤,上身T恤。
吵架那晚他想了下,没怀上,可能是因为这些天施喜被圈在家里心情不好导致的。
他走了,席缙一定会在集团大展身手。
到时候抓完证据,来个瓮中捉鳖。
施喜没出过国,也不想出国,可不管想不想,都由不得她。
上飞机后,她才发现飞机上除了随行带得保镖,没有别人,还是私人飞机。
飞机进入平流层稳定之后,席佔开始没话找话,冷了这么多天,一首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再过一段时间,宋墨手上代理的案子要开庭了,那些欺负过我们喜儿的人,法律会惩罚他们,开心吗?”
施喜对他爱搭不理,只在座位上闭着眼小憩。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糟糕了。
她也理解不了,明明刚结婚那会,席佔表现得很好的。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她不睁眼,男人就幼稚地手动打开她眼皮。
施喜无奈,被迫看向他。
他额头上缝合的伤口愈合了,但也留了痕。
施喜对文卿的事情耿耿于怀,觉得内疚,害人家惨丢工作。
这些天,她反思了一下,都是因为她。
“那天,我心情不好,和文卿是偶遇的。”
“心情不好,我就喝了点酒,我脑子是清醒的,身体不舒服,他才会抱我。”
“后面进了他家,叔叔阿姨都在,他什么都没对我做,他真的好倒霉,碰到我飞来横祸。”
施喜想解释清楚,文卿真是无辜。
“当时他还问我怎么了,我都没和他多说过一句话,不想把糗事讲给陌生人听。”
施喜认真地看着男人,“你懂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