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独孤狗蛋在擂台下凭借一个“生化武器”级别的哈欠,意外助攻慕容复兴“一招制敌”(敌自己认输),使得比武招亲的场面一度十分欢乐(除了当场吐翻的熊二愣)。
慕容复兴虽然赢得稀里糊涂,但也因此名声大噪(主要是在场的吃瓜群众脑补能力太强),接下来的两场比试,对手都被他“江南第一剑”(以及熊二愣的前车之鉴)的名头给唬住了,没打几下就主动认输。
于是,慕容复兴就这么“轻松”地成为了钱百万家的乘龙快婿。
——至于钱小姐是何模样,狗蛋和黄莺儿因为急着赶路(主要是怕慕容复兴反应过来找狗蛋算账),并没有看到。
告别了那充满“酸爽”回忆的擂台,狗蛋、黄莺儿以及依旧高冷但似乎也习惯了这种沙雕氛围的“白公子”(她在黄河渡口与两人汇合后,因为暂时没有其他线索,便又与他们同行了),一路向北,来到了广袤无垠的塞外草原。
此时正值秋高气爽,草原上一片金黄,牛羊成群,牧歌悠扬,与中原的景致截然不同。
狗蛋第一次见到如此辽阔的草原,心情也变得开朗起来,甚至还学着牧民的样子,扯着嗓子吼了几声不成调的“山歌”(听起来更像狼嚎)。
黄莺儿则被草原上的野花和奔跑的骏马所吸引,不时发出阵阵欢呼。
只有“白公子”,依旧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模样,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引不起她的兴趣(除了她那失窃的“瀚海夜明珠”)。
他们在草原上遇到了一支热情好客的蒙古部落,受到了款待。
蒙古包里,奶茶飘香,烤肉肥美,让狗蛋大快朵颐,暂时忘记了《天下食珍》上的那些“高级”菜肴。
部落里的年轻小伙子们,各个都是骑射的好手。他们见狗蛋等人来自中原,便热情地邀请他们一同去打猎,切磋箭术。
“白公子”对这种活动自然是敬谢不敏。
黄莺儿倒是跃跃欲试,她从小也学过一些骑射功夫,虽然算不上精通,但也颇有几分英气。
狗蛋则是纯属凑热闹,他连弓都没摸过几次,更别说射箭了。
但他觉得,身为一个立志要成为大侠的人,骑马射箭这种技能,怎么也得会一点吧?
于是,三人(主要是黄莺儿和狗蛋,以及几个蒙古小伙)便骑着马,背着弓箭,浩浩荡荡地朝着猎场出发了。
蒙古小伙们果然箭术精湛,纵马驰骋,引弓射箭,不时便有野兔、黄羊应弦而倒。
黄莺儿也不甘示弱,虽然准头差了些,但姿势标准,英姿飒爽,也博得了一片喝彩。
轮到狗蛋了。
他看着那些蒙古小伙轻松写意的样子,心想这射箭应该也不难吧?
他学着别人的样子,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然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勉强将弓拉开了一半。
他瞄准了不远处一只正在吃草的肥兔子,深吸一口气,猛地松开了弓弦!
“嗖——”
箭矢离弦而出……然后……歪歪扭扭地飞了几丈远,便一头扎进了草地里,连兔子的毛都没碰到。
“哈哈哈!”周围的蒙古小伙和黄莺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狗蛋老脸一红,强自辩解道:
“咳咳……第一次射箭,手生,手生而己!”
他不信邪,又试了几次,结果依旧是惨不忍睹。不是脱靶,就是射偏,最好的一次,也只是把一只野鸡吓得飞了起来。
“看来……我果然没有射箭的天赋。”狗蛋有些沮丧。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嘹亮的鹰唳!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只翼展数尺的雄鹰,正在高空盘旋,目光锐利地搜寻着地上的猎物。
“是海东青!”一个蒙古小伙惊呼道,
“这可是草原上最凶猛的猎鹰!”
黄莺儿见状,眼中也露出兴奋的光芒,她引弓搭箭,瞄准了那只海东青,便要射击。
但那海东青飞得极高,又盘旋不定,想要射中,谈何容易。
狗蛋看着那只威风凛凛的海东青,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想起了话本里郭靖弯弓射大雕的英雄事迹,心想,我独孤狗蛋虽然射不中兔子,但万一……万一能射中这只鹰呢?那岂不是也能名扬草原,成为一段佳话?
——他显然又开始做白日梦了。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
这一次,他没有刻意去瞄准,也没有使出全身的力气,而是凭着一股“感觉”(主要是瞎蒙),将弓拉了个半满,然后……闭着眼睛,随手就那么一放!
他甚至都没看箭飞出去的方向。
“嗖——”
箭矢破空而去。
周围的人都摇了摇头,觉得这小子肯定是放弃治疗了,开始胡乱射箭了。
黄莺儿也觉得狗蛋这纯粹是浪费箭矢。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这支箭又会像之前一样不知所踪的时候,异变又双叒叕……它总是在最不经意的时刻降临!
只听高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悲鸣!
紧接着,那只刚才还威风凛凛,盘旋高空的雄鹰,竟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首挺挺地从天上栽了下来!
而且,非常精准地……掉在了狗蛋的马前!
一支羽箭,正深深地插在它的翅膀根部!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那几个蒙古小伙更是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黄莺儿也张大了嘴巴,手中的弓箭都快掉下来了。
狗蛋……狗蛋自己也傻眼了。
他……他刚才只是闭着眼睛随便射了一箭啊!
怎么……怎么就把天上的鹰给射下来了?!
难道……难道我真是百年不遇的射箭奇才?只是以前没发现?还是说……我刚才那一箭,领悟了什么“箭随意动,心眼合一”的至高境界?
(他显然又想多了,这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而且是几百年难得一遇的那种。)
塞外草原,本想弯弓射雕(虽然目标是兔子),结果……一箭射中了老鹰!
而且还是在闭着眼睛,胡乱射的情况下!
狗蛋看着脚下那只还在扑腾的倒霉老鹰,又看了看周围人那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眼神,只觉得……这运气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啊!
虽然……这运气好像总是用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