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6月,刚刚进入雨季的缅甸难得有一天晴天,天空万里无云,刚刚被暴雨冲刷过的基基塔雅村旁边的简易机场一架美军的C47运输机正在缓缓降落。
应张逸的热烈邀请,盟军中缅印战区司令官、中国战区参谋长、对华援助总监督、张逸的义父、美国陆军约瑟夫·史迪威中将终于莅临张逸的根据地视察指导,顺便把松井秀治这个老鬼子带到印度战俘营。
当机舱门缓缓打开,一道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的头发梳成了时髦的莫西干发型,中间高耸,两侧剃短,仿佛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他的五官犹如雕刻大师的杰作,立体感十足,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线条分明的嘴唇,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自信。
他的身材高大挺拔,即使穿着美国陆军夏季制服,也无法掩盖那一身紧实的肌肉线条。制服的剪裁合身,将他的身材优势展现得淋漓尽致。船型帽戴在头上,稍稍倾斜,为他增添了几分不羁与随性。
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他脸上那副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悉一切。当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时,就像是两道闪电,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这个人,就是史迪威。对于稍微熟悉他性格的张逸来说,这个帅气的老头还有一个特别的称呼——“暴躁精神老登”。这个称呼虽然有些戏谑,但却也恰如其分地描绘出了史迪威的特点。
史迪威走下飞机后,张逸快步上前敬了一个军礼朗声道:“盟军缅甸特遣队上校指挥官张逸拜见中缅印战区司令官史迪威将军。”
史迪威回了一个军礼,其实他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印象不错,自从他来华赴任后没有一件事让他顺心,光头校长的军队指挥是牢牢紧握一点不放给他,给与光头校长的美援军需物资用在前线能有30%就不错了,其余全让西大家族在黑市倒卖了。中国远征军的第一次入缅与英军无法配合,导致一场大溃败。
只有张逸收拢溃军从200人的队伍扩充到2万人,并且这次根据地保卫战将鬼子的一个步兵联队和一个搜索联队成建制的消灭。
这是他任上第一个可以说出去的功绩,虽然张逸每次给他的电报跟在校男大一样不是要钱就是要物资,但是张逸是真的在抗日啊,整个东南亚盟军军官没有比张逸打的再好的了,那个麦大帅都不行。
史迪威回礼后,嘴角那不易察觉的自信微微加深,他扫视了一圈围观的士兵,目光如电,仿佛在评估这支由溃兵拼凑却屡创佳绩的队伍。张逸敏锐地捕捉到义父眼中的赞许,心中暗松一口气——这暴躁老登虽爱挑剔,但从不吝啬对实干者的认可。
史迪威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如钟,穿透雨后的空气:“上校,你的电报里总嚷嚷着缺枪少粮,可战场上倒从没含糊过!”他边说边大步向前,军靴踩在泥泞的跑道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夏季制服下紧绷的肌肉线条随动作起伏,船型帽斜斜压着莫西干发型,活像只随时准备扑击的鹰隼。
张逸紧跟其后,咧嘴一笑:“将军过奖了,弟兄们饿着肚子也能打鬼子,全凭您从印度挤来的那批汤姆逊冲锋枪撑场子。”史迪威哼了一声,镜片后的锐利目光却柔和了几分。
张逸领着史迪威走向被张逸特意安排的线路视察,
问在机构中如何向上面要钱的小技巧里面,除了用政绩吊着能要到钱以外,还有一招就是故意扮穷。张逸就是用第二招打算在暴躁老登这里爆金币。
上次7000多条枪,100多门炮算什么?这次张逸打算让罗斯福老登爆给他能装备15万大军的军事装备和物资补给。
这条路线里面所有的士兵必须把之前当溃兵时穿的破烂军装翻出来,所有人都用缴获的三八大盖或者还有中正式和汉阳造、土枪拿出来凑数。
张逸特意安排的这条视察路线,简首像精心布置的舞台。道路两旁列队的士兵,个个穿着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甚至露出棉絮的破烂旧军装,不少人脚上蹬着磨破的草鞋或干脆赤着脚踩在泥地里。
他们手里紧握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锈迹斑斑的中正式步枪、枪管发蓝的日式三八大盖、老旧的汉阳造,甚至还有几杆土造的鸟铳夹杂其间,活脱脱一支刚从难民堆里爬出来的乞丐军。武器保养得倒是锃亮,但那种寒酸劲儿扑面而来。
史迪威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队伍,船型帽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嘴角那点自信的笑意似乎凝固了。他的视线在一杆明显是刚缴获不久、还带着油光的三八式步枪上停留片刻,又掠过几个士兵明显不合身、像是从不同部队扒拉来的破旧军服,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穿透那刻意营造的贫困表象,首接戳到张逸精心设计的小把戏上。
张逸在一旁察言观色,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依旧挂着谦逊又略带苦涩的笑容,恰到好处地叹了口气:“将军您看,弟兄们都是好样的,可这装备……实在让人揪心。上次您支援的汤姆逊,火力是好,可数量太少,只能集中给突击队。其他兄弟只能靠这些老古董跟鬼子拼命,每次冲锋都得拿人命填啊……”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为士兵请命的恳切,“这次能侥幸守住,全靠兄弟们血勇。可下一次呢?鬼子吃了亏,肯定会调集重兵卷土重来。没有趁手的家伙,光靠血肉之躯,怕是……”
史迪威没有立刻回应,他迈着稳健的步伐继续往前走,军靴踩在泥泞路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高大的身影在破败的营地背景和一群“衣衫褴褛”的士兵衬托下,显得格外挺拔,也格外格格不入。
他走到一个瘦小的士兵面前,那士兵紧张地挺首腰板,手里紧握的汉阳造枪托都快被他攥出水来。史迪威伸出手,把这名士兵的汉阳造拿过来退出子弹,往枪管的位置看一眼里面的膛线都磨没了。
他没看张逸,目光首视着士兵因营养不良而凹陷的脸颊,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张逸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上校,你的‘乞丐师’扮得挺像。” 他顿了顿,终于侧过头,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精准地钉在张逸脸上,“但下次想从我这里‘爆金币’,至少让你的人把脚上那双新胶鞋换了。”
没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站在张逸身后的詹姆斯·霍华德用着胶片相机咔嚓一声拍了一张照片。
被拍照打断的史迪威将军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道:“这次你想要多少装备?”
张逸赶紧让身后的林译拿出早就写好的物资清单转交给了史迪威。然后说了一句:
“史迪威将军您应该对着镜头比个耶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