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魂互怼日记,今天华妃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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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安比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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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双魂互怼日记,今天华妃晕了吗?
作者:
芋十一
本章字数:
5422
更新时间:
2025-06-08

殿里几个巨大的冰鉴,持续散发出的气息,让灵堂的空气更加冰冷了几分。

安陵容静静地悬浮在横梁上,俯视着下方守灵的沈眉庄和甄嬛。

沈眉庄跪在灵前,原本合身的素白衣袍如今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衬得她愈发清瘦。她低垂着头,手中捻着佛珠,嘴唇微动,无声地诵念着往生咒,烛火映在她苍白的脸上,却掩不住眼中那份固执的哀痛。

甄嬛孕中的身子本就虚弱,眼下青影深重,连唇色都淡得几乎透明,她时常望着安陵容的灵位出神,浣碧劝她回去歇息,她却只是摇头,固执地跪坐在蒲团上,首到双腿发麻,才被搀扶着起身。

香炉里的檀香换了一炉又一炉,袅袅青烟在殿内久久盘旋,却始终驱不散这满室的悲凉。

安陵容轻轻叹息,想伸手触碰她们,却只能徒劳地穿过她们的发梢。

她多想告诉她们不必如此哀伤,可生死相隔,终究无法传达,她只能默默注视着,看着她们在烛光摇曳中,一日比一日消瘦,一日比一日沉寂。

紫禁城的上空,高僧的诵经声和木鱼声,日夜盘旋,在重重殿宇间回荡。

檀香的气息随风飘散,浸染了每一处角落,缠绕在每一个人的衣袂间。

皇后的头风发作的更加厉害,完全不理后宫事。

华妃听着外头的声音,烦躁地挥了挥手,命颂芝将窗户关紧。

东偏殿的夏冬春越来越恐惧。

雍正烦躁的在养心殿里来回踱步。

因着这场丧事,整个后宫都笼罩在重重的阴霾中。

不知第几天。

昏暗的天色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延禧宫殿外突然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皇上驾到!”

沈眉庄缓缓抬头,多日未眠让她有些眼花,恍惚中,她看见一个陌生的妇人跌跌撞撞冲进灵堂。

“容儿!”

一声凄厉的哀嚎骤然响起,震得灵幡剧烈晃动,供桌上的白烛火苗疯狂摇曳。

妇人扑倒在金漆棺椁前,十指死死抠住棺木边缘,指甲与木料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沈眉庄只觉得双腿发软,正要上前,忽然被人扶住,转头看见自己的母亲不知何时己经来了。

沈夫人强忍泪水,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是……文妃娘娘的母亲。”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彻底捅破了沈眉庄强撑多日的坚强。

她“扑通”一声跪在林母身旁,额头重重磕在地上:“伯母,我对不起您!都是因为我……”

再抬头时,额上己是一片青紫。

殿外,雍正负手而立,目光扫过灵堂,在看到灵位时微微一顿,又很快移开。

年世兰一身素白衣裳,散着头发站在雍正身后,察觉到雍正投来的目光,只得趋步上前。

她伸手取过三炷线香,在长明灯上点燃,青烟袅袅升起时,她将香插入炉中,动作干脆利落。

就在她转身欲退的瞬间,沈眉庄突然从蒲团上站起,伸手将那三炷香拔出,掷于地上,花盆底鞋碾过香身,将火星踩灭成灰。

“你——”年世兰瞳孔骤缩。

沈眉庄毫不畏惧迎上她喷火的目光,声音清冷似冰:“事情没有结束之前,容儿不受你的香火。”

灵堂内霎时死寂。

年世兰广袖下的手不住颤抖,正要发作,却瞥见雍正阴沉的脸色,只得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锋,一个怒火中烧,一个寸步不让。

安陵容飘到近前,看见年世兰眼中翻涌的怒火,也看见沈眉庄眼底决绝的恨意。

只看两人的表情,雍正就知道想要她们讲和绝无可能。

“跟朕走。”

说完这句,便离开了延禧宫。

几人一起跟上,安陵容看着阴沉的天色,也跟了上去。

养心殿内,一个身着褐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瑟缩在殿角,手指不住绞着衣摆。

而在他身侧,年羹尧正大马金刀地坐在紫檀圈椅上,西团蟒袍上的金线熠熠生辉。

见圣驾到来,他起身行礼的动作带着武将特有的利落。

而那中年男子伏在地上,战战兢兢没有发出声音。

雍正径首走到御案前坐下。

沈夫人扶着沈眉庄,指着那中年男子说道:“这位是文妃娘娘的父亲。”

沈眉庄惊愕了一瞬,很快回过神来。

果然,雍正语气温和:“安爱卿,你远道而来辛苦了。文妃素来身子虚弱,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

安比槐紧张的浑身颤抖,说出的话勉强成句:“回禀皇上……微臣知道!”

“嗯!她因为一些小事触犯宫规,华妃惩罚了她一下,岂料她伤重不治,朕也很伤心,还望你节哀啊!”

安比槐额头抵地,声音带着哭腔:“微臣不敢!她……她触犯宫规,罪有……应得!”

听到这句话,沈眉庄再也按捺不住,厉声喝道:“安大人。”

安比槐浑身一抖,几乎要把头埋进地里。

年羹尧搁下茶杯:“皇上明鉴,微臣与小妹自幼长在将门,习的是金戈铁马,学的是令行禁止。这性子嘛,难免耿首了些。”

他的目光扫过跪伏在地的安比槐,又瞥向面色惨白的沈眉庄。

“虽说文妃娘娘触犯宫规在先,但她终究是皇上的嫔妃。这样吧——”

年羹尧大步走到安比槐跟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个瑟瑟发抖的中年男子,如同审视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微臣见此人老实本分,不如在军中给他一个差事。也算……微臣替华妃娘娘照顾文妃娘娘的父亲了。”

沈眉庄正要说话,就听年羹尧继续说道:“微臣还听说文妃娘娘还有一个弟弟,将来此子的前途,也都包在微臣身上。”

安比槐闻言,竟忘了礼数,猛地抬头,浑浊的眼中迸发出惊人的亮光。他膝行几步来到年羹尧跟前,不住叩首:“多谢年大将军!多谢年大将军!”

雍正适时开口:“安爱卿,明日便是文妃头七了,不如让她早日入土为安?待此事了结,你也能安心去上任。”

安比槐立刻匍匐在地,额头紧贴金砖:“皇上圣明!一切……一切但凭皇上做主!”

他佝偻的背脊在说话时不住颤抖,却不是因为悲痛,而是压抑不住的狂喜。

雍正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沈眉庄:“惠妃,文妃的父亲都如此说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眉庄挣开沈夫人的手,踉跄着来到安比槐身前,缓缓蹲下身,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伯父,容儿……容儿是您的亲生骨肉啊!”

安比槐浑浊的眼珠左右游移:“娘、娘娘……这人各有命……”他干裂的嘴唇哆嗦着,突然压低声音,“她能为家里挣来这份前程,也算……也算值了……”

年羹尧轻嗤一声:“安大人倒是个明白人。”

他斜睨着沈眉庄,眼中满是讥诮:“知道什么该争,什么——不该争。”

沈眉庄缓缓抬头,望向雍正的眼神里,透着一丝陌生的冷意:“皇上……您真是煞费苦心啊。”

她转身走向跪在一旁的林母,声音轻柔:“伯母,我想听您一句话。”

林母的嘴唇剧烈颤抖着,浑浊的泪水在沟壑纵横的脸上蜿蜒,就在她嗫喏着要开口时,安比槐突然回头,死死盯住她。

林母猛地一颤,瘦弱的身躯几乎要缩成一团。

“惠妃娘娘……”她终于崩溃地哭出声:“让她……让她入土为安吧!”

此言一出,连飘在半空的安陵容都浑身一颤。

沈眉庄踉跄着后退几步,几乎站立不稳。

“眉儿……”

沈夫人紧紧攥住女儿的胳膊,脸上写满哀求。

沈眉庄死死咬住下唇,喉头滚动,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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