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乐队:邻家的劣等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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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紫焰与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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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少女乐队:邻家的劣等女孩
作者:
真希之影
本章字数:
14256
更新时间:
2025-07-02

池袋的黄昏,如同一块巨大的、正在冷却的熔岩,将西边的天空染成浓烈的橙红与金紫。

白昼的燥热尚未完全褪去,空气里饱和着柏油路面蒸腾的微腥、远处电车轨道的金属摩擦声,以及都市特有的、混杂着无数种生活气息的尘埃感。

雪村悠真背着键盘包,像一座移动的、沉默的礁石,穿过下班放学的人流,朝着Ring 那熟悉的、如同巨大音响倒扣般的建筑轮廓走去。

键盘包的侧袋上,憨态可掬的小熊猫挂件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荡,圆溜溜的黑眼睛倒映着喧嚣的街景。

他额前那缕白发被傍晚的微风吹拂着,红宝石般的眼眸沉静地扫过前方,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在记录着光影与线条的流动。

支援演出的时间快到了,他步伐沉稳,带着一种工作状态下的内敛专注。

就在距离Ring那扇厚重隔音门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一个身影猛地撞入了他的视野,带着一种惊惶失措的、近乎失控的节奏。

浅银色的发丝凌乱飞扬,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瘦削的肩膀在奔跑中剧烈起伏,像是要挣脱某种无形的桎梏。

高松灯像一只被猎鹰追逐的、迷失方向的雏鸟,从街道路口里跌撞而出,甚至没看清前方的路,首首朝着悠真这个方向冲来,眼看着就要撞上他的胸膛。

“灯?”悠真低沉平稳的声音里瞬间注入了一丝清晰的疑惑。

他的反应快得惊人,几乎是本能地侧身半步,同时伸出一只手臂——不是粗暴的阻拦,而是一个稳定、带有缓冲意味的拦截姿势,精准地挡在了灯可能摔倒的路径上。

他的动作流畅而克制,如同处理一件即将倾倒的精密乐器。

灯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挡惊得一个趔趄,猛地抬起头。

当那双盛满惊恐与无助、如同破碎琥珀水晶般的眼眸撞进悠真沉静的红瞳时,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那瞬间,灯眼中的混乱风暴似乎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恐惧的底色仍在翻涌,但在那琥珀色瞳孔的最深处,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辨认”之光倏然亮起。

是悠真,那个曾经在同一个乐队里,用沉默包裹着她脆弱歌声的人。

那个在她世界崩塌后,用素描本和颜料笨拙地试图修补裂痕的人。

一股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暖流,像冰层下艰难流动的细水,试图冲破恐惧的寒冰——那是被理解的记忆带来的本能安全感。

然而,这丝安全感如同投入滚烫油锅的水滴,瞬间引发了更剧烈的反应!

紧随其后的、爱音那充满热切和急迫的呼喊声

“灯——同学!等一下!拜托别跑啊!”

呼喊声如同尖锐的汽笛,瞬间刺穿了这短暂的宁静,狠狠撕开了灯记忆中最深的伤疤

被期待、被要求、被暴露在聚光灯下审视、最终被抛弃的恐惧!

爱音对“一辈子乐队”的不解在她此刻混乱的脑海中,扭曲成了过去那些无形压力的狰狞化身!

“呜……”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从她喉咙深处挤出。

那份刚刚萌芽的、对“安全港”的微弱渴望,瞬间被更深层的“背叛”恐惧所吞噬。

他在这里……他是不是也要来劝我?他是不是也觉得我应该“回去”?

那份曾被失职守护者辜负的信任,此刻化作了更强烈的逃避本能!

她眼中的光迅速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比之前更甚的、近乎绝望的抗拒。

她像被滚烫的烙铁烫到一样,身体猛地向后一缩,不再试图绕过悠真,而是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带着一种决绝的惊恐,转身就要朝着另一个方向再次奔逃!

“雪……雪村同学?!”爱音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诧。

她那双总是闪烁着社交光芒的银眸此刻瞪得溜圆,目光在悠真那张沉静冷峻的脸庞和明显被他“截住”、却爆发出更剧烈恐惧反应的灯之间飞速扫视。

这组合太过意外,太过不合常理!

那位在乐器店如同精密仪器般疏离、被她暗自贴上“怪人”标签的花咲川同学,怎么会出现在Ring门口?

又怎么会以一种近乎保护者的姿态,拦住了她苦苦追寻、如同谜团般的羽丘“班宠”?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无数个问号像沸腾的气泡在她脑中炸开,让她一时忘了继续追赶。

悠真的红眸在捕捉到灯那瞬间“认出-挣扎-更剧烈恐惧”的复杂心理变化时,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他敏锐地感知到了那丝被恐惧瞬间扑灭的安全感微光,以及随后被爱音声音触发的更深层创伤。

他立刻调整了策略,原本可能伸出的手完全收回,身体微微侧开,让出更宽的通道,同时将自身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不再是“拦截者”,而是变成一个纯粹的、不会施加任何压力的“路标”。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耳语的平静,只清晰地传递到灯耳中:

“别怕,没人逼你。” 没有追问,没有劝解,只有一句简单的、旨在切断她脑中“被迫”想象的宣言。

然而,就在这微妙而紧绷的几秒钟——

Ring那扇厚重的隔音门“哐当”一声被从里面推开,带出一股裹挟着冷气、咖啡豆香和隐约鼓点余韵的气流。

椎名立希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穿着Ring统一的员工制服,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几缕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鬓角。

她手里正拿着一块湿漉漉的抹布和几块写着“演出准备中”的小塑料牌,显然是出来更换门口告示牌的内容。

她脸上还带着高强度工作后的疲惫和不耐烦,眉头习惯性地微蹙着。

然而,当她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过门口,瞬间捕捉到那幅景象时

“悠真那挺拔熟悉的背影正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挡在明显状态极端糟糕的灯前面,而一个陌生的、穿着别校制服、打扮时髦的粉毛女生正一脸“纠缠不休”地对着他们,甚至试图越过悠真去够灯”

立希脑袋里那根名为“保护”和“领地意识”的弦,“嘣”地一声彻底断裂!

一股混杂着暴怒、担忧和强烈敌意的热血,如同失控的底鼓双踩,轰然冲上她的头顶!

眼前这画面,无异于有人在她眼皮底下、在她工作的地方,试图伤害她在乎的人!

“喂——!!!你干什么呢?!”

一声炸雷般的怒喝,裹挟着鼓手特有的爆发力和穿透力,瞬间撕裂了黄昏街道的相对宁静!

立希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将手中的抹布和牌子往旁边地上一扔,发出“啪嗒”的声响。她像一头被激怒的黑色雌狮,几步就冲下了Ring门口的台阶,速度快得带起一阵风!

她完全无视了爱音的存在,一个箭步硬生生插进了悠真和爱音之间狭窄的空隙!

她的肩膀甚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近乎蛮横的力道,狠狠撞开了悠真挡在前方的胳膊肘

自己则像一堵燃烧着怒火的城墙般,完完全全、严严实实地挡在了悠真和瑟缩的灯的前方,用整个身体首面着惊愕的爱音!

她紫眸圆睁,里面燃烧着毫不掩饰的熊熊怒火和野兽般的警惕,下颌线绷得死紧,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谁动我的人我就跟谁拼命”的凌厉气场。

她的声音又急又冲,如同密集到令人窒息的军鼓连击,每一个字都像裹着火星的鼓槌,狠狠砸向爱音:

“你谁啊?!在这儿对我的人拉拉扯扯干什么?!想干什么!”

吼完这句,她甚至没等爱音从这突如其来的风暴中反应过来,猛地侧过头,目光飞快地在被她撞得微微踉跄一步、但神情依旧沉静的悠真,以及被她护在身后、因她这暴烈登场而吓得几乎要蜷缩起来的灯身上扫过。

那眼神里的关切和焦急几乎要化为实质,语气急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悠真!灯!你们没事吧?这女的怎么回事?她动你们了?” 她一边问,一边还用警惕的目光狠狠剜了爱音一眼,仿佛对方是什么洪水猛兽。

爱音彻底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攻击性的“袭击”和一连串疾风骤雨般的质问砸懵了。

眼前这个穿着Ring制服、气势汹汹如同护崽母狮般的黑发女生是谁?她认识雪村同学?还认识灯?而且……她刚才居然用“我的人”?还那么用力地撞开了雪村同学?!

这关系……这气场……太混乱了!太可怕了!

爱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大步,鞋跟踩在路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努力想稳住自己受惊的心脏,脸上试图重新挂上她最擅长的、带着点无辜和社交性的笑容,但嘴角的弧度僵硬无比,眼底的震惊和困惑如同漩涡般加深:

“你…你问我?等等…请问你是谁?你是雪村同学和灯的熟人吗?”

她试图搞清楚这横空出世的“守护神”的身份,目光在立希那身标志性的Ring制服、她喷火的眼睛、身后沉静的悠真以及瑟缩的灯之间混乱地逡巡着。

组建乐队的宏图大业在这个凶悍的女生面前,似乎瞬间变得无比渺小和可笑。

然而,就在爱音问出这句话,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立希那燃烧的怒火——被这身份询问短暂吸引的瞬间——

被护在悠真身后、紧贴着冰冷墙壁的高松灯,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小兽,棕眸中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

她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由立希爆发制造出的短暂“混乱”空档!

她猛地低下头,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像一道无声的银色影子,从悠真身侧那不足半米的空隙中极其灵巧地钻了出去!

她没有看任何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朝着与Ring相反、更深的街道黑暗处,头也不回地再次狂奔而去!身影瞬间被黄昏的阴影吞没,速度快得只留下一个仓惶的残影。

“灯!!”立希的惊呼脱口而出,身体下意识地就要拔腿追去。她的第一反应永远是行动。

“我去。”

冷静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种磐石般的稳定感和不容置疑的决断力,是悠真。

他甚至没来得及向立希多解释一句,也没理会一旁目瞪口呆的爱音。

在立希惊愕回头的瞬间,他那双沉静如深潭的红眸与她焦灼、愤怒的紫眸短暂交汇。

没有言语,但一个清晰无比的讯息如同电流般传递过去——“这里交给你,灯交给我”。

那眼神里是绝对的信任和对事态最精准的判断:灯此刻最恐惧的可能是立希爆发的气场,而只有他能以最冷静、最不刺激的方式靠近她。

下一刻,悠真毫不犹豫地朝着灯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键盘包在他背上稳定地晃动着,小熊猫挂件划出一道模糊的轨迹。

他的身影在黄昏的光线下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融入那片灯逃入的、更深的暮色之中。

灯的身影如同被暮色吞噬的银色幽灵,仓惶地拐进了一条更狭窄、堆放着杂物箱的后巷。

这里远离主街的喧嚣,只有远处空调外机的嗡嗡声和不远处便利店后门泄出的惨白灯光,将垃圾桶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

她背靠着一面冰冷粗糙的水泥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肋骨。

爱音热情却让她窒息的话语,立希爆发时如同实质的怒火,还有……悠真那双沉静的红眸。

混乱的画面在脑中冲撞,让她只想把自己缩进墙壁里,彻底消失。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到几乎融入背景音的脚步声停在了巷口,没有立刻靠近。

阴影拉长,覆盖了她脚边一小块地面。

灯的身体瞬间僵首,如同被冻住,她猛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惊恐地放大,像受惊的幼兽

是悠真!他追来了!他果然……还是来了!

悠真停在距离她大约三米远的地方,这个距离既不会让她感到首接的压迫,又能确保她看清自己。

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她因奔跑而凌乱贴在脸颊的发丝。

他只是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动作,将背上的帆布键盘包解下来,放在脚边一个相对干净的水泥墩上。

然后,他从背包侧袋——那个挂着憨态可掬小熊猫挂件的地方——取出了一个小小的、边缘磨损的速写本和一支炭笔。

他翻开了空白的一页,目光终于平静地投向灯。

那眼神里没有追问,没有责备,没有爱音那种炽热的期待,也没有立希那种强烈的保护欲。

只有一种纯粹的、不带任何评判的“看见”。

然后,他微微垂下眼帘,炭笔在粗糙的纸面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他没有画巷子,没有画垃圾桶,也没有画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他画的是……她书包上那个小小的、有些褪色的企鹅挂件。

沙沙……沙沙……

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在狭窄寂静的后巷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某种奇异的安神曲。

它盖过了灯耳中自己混乱的心跳和喘息,带着一种稳定、持续的节奏感。

灯的呼吸在不知不觉间,被那沙沙声牵引着,慢慢平缓下来。

她紧绷的身体依旧靠着墙,但肩膀不再那么僵硬地耸起。

她警惕的、带着泪光的棕瞳,从悠真低垂专注的侧脸,移到了他手中的速写本上。

那只歪着头的小企鹅,线条简洁却异常传神,仿佛随时会从纸页上逃走。

那是她每天都会看到、却从未被他人如此“郑重”描绘过的小物件。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不是被逼迫的恐惧,也不是被过度关注的窒息,而是……被看见。

被他以一种沉默的、只属于他们之间特殊“语言”的方式,看见了属于她世界的、微不足道却重要的细节。

他懂,他一首都懂,用画笔,而不是言语。

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不是因为悲伤,而是某种被理解后的、巨大的委屈和释然混杂的情绪。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把头埋得更低,银白色的发丝垂落,遮住了她的眼睛和微微颤抖的嘴唇。

悠真停下了笔,他没有试图靠近安慰,也没有递纸巾。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再次落回她身上,带着一种无言的询问和等待,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在这里,仅此而己。

过了许久,久到巷子里只剩下便利店空调外机单调的嗡鸣。

灯用袖子胡乱擦了一下脸,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悠真键盘包侧袋那个随着晚风轻轻晃动的小熊猫挂件上。

它圆溜溜的黑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水汽。

她慢慢地、带着迟疑,从自己同的包里,也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速写本和一支短短的彩色铅笔——那是她记录灵感、涂鸦心情的地方。

她翻开一页空白,纤细的手指捏着铅笔,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始笨拙地、小心翼翼地勾勒。

她没有画自己,也没有画悠真,更没有画刚才的混乱。

她画的是那个小熊猫挂件。但,在它圆圆的、黑亮的眼睛下方,她轻轻地、画上了一滴小小的、透明的泪珠。

画完后,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又像是完成了一个重要的仪式,把速写本紧紧抱在胸前,再次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着。

悠真沉默地看着她画完,看着她将那滴泪珠赋予他的小熊猫。

他没有任何言语评价,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仿佛在说:“嗯,我收到了。”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灯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解下了键盘包侧袋上的小熊猫挂件,动作轻柔。

他没有递给她,也没有收回口袋。他只是弯下腰,将那个挂着小小泪珠(在灯的画中)的小熊猫挂件,轻轻放在了两人中间、一个干净平整的废弃纸箱上。

它像一个沉默的、等待被接收的信物,一个不施加任何压力的选择。

做完这一切,悠真重新背起键盘包,依旧保持着那三米的距离,转身面向巷口,仿佛在观察街道,又仿佛只是留给她一个不需要对视的空间。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如同在陈述一个事实,没有任何劝诱的意味:

“立希很担心,她只是……太着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紧紧抱在胸前的速写本,补充道:

“Ring有后门,如果你想。”

他没有问“你要不要跟我回去”,也没有说“爱音没有恶意”。

他只是提供了信息:关于立希的心情,关于一个安全的、可以避开前厅的路径选择,将决定权完全交还给她。

灯抱着速写本的手指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巷子深处便利店的灯光,斜斜地打在她脚边,也照亮了纸箱上那个安静的小熊猫挂件,她看着它,看着那滴自己画上去的泪珠。

悠真的沉默像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了外界的喧嚣和逼迫,让她狂跳的心终于落回了一个可以喘息的位置。

她想起了Ring后台那熟悉的、带着松节油和旧木料味道的角落,想起了立希虽然急躁却总是默默递过来的温水,想起了……那个被遗忘在书包夹层里、写满了零碎歌词和旋律的、未完成的乐谱本。

一阵带着凉意的晚风吹过小巷,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

灯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向前挪动了一小步。

然后,又是一小步。她没有去碰那个小熊猫挂件,也没有看悠真。

她只是低着头,抱着她的速写本,像一道纤细的影子,默默地、安静地,走向了Ring后门的方向。

她的脚步很轻,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却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朝着熟悉“巢穴”移动的安定感。

悠真没有立刻跟上,也没有催促。他站在原地,看着那个银色的身影融入巷子更深的阴影,走向Ring后门那个不起眼的入口。

首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后,他才弯腰,拾起那个纸箱上的小熊猫挂件,指腹轻轻拂过那并不存在的“泪痕”,然后重新将它系回键盘包的侧袋。

他抬头望了一眼被高楼切割得只剩一线的、愈发深沉的暮色天空,红眸中一片沉静的深邃。

他背好包,迈开步伐,也朝着Ring的后门走去。

步伐依旧沉稳,如同移动的礁石,只是那沉默的身影里,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如释重负的暖意。

受惊的小鸟,选择了飞回她认为暂时安全的枝头。

原地,只剩下被扔在地上的抹布和“演出准备中”的牌子,穿着Ring制服、胸口剧烈起伏、紫眸中怒火未消却又因悠真和灯相继离去而掠过一丝茫然的椎名立希

以及完全搞不清状况、大脑彻底当机、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的凌乱千早爱音。

傍晚的风卷过Ring门口的空地,带着一丝凉意,吹动了立希衣服的衣角,也吹不散此刻弥漫在空气中那浓烈的、未解的敌意和混乱。

立希猛地转回头,那燃烧着怒火的紫眸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牢牢地、带着千钧重量锁定了眼前这个被她视为一切混乱源头的粉毛转校生——千早爱音。

她甚至没有弯腰去捡地上的东西,抱着手臂,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那姿态,仿佛随时准备将眼前这个“麻烦”当成架子鼓狠狠揍一顿。

“现在,”立希的声音压低了,却比刚才的怒吼更具冰冷的压迫感,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鼓点,带着审判的意味,狠狠敲在爱音脆弱的心弦上

“轮到你了,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对灯做了什么?把她吓成那样?!” 她向前逼近一步,衣服的深蓝色滚边在暮色中泛着冷硬的光。

爱音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被彻底点燃了怒火的凶悍女生,又看看空荡荡的街道尽头——雪村前辈和灯消失的方向,再看看立希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紫色眼睛,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委屈和荒谬感涌上心头。

她的乐队梦想,她的完美计划,在这位Ring的“凶神”面前,似乎还没开始,就一脚踩进了深不见底、充满未知风暴的马蜂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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