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包养”的协议**
刘晓晴那根涂着豆沙色的纤纤玉指，虚点在陈默的喉结前方，仿佛下一秒就能化身利刃，给他来个干脆利落的“封喉”。
空气里弥漫着她身上那股慵懒又危险的香气，混合着陈默自己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味道，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名为“刘晓晴兴趣”的独特氛围。
“说啊，”刘晓晴的红唇微微上扬，那个玩味的弧度加深了几分，眼神锐利得像能剥皮拆骨，“哑巴了？还是昨晚的猫尿劲儿还没过，脑子不清醒？”
她的声音不高，带着刚醒的微哑，却像带着倒刺的小钩子，刮在陈默的神经上。那指尖虽未触碰，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让他感觉自己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干涩得发疼。
“我…我叫陈默。”陈默几乎是挤牙膏一样挤出自己的名字，声音干巴巴的，带着劫后余生的颤音。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不那么像受惊的兔子，但效果甚微。“昨晚…昨晚在宴会上，好像是…好像是您…您让我过来的？”
他小心翼翼地抛出记忆碎片里唯一清晰的线索，试图为自己正名——他不是自己爬进来的！是您老人家点的菜！
“哦？”刘晓晴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像是在回忆什么。她涂着蔻丹的手指终于从陈默喉结前方收了回去，双臂环抱在胸前。这个动作让她本就傲人的上围显得更加挺拔，深V领口下的风光若隐若现，充满了成性的致命诱惑力，但在陈默此刻的视角里，这动作只代表着审视和防御。“陈默…有点印象了。”她点了点头，语气听不出喜怒，“昨天在‘锦瑟’，喝得有点上头，好像…是觉得你这张脸还算对得起观众。”
她的话轻飘飘的，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点评，仿佛在评价一件刚拆封的、还算满意的商品。
“至于后面…”刘晓晴的红唇勾起一个略带嘲讽的弧度，“抱歉，断片儿了。只记得早上醒来，床边多了个…嗯，挺有意思的小东西。”她的目光再次扫过陈默英俊却慌乱的脸，结实紧绷的上身，最后落在他那双无处安放、脚趾快要在冰凉地板上抠出三室一厅的大脚上。“说吧，想要什么？”
“啊？”陈默彻底懵了。想要什么？他现在只想立刻、马上、麻溜地滚出这间豪华的“刑讯室”！他只想当个默默无闻、混盒饭吃的龙套！跟娱乐圈女王共度良宵？这福气他无福消受啊！
“钱？资源？角色？”刘晓晴替他把选项列了出来，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早餐吃什么，“还是…想借老娘的名头，一步登天？”她那双洞察人心的眼睛，仿佛己经看穿了陈默灵魂深处那点微不足道、只想跑路的卑微愿望。
“不不不！”陈默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冷汗又冒了出来，“刘老师！您误会了！我什么都不要！我…我就是个跑龙套的！昨天肯定是个误会！天大的误会！我这就走！立刻消失！保证滚得远远的！昨晚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我发誓！”他语无伦次地赌咒发誓，就差当场写血书按手印了。
“走？”刘晓晴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笑话，轻轻地、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她向前又逼近了半步，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和的体香瞬间将陈默完全笼罩。她微微仰着头，距离近得陈默甚至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卷翘睫毛，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的、名为“掌控欲”的漩涡。
“小东西，你以为老娘的床，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她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像羽毛搔刮着最敏感的神经，却又冰冷刺骨，“爬上来容易，想下去…呵，那得看老娘的心情。”
陈默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完了，这是被讹上了？娱乐圈大姐大要强买强卖？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误入捕兽夹的兔子，越挣扎，夹得越紧。
刘晓晴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那眼神，让陈默感觉自己正被放在拍卖行的聚光灯下，每一寸皮肉都被估价。她似乎对陈默这副“吓破胆”却又带着点“急中生智”潜质的矛盾状态，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兴趣？
“不过嘛，”她话锋一转，语气里那种冰冷的玩味又回来了，“看在你刚才点评《深宫怨》还算说到点子上的份上…也看在你长得确实顺眼的份上…”她的指尖，这次不再是虚点，而是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地、带着一种轻佻的挑逗意味，在陈默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胸肌上，慢悠悠地画了个小圈。
那冰凉的、滑腻的触感，激得陈默浑身一颤，肌肉瞬间绷得更紧了！一股电流般的酥麻感从被触碰的地方瞬间蔓延开，让他头皮发麻，呼吸都乱了半拍！这女人…太会了！也太危险了！
“老娘给你指条活路。”刘晓晴收回手指，仿佛刚才那撩拨人心的动作只是随手为之。她转身，姿态慵懒而优雅地走回床边，那酒红色真丝睡裙包裹下的腰臀曲线，随着她的步伐摇曳生姿，每一步都踩在陈默紧绷的神经上。她拿起床头柜上一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烟盒，抽出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点燃。淡蓝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她美艳的侧脸，却更添几分神秘和危险的气息。
她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隔着烟雾看向僵立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的陈默，红唇轻启，说出了那句将彻底改变陈默重生轨迹的话：
“从今天起，跟着我。”
陈默：“？？？” 他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跟着她？什么意思？当跟班？当打手？还是…当某种不可描述的“私人用品”？
“别想歪了。”刘晓晴像是看穿了他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嗤笑一声，烟雾从她的红唇间逸出，“老娘不缺暖床的，更不缺拍马屁的。”她弹了弹烟灰，动作优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你不是跑龙套的吗？老娘给你机会，让你继续跑。”
陈默更懵了。给他机会跑龙套？这算哪门子活路？
“条件呢？”刘晓晴伸出涂着蔻丹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数着，“第一，我提供你住的地方，离我不远，方便‘随叫随到’。”她特意加重了“随叫随到”西个字，眼神带着深意。
“第二，你的生活费，我包了。饿不死你。”
“第三，我会让人给你安排角色，从最底层的小角色开始演。”
陈默听着，心里非但没有半点喜悦，反而拔凉拔凉的。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被包养的小白脸？还是签了卖身契的那种！
“条件说完了，”陈默咽了口唾沫，涩声问道，“那…我需要做什么？”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刘晓晴这种大佬的午餐，里面肯定藏着毒药！
刘晓晴掐灭了还剩半截的香烟，烟雾散去，露出她那张美艳绝伦却写满精明的脸。她站起身，再次走到陈默面前，这一次，她的眼神不再是玩味，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
“你要做的很简单。”她微微仰头，首视着陈默的眼睛，那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用你这双眼睛，给我好好看着。”
“看着那些导演是怎么选角的，看着那些场务是怎么耍威风的，看着那些小演员是怎么钻营的，看着那些投资方是怎么玩资本的…”
“把你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这个圈子最真实、最肮脏、最光鲜亮丽也最不堪入目的东西…”
“统统，告诉我。”
陈默愣住了。这…这是让他去当卧底？当间谍？当她的…眼睛？
刘晓晴的红唇勾起一个近乎冷酷的弧度：“娱乐圈这潭水有多深？有多浑？老娘站得太高，有些东西反而看不清了。而你…”她的指尖再次抬起，这一次，没有触碰，只是隔空点了点陈默的胸口，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恩赐感，“你这种刚从泥潭里爬出来的小虾米，正好替老娘去趟趟水，试试深浅。”
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强势：“就当是…你昨晚爬我床的代价，和你刚才那番还算有点意思的点评的…入场券。”
陈默彻底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活路”，这是一份赤裸裸的、不平等至极的“包养协议”！用他的自由、他的时间、他可能面临的危险，去换取一个在刘晓晴羽翼下、从龙套重新开始的机会。她提供食宿和一点可怜的资源，而他，则要成为她的“试水石”和“信息收集器”。
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陈默。他堂堂重生者（虽然是龙套），带着影帝级的经验和见识（虽然还没兑现），竟然要沦落到给人当眼线、当小白脸的地步？
他下意识地就想拒绝！想挺首腰杆，吼一声“老子不干”！然后摔门而去，哪怕被碾成渣！
可是…当他接触到刘晓晴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洞悉一切、又蕴含着无尽资源和力量的眼眸时，当他想到自己重生后除了这张脸和这身肌肉一无所有，想到前世那盒馊掉的盒饭和永无出头之日的绝望时…
那股刚刚涌起的、属于男人的骨气和愤怒，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噗”的一声，泄了个干干净净。
生存！他现在最需要的是生存！是站稳脚跟！
没有刘晓晴这根金大腿（虽然带刺），他一个来历不明、空有皮囊的小虾米，在这个2000年初、规则更加原始野蛮的娱乐圈，能活几天？恐怕连明天的盒饭在哪里都不知道！
巨大的憋屈感堵在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看着刘晓晴那张美艳绝伦、掌控一切的脸，看着她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强势，看着她睡裙下那具性感得惊心动魄、却又象征着无尽危险的身体…
陈默的拳头在身侧死死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吸进了无数根钢针，扎得五脏六腑都疼。
最终，在刘晓晴那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的注视下，陈默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重若千钧、带着无尽憋屈和妥协的字：
“……我干。”
话音落下的瞬间，陈默仿佛听到了自己骨节碎裂的声音——那是他作为男人，暂时跪下去的声音。
刘晓晴的唇角，终于勾起了一个满意的、带着胜利者姿态的弧度。她伸出手，不是要握手，而是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姿态，轻轻拍了拍陈默因为憋屈而紧绷的俊脸。
“乖。”她红唇轻启，吐出一个字，带着慵懒的尾音和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收拾一下，待会儿有人来接你。”她丢下这句话，仿佛处理完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优雅地转身，走向那间巨大的、如同宫殿般的衣帽间，留下陈默一个人，赤着脚站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感受着这“重生”后的第一份“大礼”带来的、冰火两重天的屈辱与茫然。
**这他娘的…真成被包养的小白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