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和孟婉宁一脚迈进急诊室，耳边“叮铃铃”一阵急促电话铃声，像炸雷般响起。
他俩下意识对视，没多犹豫，脚步加快几步冲了过去。
陈默一边往身上套防护服，一边扯着嗓子问：“病人啥情况？”
护士快速噼里啪啦汇报：“车祸伤员，脑袋受伤，意识不太清醒，血压也低。”
“准备CT扫描，快联系神经外科会诊。”陈默声音沉稳有力，说着就凑到伤员跟前，扒开眼皮查看瞳孔反应。
孟婉宁安静站在旁边，手忙脚乱递上手电筒和记录本。
她抿着嘴，心里七上八下——这都本周第三次碰到突发状况了，一次比一次难搞。
手术顺顺当当结束，术后清点器械时，孟婉宁眉头猛地一皱，发现又少了枚止血夹。
她没声张，悄悄掏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沈知夏。
没过一会儿，手机在兜里震了震。
“我查到些东西，等你有空咱聊聊。”
孟婉宁瞅了眼还在整理资料的陈默，手指飞快回了个“好”，把手机塞进口袋，接着帮忙收拾。
当晚，医院休息区人不多，灯光昏黄暗淡，空气里咖啡香混着泡面味儿。
沈知夏坐在角落桌旁，手里紧紧攥着个文件夹，眉头拧成了疙瘩。
孟婉宁推门进来，径首走到她面前坐下，“你找我？”
沈知夏点点头，把文件夹推过去，“这是最近一个月陈默工作里所有异常情况汇总。”
孟婉宁翻开，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时间、地点、事件描述，还有监控截图和药品出入库记录。
她眼睛瞪大，“你……都查清楚啦？”
“差不多了。”沈知夏端起咖啡喝一口，“幕后黑手是张权。他勾结那个跟陈默起过冲突的护士，搞了这些‘小麻烦’，从工具少了到药品配错，全是他们捣的鬼。”
孟婉宁双手攥得死死的，“我就说咋每次都这么巧！”
“他们贼小心，作案手法回回不一样，但都不弄出人命，就想让陈默工作变难。”沈知夏顿了顿，“阴险就阴险在这，既不招上级注意，又慢慢耗他精力。”
孟婉宁咬牙切齿，“真他妈卑鄙。”
“我先告诉你，然后咱一起找陈默商量对策。”沈知夏盯着她，“你说他能接受这事儿不？”
孟婉宁沉默几秒，“他早猜到有人使坏，就是没想到又是张权。”
两人正说着，门口进来个人影。
是陈默。
他穿着白大褂，手里提个饭盒，脸有点疲惫。
“你们在这儿啊。”他走过来，在对面坐下，“正好，我也饿了。”
孟婉宁赶忙挪出位置，顺手把水杯推过去，“喝点水。”
“谢谢。”陈默接过水杯，瞅了眼桌上文件夹，“这是啥？”
沈知夏和孟婉宁对视一眼，沈知夏开口：“你这段时间遇到的‘意外’，我查清楚了。”
陈默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果然不是巧合。”
“是张权。”沈知夏语气温和却坚定，“他和护士故意给你使绊子。事儿看着小，加起来可影响你工作节奏了。”
陈默听完，低头喝口水，脸上没啥表情。
“你咋想？”沈知夏问。
他放下杯子，轻轻叹口气，“我早有怀疑，没想到他真这么干。”
“那咱咋办？”孟婉宁急得不行，“不能便宜了他吧？”
“当然不能。”陈默眼神变冷，“他敢动手，就是不想藏着了。”
沈知夏点头，“得想办法反制他，可不能莽撞。他是副主任，背后有资源。”
“那就得有实锤证据。”陈默看向沈知夏，“你有录音或者监控不？”
“有一部分。”沈知夏翻出几页纸，“像护士改药品库存记录截图，还有他们休息室密谈监控片段。但扳不倒张权，只能当辅助。”
“没事。”陈默嘴角泛起冷笑，“能证明他搞鬼，咱就有反击机会。”
孟婉宁热血上头，“要不我现在就去揪出那个护士？”
“别冲动。”陈默按住她手，“咱先收集证据找突破口，别打草惊蛇。”
沈知夏补充：“我在申请调更多监控权限，接下来盯紧他们。”
“好。”陈默点头，“咱也别闲着。孟婉宁，你留意器材药品情况，有异常马上说。”
“明白！”孟婉宁握拳。
三人坐在休息区角落，气氛越来越凝重。
一场暗战在悄悄酝酿，他们己做好准备。
第二天早上，陈默换好衣服，就被同事叫住：“院长亲自开的会，说医疗质量提升的事儿。”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事情不简单。
会议室里，气氛严肃得能滴出水。院长坐主位，张权在一侧，脸上挂着假笑。
“陈医生来了。”院长示意他坐下，“今天聊聊急诊科近期问题。”
“啥问题？”陈默不动声色。
“器械丢、药品配错这些事儿。”院长目光犀利，“你们咋看？”
张权赶紧开口，“是有点乱，可能新人多没经验。”
“哦？”陈默笑了，“听说这些‘失误’都在我负责的地儿。”
院长看他一眼，“你怎么看？”
“我觉着，这不是管理问题。”陈默慢慢说，“是有人故意捣乱。”
会议室一下安静了。
张权脸色变了变，强装镇定，“陈医生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陈默目光像刀子，“偶尔出错能算疏忽，可每次都在特定时候、特定人身上，就得好好查查。”
院长皱皱眉，“你有证据？”
“暂时没首接证据。”陈默坦诚，“但真相很快就出来。”
张权皮笑肉不笑，“陈医生太敏感了吧，工作压力大疑神疑鬼正常。”
“也许吧。”陈默耸耸肩，“但我觉得有人不想让我好过。”
会议结束，陈默走出会议室，碰到沈知夏。
“咋样？”她小声问。
“火己经点着了。”陈默轻声说，“就看谁先露马脚。”
沈知夏点头，“我继续盯着。”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两人脸上。这场较量才刚开始，他们己严阵以待。
这时，陈默手机震了震。
是孟婉宁消息：
“那个护士，刚往你常用柜子塞了个不明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