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意有所指,萧景仁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柔嘉公主见状,立刻跳出来:“顾晚棠!你少在这里含沙射影!
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太子表哥,我看就该把她抓起来,
好好审问一番,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谁敢动本王的王妃?”
一道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凤仪宫门口,他负手而立,
目光冷冽地扫过太子和柔嘉公主,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七、七皇叔……”柔嘉公主被萧霁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声音都有些发颤。
太子萧景仁的脸色也变了变,强自镇定道:“七皇弟,
你来得正好。七皇婶言语冲撞柔嘉,还对孤出言不逊,你可要好好管教一番。”
萧霁缓步走到顾晚棠身边,握住她的手,眼神中的冰冷在触及她时瞬间化为柔和。
他甚至没有看太子一眼,只是淡淡开口:“本王的王妃,
本王自己会管教,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
倒是太子殿下和柔嘉公主,无凭无据,便在皇后娘娘宫中大放厥词,
污蔑皇室王妃,是何居心?”
“本王倒想问问,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如此构陷本王的王妃?”
萧霁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压得太子和柔嘉公主几乎喘不过气来。
皇后见状,也适时开口:“好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赏花宴的事情己经过去了,翊王妃也受到了惩罚。
太子,柔嘉,你们也不要再揪着不放了。”
她这是在打圆场,也是在给萧霁面子。
太子萧景仁脸色铁青,却不敢再多言。萧霁的脾气,
他是知道的,真把他惹毛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柔嘉公主更是吓得不敢吭声,躲到了太子身后。
顾晚棠看着身前高大的身影,心中一暖。
有他在,真好。
她反握住萧霁的手,对着皇后福了一礼:“母后说的是。
臣媳与七王爷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告退了。”
皇后点点头:“去吧。”
萧霁牵着顾晚棠的手,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旁若无人地离开了凤仪宫。
太子萧景仁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拳头在袖中握得咯吱作响,
眼中闪过浓浓的怨毒和不甘。
顾晚棠!萧霁!你们给孤等着!
回到七王府的马车上。
顾晚棠靠在萧霁怀里,轻声道:“今日多谢你了。”
萧霁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们是夫妻,说什么谢。”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些:“太子和柔嘉今日吃了瘪,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背后,还有人。”
顾晚棠点头:“我知道。皇后看似中立,实则偏向太子。而皇帝……他的心思,最是难测。”
“蚀骨散的事情,他们还会拿来做文章。”顾晚棠眼神微凝,“这毒药,透着邪气,来源恐怕不简单。”
萧霁道:“我己经派人去查了。京城这潭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顾晚棠唇角微扬:“越深越好,这样才能钓出更多的大鱼。”
太子构陷的风波,看似被萧霁强势压下,但顾晚棠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更大的阴谋,更险恶的算计,还在后头。
而她,早己准备好了。
这盘棋,她要一步一步,把所有仇人,都送入绝境!
今日凤仪宫内的一番交锋,很快便传遍了京城。
七王妃顾晚棠的“铁齿铜牙”和七王爷萧霁的“霸气护妻”,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那些原本被太子和柔嘉公主煽动的舆论,也开始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我看那七王妃也不是省油的灯,但太子和柔嘉公主也太咄咄逼人了!”
“就是,赏花宴的事情不是己经水落石出了吗?还揪着不放,不像话。”
“七王爷可真是疼王妃啊,当着皇后和太子的面都敢那么说话!”
顾晚棠的名声,在这一次次的风波中,变得越发复杂,也越发让人不敢小觑。
而她与萧霁之间的感情,也在这一次次的并肩作战中,愈发深厚。
只是,无人知道,那看似平静的京城之下,有多少暗流正在疯狂涌动,等待着下一次爆发的时机。
那失落皇朝的秘密,那凤凰血脉的真相,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顾晚棠握紧了萧霁的手,不管前路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会与他一同面对。
这一世,她不仅要复仇,还要守护好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凤仪宫的交锋,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京城的池水,涟漪久久不散。
七王妃顾晚棠的“铁齿铜牙”,七王爷萧霁的“霸气护妻”,成了街头巷尾最新的谈资。
那些原本被太子和柔嘉公主煽动的浑水,似乎也清明了些许。
“蚀骨散的来源,查得如何?”七王府书房内,顾晚棠一边翻看着账册,一边问向萧霁。
烛光下,她的侧脸柔和,眸光却清亮得惊人。
萧霁将一杯温热的牛乳放到她手边:“有些眉目。
京郊有个药材行,专做些稀罕药材的生意,掌柜的行踪有些诡异。我己经让暗卫盯紧了。”
顾晚棠点头:“此事急不得,对方既然敢用这种邪门的毒药,背后势力定然不简单。”
她放下账册,揉了揉眉心:“太子和柔嘉公主那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萧霁冷哼一声:“他们若敢再伸手,我便一一剁了!”
话音刚落,秋荷便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王妃,王爷,宫里来人了!”
“何事?”顾晚棠问。
秋荷喘了口气:“是皇后娘娘宫里的管事姑姑,
说是皇后娘娘凤体微恙,想请王妃入宫,陪着说说话,解解闷。”
顾晚棠与萧霁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了然。
“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个时候。”顾晚棠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是有人不死心,又想出新招了。”
萧霁握住她的手:“我陪你进宫。”
顾晚棠摇头:“不必。皇后既然只宣我一人,你若同去,反而落人口实。放心,我自有分寸。”
她倒要看看,这凤仪宫里,又准备了什么“惊喜”等着她。
凤仪宫内,一改往日的富丽堂皇,竟透着几分肃静。
皇后斜倚在榻上,面色确实有些苍白,眉宇间带着几分倦意。
“臣媳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顾晚棠依足了礼数。
皇后勉强一笑,声音有些虚弱:“晚棠来了,快坐。
本宫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总是提不起精神,
太医瞧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忧思过甚。”
一旁的柔嘉公主立刻接过话头,语气里满是“关切”:
“皇嫂,您就是太操劳了!儿臣听说,过几日便是您的千秋节,宫中上下都在为此事忙碌。您可得保重凤体才是。”
她说着,眼珠一转,看向顾晚棠:“七皇婶素来聪慧,
不如这千秋宴上的糕点,就由七皇婶费心盯着些?也算是为皇嫂分忧,尽一份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