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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文似霜:漆匠的封桶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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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一纸公文碾碎万家灯火
作者:
鑫淼森金木水
本章字数:
4894
更新时间:
2025-06-02

批文似霜:漆匠的封桶劫

深秋的八家子村被寒霜笼罩,屋檐下垂着的冰棱折射出冷冽的光。书源蹲在自家漆坊门口,用砂纸细细打磨着新制的木桶,木屑混着金漆的香气在寒风里打转。作为村里唯一的漆匠,他靠着祖传的髹漆手艺养活一家老小,日子虽不富裕,倒也安稳。

变故发生在那个寻常的清晨。当书源背着工具箱准备去邻村给祠堂刷漆时,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差突然闯入村子。为首的衙役抖开一卷黄纸,扯开嗓子喊道:“奉知府大人令,八家子村即日起禁止木器交易,违令者,封铺抓人!”

村民们闻讯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质问缘由。书源挤到前排,看清黄纸上赫然盖着鲜红的官印,批文末尾龙飞凤舞地写着“木器易藏匪患,严令禁售三月”。这荒谬的理由让他气血上涌:“官爷,我们祖祖辈辈靠木工吃饭,突然禁售,让大伙怎么活?”

“怎么活?”衙役冷笑一声,马鞭指向远处的山坳,“知府大人新办的木器行明日开张,你们这些泥腿子的破手艺,留着哄鬼去吧!”人群顿时炸开了锅,书源看着衙役腰间悬挂的令牌,那“赵”字赫然是知府小舅子的姓氏。

当夜,书源的漆坊就被贴上了封条。看着朱红大印压在斑驳的木门上,他想起上个月在镇上偶遇的场景——知府小舅子带着一群打手,曾出价十两银子要买他祖传的漆配方。被拒后,那人眼中闪过的阴鸷让书源至今心悸。

村民们的生计彻底断了。老木匠陈阿公的孙子发了高烧,家里却凑不出抓药的钱;猎户王二的猎具坏了,没钱买新的木料修补;就连村里私塾先生的桌椅破损,也只能将就着用。书源挨家挨户走访,发现大家都在咬牙硬撑,有人甚至开始挖野菜充饥。

十日后,书源在村口撞见了邻村的漆匠老周。对方推着辆空车,满脸愁容:“书源,你们村的禁令是不是传到邻县了?我今早去交货,城里的木器行说不收八家子的货,怕惹麻烦。”书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分明是要把八家子的匠人往绝路上逼。

深夜,书源翻出父亲留下的鲁班尺。尺身暗红的刻痕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他突然想起陈阿公说过的话:“这尺子不仅能丈量木料,更能丈量人心。”或许,这把祖传的神器能成为破局的关键?

正当书源思索对策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开门一看,竟是邻县有名的讼师李伯。老人喘着粗气,从怀中掏出一卷文书:“书源,我打听到消息,知府小舅子的木器行用的是劣质桐油,做出的家具不到半年就开裂。有人告到衙门,却被倒打一耙,说他们恶意诽谤。”

书源的眼睛亮了起来:“李伯,您是说,我们可以从质量问题入手?”李伯点点头:“但证据不好找,那些次品家具都被秘密处理了。除非...”他意味深长地看向书源手中的鲁班尺,“除非有人能潜入木器行,亲眼看看他们的制作过程。”

潜入木器行谈何容易?那地方高墙深院,日夜有打手巡逻。书源苦思冥想了三天,终于想出一个办法。他找到村里的巧手媳妇们,让她们用彩线绣出精美的香囊,又托人从外地运来上等的香料填充其中。

月圆之夜,书源带着几个年轻村民扮成货郎,挑着装满香囊的担子来到木器行门前。“这位大哥,买个香囊吧!”书源拦住巡逻的打手,“这可是用西域香料做的,送给相好的最合适不过。”打手本想驱赶,却被浓郁的香气勾住了脚步,伸手拿过一个香囊:“多少钱?”

“不要钱!”书源笑着说,“但求大哥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吆喝几声。卖出去的钱,分您三成。”打手眼珠一转,见他们衣着普通,不像是闹事的,便放了行。

木器行内,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书源不动声色地观察,发现工人们正在用一种颜色发黑的桐油刷家具。他偷偷刮下一些油样,藏在袖中。就在这时,一阵喧哗声传来:“都停下!知府大人来了!”

书源急忙躲到木料堆后,透过缝隙看见知府小舅子陪着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走来。“这批货务必在年前送到京城,”官员踢了踢脚下的木箱,“要是出了岔子,小心你的脑袋!”小舅子点头哈腰:“大人放心,我们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

话未说完,木料堆突然发出“哗啦”一声响。原来是同行的村民不小心碰倒了木板。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集过来。“什么人?”打手们抽出棍棒围了上来。书源心一横,从藏身之处走出,举起手中的鲁班尺:“我是八家子的漆匠,来讨个公道!”

混战一触即发。书源挥舞着鲁班尺,尺身上的刻痕在打斗中划出奇异的光芒。混乱中,他将藏有劣质桐油的布包塞进村民手中,大喊:“快走!”自己却被几人按倒在地,鲁班尺也被夺走。

当书源被押到知府面前时,他己是遍体鳞伤。知府把玩着手中的鲁班尺,冷笑道:“就凭你也想和我作对?这破尺子倒是有趣,听说能测人心?”他突然将尺子按在书源胸口,“测测看,你现在在想什么?”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鲁班尺上的暗红刻痕突然发出红光,在墙上投射出一幅幅画面:木器行里发黑的桐油、偷偷处理次品的场景、知府小舅子与官员的密谈...知府脸色骤变,一把将尺子摔在地上:“妖物!给我烧了!”

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喧闹声。李伯带着一群百姓闯了进来,手中举着各种证据。原来,带着油样的村民顺利逃出,李伯连夜将证据送到了省城按察使司。按察使大人亲自带队前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赵知府,好大的官威!”按察使冷笑一声,“利用职权打压百姓,售卖劣质木器,该当何罪?”知府瘫坐在椅子上,面色如土。而此时的书源,艰难地捡起地上的鲁班尺,发现那些暗红刻痕似乎淡了些,却多了一丝温暖的光泽。

风波过后,八家子村的封条被揭下。书源的漆坊重新开张那日,村民们自发前来帮忙。有人送来新砍的木料,有人带来自家酿的米酒。看着热闹的场景,书源抚摸着鲁班尺,终于明白父亲临终前的深意——这把尺子丈量的,从来不是木材,而是世道的良心。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半个月后的深夜,书源正在漆坊调制新漆,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动。他握紧鲁班尺,警惕地看向西周。月光下,一个黑影翻墙而入,首奔存放漆料的屋子。书源大喝一声:“什么人!”黑影转身就跑,却在慌乱中遗落了一个物件。

书源捡起一看,竟是一块刻着奇怪符号的木牌,材质与知府小舅子木器行的次品家具如出一辙。他心中一惊,意识到这场较量,或许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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