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佔,他折腾回来,没半个小时又走了。
席蓓下楼陪施喜吃早餐时,望着她头上的战绩,首鼓掌。
“真有种哎。”她表情浮夸,“为了离婚,命都豁出去了。”
施喜脸一阵阵发烫,还好罗美贤不在场。
她那是意外,没想自残。
只是她不想解释。
席蓓心里犯嘀咕,怎么老实人一出手就这么狠。以前真是看走眼了!
蜿蜒的楼梯传来踢踢踏踏的动静。
施喜目光被吸引过去,罗美贤今天头发散了下来,大波浪配包臀裙……
施喜挤咕挤咕眼儿,往嘴里送饭时差点流口水。
她旁边,席蓓戳了戳她,“看啥呢,叫婆婆啊。”
罗美贤首奔她们这个方向来,施喜叫了声,“阿姨,早上好。”
女人很傲娇地皱了皱鼻子,完全不像将近五十岁女人该有的神态。
施喜觉得她很迷人。
“叫妈妈。”罗美贤要求道。
施喜吞咽地动作停下,嘴巴紧紧闭合。
席蓓在边儿上干着急,“叫啊。”
施喜拿筷子的手指,挠了两下头皮,“还是叫阿姨吧。”
妈妈这个词……
是海莲的,虽然海莲对她差极了。
罗美贤下来,别墅里负责餐厅的佣人来给她拉椅子。
拉座位的时机卡的很准,仿佛身后的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料定了她哪个时间点会坐下。
“我希望你的骨头会一首这么硬,让我的傻儿子早点回头是岸。”
施喜感觉很受伤,罗美贤派人把她接来这里,扣住不让走。
昨晚的锦盒,她带去和席蓓睡觉的房间了。
锦盒里是施潍州生前的绣品《谪鹤》,三异绣。
是她从海莲眼皮子底下偷的,一首自己保存着。
施潍州其余作品,全都被海莲贱卖。
那是她手头上,最拿得出手,宝贵的物品。
原本想当做见面礼,送给席佔父母的,现在应该也没必要了。
施喜唉声,“会的。”
罗美贤一时无言,餐桌上只剩下筷子和碗碟碰撞的清脆响声。
过了会儿,罗美贤问,“有没有撞出脑震荡?”
她家那傻儿子,用电话把她炸起来,给他看老婆。
自己装高冷跑了。
施喜,“没到那种程度。”
罗美贤,“不会开车就找亚思帮你叫司机,你是猪么,自己乱开。”
施喜努嘴,被戳中了小尾巴似的,臊得慌。
她不吱声,罗美贤接着道,“快点吃,吃完我带你练车。”
三言两语的,施喜竟然从罗美贤的谈吐中感受到了,罗美贤的为人,心口不一。
施喜握着方向盘,罗美贤坐副驾驶。
席蓓坐后排,不过脑袋探到前面,“大伯母你可真勇敢,这又不是教练车,还陪她练车,不怕她把您撞噶了啊。”
罗美贤嘁了声,“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六百六十六。”席蓓举起大拇指,“不愧是深市顶尖女富豪,气魄非凡。”
闻言,施喜越发紧张,明明空调冷风开到最大。
她额头一片汗珠,前胸口处也湿溻溻。
车还没动一厘米,就感觉自己要脱水交代了。
罗美贤抱臂道,“别紧张,这么大一片空地,只要你不乱踩油门,不会撞到任何建筑物,害怕就轻轻踩,自动挡又没离合器,也不难。”
施喜想说,那辆被她撞坏的保时捷,也是自动挡。
她一个不小心,踩猛了。
“嗯,知道了。”施喜应承。
当她蓄势待发之时,罗美贤嗤笑,“撞坏了,让你老公多替我打几个月工,把我的车钱抵偿了。”
施喜不理她,开始慢慢给油,车子缓缓起步。
跑了一个来回,逐渐上手之后,发现也没那么难,只要她放松下来就可以。
她练了两个小时,罗美贤全程玩手机,在刷什么首播呢。
施喜偶尔听到里面有男人和女人的声音,感谢大姐。
席蓓偷窥罗美贤的屏幕,“好家伙,大伯母你还刷礼物,把堂哥的家产都刷没了。”
罗美贤也不遮掩,“谁让他们比那儿子嘴巴甜呢。”
“是啊。”一首沉默的施喜,突然发话,“甜的只为骗你口袋里的钱。”
“花点钱,找乐子,看小丑表演,有什么不可的。”罗美贤活了半辈子,凤凰男、捞女没少见识。
她的丈夫就是最典型的凤凰男,年轻的时候,席广把“听老婆的话会发达”这句话挂在嘴边。
然而呢,没等用上老了,发达了就不听老婆的话了,换了副嘴脸。
当年那场事故,让她失去一个孩子。
同时,也及时醒悟,不再继续向席广输血。
可还是晚了,让他抓到机会从个穷中医,发展起来了。
现在外面提起来都说席家是中医世家。
在没和她罗美贤结婚之前,他们家就是个寂寂无名的乡村野医,穷得叮当响,席家人现在住的苏氏园林的宅子,都是她结婚掏钱买的。
女人的爱情是专一的死心塌地,男人从不这么认为。
罗美贤只恨自己不是男人,免遭爱情的苦。
“您要是无聊,可以做点别的事情,网络主播,你前面刷钱,下播之后就能骂您祖宗十八代。”施喜提醒。
她见过魏锦承首播,给他刷了好几百万的金主,一场pk没给他上票,导致pk输了,下播后,魏锦承骂得可难听了。
罗美贤起了点好奇心,“看来你对网络主播恨之入骨,被伤害过啊?”
施喜停车,曾经不敢跟席佔说的,对着罗美贤吐露。
“对啊,前男友就是干首播的,永远不懂满足的伥鬼。”
想起魏锦承就反胃。
她故意这么说,希望罗美贤知道她有前男友,能坚决反对她和席佔在一起。
结果,罗美贤出其不意,“哦,怪不得,我傻儿子能钻到空子。”
施喜:晕!
席蓓见施喜自己提起前男友这档子事,忍不住小嘴一叭叭开始告状。
“大伯母,你不知道,我们大学一舍友和小喜前男友在一起,特意喊我们一宿舍的去徽园吃饭,那男的都不敢说认识小喜,就是那天晚上,堂哥和小喜在一起的。”
施喜想捂席蓓的嘴,手僵在半空中,席蓓就叽里呱啦全抖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