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难道富可敌国真的会逐渐腐化一个人么？
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吗？
齐羽不知道。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也能尝尝，被万亿龙门币腐蚀的滋味。
……
“你，现在的废话有点多。”
林雨霞直言不讳道：“和我那快死的老爹一样。”
嚯，父慈女孝。
但，明明用的是嘲讽的语气，
青年还是从中隐隐听出……一抹挥散不去的彷徨。
齐羽看向遗世独立的社团千金，
女孩有着一双淡粉色的瞳孔，
眸子深处映着清早的日光，像一层淡淡的流霞在瞳影中飞过。
“今天我的话比较多，”
“还是因为林雨霞小姐你太漂亮了。”
“空谷幽兰，冷艳雅致，完美踩在我的xp上。”
德拉克状态下的齐羽，普信程度呈指数级提升。
“……”
“不必用这么伪劣的方法安慰我，我没这么脆弱。”
粉发女孩摇了摇头，表情和缓了些。
聪慧如她，自然看出青年是在故意转移话题。
林雨霞明白，
眼前这个言语轻浮，性情不定的社团佬只是青年的伪装。
她也明白，只有这样的人设才能在喊打喊杀的洪兴混得风生水起，但是，林雨霞自己就是做不到这一点。
“也许是真的。”
齐羽扶了扶自己的墨镜：“林小姐，其实我对你犯过错。”
“你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擎天柱寂寞了都要找网约车，我这个洪兴红棍对鼠王之女有非分之想也是理所应当。”
“……”
林雨霞没听懂梗，又像是听懂了内容；
俏丽的脸蛋有过片刻的僵硬，似乎想过青年下头，却没想到这么下头。
她沉默了会，随后若无其事道：
“人之常情。”
……
破落的茶楼，
只有几十个面容精悍的蛊惑仔在底下守着。
见青年男女走来，纷纷露出戒备之色。
“和你们大佬约好的。”
齐羽撂下一句话，抬脚往上走去。
跟在后面的林雨霞愣了一下，准备好的自我介绍又咽回了肚子里。
“等下，还没搜身……”
一个打仔刚伸出手臂想要阻拦。
“咔吧”
齐羽直接扭断了他的手臂，让那个打仔发出一声惨嚎。
“干什么——”
“靓仔齐，你——”
“你要和我们尖沙咀的大佬开战吗——”
打仔们叫嚣着围上来，抽出腰间的片刀折棍。
“吵什么！”
齐羽抬眸，冷声喝道。
“……”
“……”
茶楼底下的小弟们停住步伐。
人的名树的影。
青年的红棍名头不是捧出来的，而是他每天晚上巡街打出来的。
在洪兴的新起之秀里，就属他下手最狠最黑，
动辄杀人放火抄家一条龙，每次到了近卫局还能全身而退。
“嘭！”
齐羽将背着的大旅行袋摔在地上，拉链被震开，隐约露出里面一叠叠的龙门币。
蔚蓝的颜色，引人注目。
“我过来给你们大佬送钱，你还敢阻拦？”
“总共就两个人，你还要搜身？”
“再狗叫一个字，老子现在就走，鱼叔问起来后果你们自己承担！”
齐羽一脚将断手的打仔踹翻过去，指着他们鼻子骂道。
“……”
林雨霞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
“您请……”
“大佬齐，请上。”
“我们老大在等您。”
小弟们全都瞅见了袋中鼓鼓囊囊的钱钞，纷纷眼冒绿光。
他们掩饰着目光中的贪意，口中不住地说道。
青年拉起旅行包的带子，
也没管掉落的零碎纸钞，就这么提着上到茶楼二层。
“……”
札拉克拢了下发丝，瞅了眼撒了一路的龙门币。
她抿了抿嘴，紧随其后。
“哈喽啊——鱼叔！”
齐羽刚刚踏上二楼的台阶，
推门就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房间里的八仙桌旁；
旁边放着报纸，老花镜和一套茶具。
“哈哈哈……”
“咱俩有段时间没见了吧！”
青年忽视老者身边的打仔，热情地朝他拥抱。
“你好啊，靓仔齐。”
“不过你也不用和我套近乎，我们不过就见了一面，那时候你还是个社团底层的马仔。”
穿着运动服的老者伸手虚抱虚扶，拒绝了青年搂抱的动作，淡淡道。
望着戴着墨镜的德拉克，
即使是久经沉浮的社团老人，鱼叔也不得不感叹：这个青年够狠。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
他就从底部的矮骡子，变为铜锣湾的杀胚红棍。
在鬼脚七已死的情况下，青年就是目前最火的红人。
“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作为尖沙咀城区的洪兴话事人，鱼叔再过几个月就要退休。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实在不想出什么岔子，只好自降身份来看看青年要搞什么鬼。
“很简单。”
“啪。”
齐羽将旅行包摔在桌上，拉开拉链，露出里面扎成堆的蓝色钞票。
顺手，把自己的通讯器也一并放在上面。
“鱼叔，你年纪也不小。”
“三个儿子，一个孙子，我估计你也快从话事人的位子上退下去了。”
“这样，走之前帮我个忙，这些钱都是你的。”
青年拉过椅子坐下，开口说道。
“怎么？”
鱼叔点了根烟，透过烟雾淡淡地问道。
“过几天就是社团选举，到时候肯定要选出铜锣湾城区的话事人。”
“我希望鱼叔你支持我上位，投我一票，或者……投旁边那位。”
齐羽说到一半，指了指一旁站着的札拉克。
“呵……”
“呵呵。”
鱼叔缺牙的嘴缝里，漏出两声讥讽的冷笑。
他慢条斯理地给青年沏了杯茶，递到手边。
洪兴，
虽然比不上龙门之暗鼠王领导的和联胜，
但好歹也算是数一数二，声名显赫的大社团。
尤其是在鼠王长期隐身不出，
和联胜逐步洗白产业上岸的情况下，
洪兴更是隐隐有接过第一社团交椅的声势。
你，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德拉克，还妄想成为一个城区的话事人？
这袋子的钱虽多，可铜锣湾可是位于龙门商业街，每个月光是收到的分红就十倍于此。
“靓仔齐。”
“这个位子，不是这么好坐的。”
“你还想让……”
白发老者想了会，居然没想起札拉克的名字：“你旁边的这个女红棍，当铜锣湾的话事人？”
“除非她是鼠王的女儿，否则全洪兴上下没人会认可！”
“至于你……”
“靓仔齐，我承认你的运气很好。”
“你的大佬被自家的红棍背叛，一个死于非命；一个现在还被关在近卫局里。”
“铜锣湾只剩你一家独大。”
“但是，这个位子，你坐不上！”
“几天后，堂主们自然会选出合适的人选。”
“空降铜锣湾，接管鬼脚七遗留的地盘和产业。”
“我劝你，还是沉下心来，好好沉淀个几十年再说吧！”
“如果一个矮骡子，只用了几个月时间就成为洪兴十二堂主之一，那我们洪兴整个社团都会成为龙门的笑柄的。”
“……”
“门在那边，带着你的钱滚蛋。”
老者觉得自己的措辞足够委婉。
他是尖沙咀的话事人，是齐羽的老前辈，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