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乐队:邻家的劣等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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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荧光与星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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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少女乐队:邻家的劣等女孩
作者:
真希之影
本章字数:
9464
更新时间:
2025-06-05

池袋的八月像块融化的焦糖。

阳光透过便利店的玻璃门,在悠真手背烙下一片滚烫的光斑。他第七次摸向帆布包侧袋,确认狼毫笔的竹制笔杆仍在原处。

笔杆上"澄"字的刻痕硌着掌心,像父亲昨晚拍他肩膀时的力道——那是种欲言又止的温柔,如同老琴师调试琴弦时的审慎。

"悠真又在摸画笔啦。"雅晴从花束后探出头。

指尖沾着铃兰花蜜,宛如春夜凝露。她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乐谱,风掠过便掀起一角,露出《月光奏鸣曲》的片段。

"妈妈给你装了饼干,记得分给小立希。

阁楼传来钢琴声,是宇澄在试弹新谱。

某个音符突然走调,像被风吹乱的发丝坠入琴键间的深渊。悠真望向墙上的日历,红笔圈住的“周日”二字被阳光晒得发脆。

旁边贴着立希上次塞的便签,画着两个牵着手的小人,其中一个的红眼睛被涂成了爱心,边缘晕着铅笔反复涂抹的痕迹,像极了暴雨前翻涌的云霞。

与此同时,椎名家的天台正掀起一场微型风暴。

立希的淡紫色裙摆扫过画架,风吹得调色盘叮当响,宛如风铃碎玉。母亲千夏倚着门框笑出酒窝,她腕间的银镯轻晃,发出细碎的声响:"我们家小画家要开个人展吗?"

"才不是!"立希慌忙按住被风吹跑的画纸。

发梢沾着荧光蓝颜料,像夜空中不慎泼洒的星子。"是……是重要的约会!"话一出口,耳尖便烧得通红,像她偷偷画在便签角落的小太阳。

千夏走近替她整理围裙,发现口袋里露出半截镜子——这孩子居然在练习微笑时的眼角弧度,镜面上凝着薄薄的雾气,如同晨露沾湿的玻璃。

"悠真君的画里有会呼吸的风。"立希忽然开口。

指尖着画架边缘,那是父亲亲手打磨的桦木,纹理间还嵌着她去年摔碎的颜料颗粒。"上次派对他画的阳台夜景,把我的影子画成了半透明的,像被月光泡软的棉花糖,轻轻一戳就会化在夜风里。"

千夏轻轻搂住女儿的肩,望向不远处雪村家的花店。

那里的风铃正在与风私语,声音细碎如贝壳相撞。"妈妈小时候也有个这样的朋友,我们会把秘密写在枫叶上,让风带给对方。"她顿了顿,替立希别正歪掉的发卡,那是枚缀着鸢尾花的银饰,"不过你们现在有荧光颜料,比枫叶厉害多啦,能在黑夜里画出自己的银河。"

当悠真按下门铃时,天台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仿佛星子坠入深海。

他慌忙冲上楼梯,正撞见立希手忙脚乱地擦拭裙摆。颜料在她小腿蜿蜒成不规则的河流,像她画本里那些任性生长的藤蔓,正沿着苍白的沙滩攀爬。

"对、对不起!"两人同时弯腰捡颜料盒却不小心撞在了一起。

额头相撞的瞬间,悠真闻到她发间混着的薄荷香,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莓味,像是从童话书里偷跑出来的气息。

立希慌忙后退半步,却被画架绊倒,整个人跌进装满蒲公英种子的花盆。白色绒毛顿时漫天飞舞,在她发间缀成星群,宛如置身于倒悬的宇宙。

"“像被樱花袭击的巫女一样。"悠真脱口而出。

立希忽然笑起来,蒲公英落在她睫毛上,眨眼睛时像振翅的蝴蝶,翅膀上驮着整个黄昏的光。

"那你就是来拯救我的武士先生!不过……"她举起沾满颜料的手指,指尖还滴着未干的紫色,"武士可能需要先帮我洗调色盘哦,否则蓝莓会以为我在调制毒苹果酱。"

洗手池边,立希偷偷观察悠真的侧脸。

少年的红眸垂着,专注地搓洗她的调色盘。阳光穿过他耳尖的绒毛,在瓷砖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宛如撒了一把碎钻。

她想起母亲说过"红色眼睛的人能看见精灵",于是悄悄将一颗蒲公英种子放在他掌心,种子的绒毛触到他掌纹,像精灵的触须在试探新世界。"这是给骑士的勋章,带着天台的风。"

悠真一愣,种子顺着指缝滑落,在阳光下划出银线,宛如某颗流星的尾迹。"其实……我带了礼物。"他从帆布包深处掏出巧克力软糖,包装纸因反复而发皱,像一封被拆开又重封的旧信。

立希的眼睛亮起来,像她画过的所有星星突然同时点亮。

瞳孔里跳动着细小的火焰。她转身翻出个铁皮饼干盒,盒盖上印着褪色的鸢尾花,打开时发出"咔嗒"一声,像开启某扇秘密之门。

里面躺着数块歪歪扭扭的星星曲奇,每块中间都嵌着半颗冻干草莓,宛如夜空中的红月。"妈妈教我烤的!中间的草莓是真的哦,咬下去会爆浆,像咬碎一颗夏天的心脏。"

两人坐在遮阳伞下分食曲奇。

草莓酱在舌尖炸开时,立希忽然指着远处的电线杆:"看!那是蓝莓!"一只灰扑扑的麻雀正歪头盯着他们,尾巴尖沾着不知哪来的靛蓝色颜料,像蘸了夜色的笔尖。

"它总来偷喝我的洗笔水。"立希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面包屑,指尖的颜料在阳光下泛着珠光,"上周我给它画了幅肖像,结果它啄破了画纸——可能觉得自己没那么胖吧,或者嫌弃我把它的眼睛画成了金色。"

悠真笑出声,掏出素描本迅速勾勒。

铅笔在纸面沙沙作响,如同春蚕啮叶。当蓝莓蹦到画纸上时,立希惊讶地捂住嘴,指缝间漏出一声轻呼:"你的铅笔会魔法!它的羽毛在动耶!翅膀下好像藏着风的形状。"

下午三点的阳光把天台染成蜜色。

立希的荧光颜料在画布上流淌,像被囚禁的银河,每一道都是她偷藏的梦。她坚持要画鱼缸里的新成员:"五条小鱼,每当月光照进来,它们就会游进我的画里。"

悠真在一旁调色,忽然发现立希总把最深的紫色留在角落,像蜷缩在阴影里的夜兽。"这个颜色像暴风雨前的云。"他轻声说,声音低得像怕惊醒某种沉睡的东西。

"因为姐姐说紫色要慎用。"立希的笔尖顿在半空。

颜料在笔尖凝聚成一滴,摇摇欲坠。"她说我的画总像打翻了颜料桶,不像她的长笛曲那样干净整齐,每个音符都站在该站的位置,像受过训练的士兵。"

悠真没说话,轻轻将她的手腕转向阳光。

两人的皮肤在光影中交叠,宛如两种颜料在调色盘上试探着融合。紫色颜料在两人交叠的指尖晕开,像傍晚的海平面,而阳光是倾倒入海的熔金。

"可是暴风雨后的天空会有彩虹,你看——"他用狼毫笔蘸取荧光黄,在紫色云层间划出闪电,笔触如剑破雾,"这样就有了光的裂痕,像神明不小心打翻了烛台。"

立希屏住呼吸。

看着那些裂痕逐渐变成发光的藤蔓,缠绕着她笔下的鱼群,仿佛给它们披上了会发光的鳞片。她忽然抓起另一支笔,在悠真的风之轨迹里添上蒲公英,每一朵都拖着光尾,如同载着愿望的流星:"风应该带着种子去旅行,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在别人的画里留下自己的颜色。"

画布在热浪中轻轻颤动。

两人的影子渐渐重叠,像两棵在沙漠中相依的仙人掌。悠真闻到立希围裙上残留的草莓酱味,混着颜料的气息,竟比花店的铃兰更让人安心,那是种带着烟火气的温柔,如同母亲烘干的校服,带着阳光和肥皂的味道。

当她的小指再次碰到他的指尖时,他没有躲开。

反而用铅笔在她手背上画了只小蝴蝶,翅膀上有七种颜色,每一种都取自他们共用的调色盘。"这是天台的通行证。"悠真说,蝴蝶的触须扫过她的生命线,"以后你画的所有东西,都会带着这里的风,还有……"

他顿了顿,喉结轻轻滚动:"还有我的秘密。"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株并立的向日葵,根系在地下悄悄缠绕。

立希躺在画架旁,望着逐渐转蓝的天空,那里己经出现了第一颗星,像谁不小心遗落的钻石。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醒沉睡的颜料:"真希姐姐八岁就得了长笛比赛冠军,所有人都说她是天才,连风经过她窗前都会放慢脚步,听她吹奏。"

悠真侧头看她。

发现她的睫毛在颤抖,像即将展翅的夜蛾,翅膀下藏着整个雨季的雨。"有次我偷偷吹她的笛子,声音难听极了,像猫抓玻璃。妈妈说'立希还是画画比较好',可是……"她抓起一把蒲公英,种子在指间挣扎,"画画能让蓝莓开心,能让小鱼发光,可为什么在大人眼里,总像在玩闹呢?像把星星揉碎了撒着玩,却不知道每一颗都藏着故事。"

风掀起悠真的刘海。

他想起父亲总说"画画是把心摊开给世界看",于是伸手接住她指间的种子,种子的绒毛拂过他的虎口,像某个未说出口的安慰。"我以前经常画蚂蚁搬家,被同学笑'像呆子一样。后来爸爸带我去看暴雨后的街道,说'所有被忽视的细节,都藏着世界的心跳',比如积水里的云影,砖缝里的草芽,还有……"

他望向她的眼睛,那里映着即将熄灭的夕阳:"还有某个偷偷给麻雀画肖像的小女孩。"

他翻开素描本,露出最新的一页:阳台的风铃、沾着颜料的裙摆、正在偷喝洗笔水的蓝莓。

立希的眼睛突然了。

因为她看见自己的影子被画成半透明,周围环绕着会发光的草莓饼干和便签纸。而在角落,有个红眼睛的少年正在给蒲公英画像,他的笔下有蝴蝶振翅。

"你的画里有勇气。"悠真轻声说,声音像浸透了月光的丝绸,"像荧光颜料一样,能在黑暗里发光,就算被大人说成玩闹,也永远不会熄灭。"

立希猛地坐起来。

从画本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画着两个小人站在荧光颜料组成的桥上,其中一个的红眼睛里映着整个星空,另一个的裙摆上开满了会说话的花朵:"下次……我们画对方眼中的世界吧!我想知道你的风是什么颜色,你也可以告诉我,星星在你的画里会不会唱歌,它们的歌声是不是像姐姐的长笛那样清亮。"

雅晴的风铃钥匙扣在楼梯间叮当作响时,天台己亮起暮色中的第一颗星,像谁在天幕上点了盏灯。

千夏举着手机惊呼,屏幕的光照亮她眼中的笑意:"快来看!两个小艺术家的大作!"

画布上,鱼群正穿过紫色的风,蒲公英的种子拖着光尾,在两人交叠的笔触间织成银河,每一道都是用狼毫笔和尼龙刷共同完成的奇迹。

立希慌忙遮住角落的小细节——她偷偷在悠真的影子旁画了只衔着草莓的松鼠,松鼠的眼睛是两颗巧克力软糖,在荧光下泛着微光。

"这是我见过最有生命力的画。"雅晴轻轻抚摸画布,铃兰花香混着颜料味,如同记忆与现实在指尖交融,"就像你们的友谊,带着阳光和风雨的味道,还有……"

她看向千夏,两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微笑:"还有未来的可能性。"

千夏按下快门时,立希忽然凑近悠真耳边。

发梢扫过他的脸颊,像蝴蝶的翅膀掠过琴弦:"其实……我昨天练习了十次打招呼。"少年的耳尖瞬间通红,红得比她画过的所有晚霞都要浓烈。

却听见她接着说,声音轻得像蒲公英的叹息:"但见到你之后,发现根本不需要练习,因为你像蓝莓一样让人想亲近,而蓝莓……是不会在乎台词的。"

告别时,立希的动作忽然变得很快,像怕被人发现的小偷。

她把便签塞进悠真画袋,又迅速后退三步,裙摆扫过地上的颜料渍,在水泥地上留下一道紫色的弧,如同某个未完成的句点。"下、下次来要带蓝莓的面包屑哦!"说完便躲到母亲身后,只露出半张通红的脸,像被夕阳染红的云朵。

回家的路上,悠真在画袋里摸到那张便签。

展开时,一片蒲公英种子轻轻飘落,如同某个季节的尾声,纸上的字迹被水痕晕开,那是她紧张时滴落的泪水:"下次约会要画会说话的花朵!还有——你的眼睛比荧光颜料更亮,像装着整个夏天的萤火虫。"

阁楼的台灯亮起时,悠真对着镜子轻笑。

镜中的少年眼角还沾着一点荧光蓝,像颗不小心沾到的星子。他指尖的蝴蝶颜料尚未洗净,在灯光下泛着微弱的荧光,如同被困在皮肤下的小宇宙。

远处传来宇澄的钢琴声。

某个音符突然变得温柔,像傍晚天台上,某个女孩不小心遗落的、带着草莓香的秘密,正随着夜风,飘向未知的远方。

窗外,晚风正托起一片紫色颜料,那是立希裙摆上的残迹。

它飘过街道,掠过便利店的玻璃,最终停在雪村家的风铃上,叮铃一声,惊飞了正在偷吃花瓣的蓝莓。而蓝莓扑棱棱的翅膀下,有粒蒲公英种子正悄悄坠落,坠入雪村家的秘密花园,那里埋着春天的根,和两个少年少女未说出口的约定。

在天台的画布上,鱼群仍在游动。

它们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两个少年少女漫长友谊的第一笔,在未来的岁月里,继续追逐着风的轨迹,以及彼此眼中永不熄灭的星光。

而此刻,月光正为这幅未完成的画作镀上银边,如同给故事的扉页盖上一枚温柔的邮戳,等待着下一次的启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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