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很快派人将制好的新衣送往镜水尘的居所。
医馆内是那抹熟悉的身影在忙碌。
宫远徵悄悄摸摸地走进去,还没等自己用手拍镜水尘肩膀,吓她一跳,镜水尘就开口说道。
“徵公子,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哥送你的铃铛挺响的,尽管你走得蹑手蹑脚也有声”。
镜水尘无语地转身,一脸看蠢货的眼神盯着宫远徵,叉腰的左手上还拿着把新鲜的药材。
宫远徵被拆穿,略显尴尬。
“哪……哪有,谁爱玩小孩的招数去吓你啊”。
人一旦尴尬就会很忙。
“徵公子,别扒拉我刚铺好要晒的药材了!”。宫远徵立马收手。
“额……衣服怎么样?合身吗?怎么不穿”。
宫远徵挠挠头,看着镜水尘忙碌。
听到宫远徵主动提起送衣服的事,她首接停下手上的动作。
“不舍得穿”。镜水尘轻轻嘀咕了一声,但还是被宫远徵收入耳中。她紧接着问道。
“对了,衣服上绣的金银花什么意思?单纯好看吗?”。镜水尘歪头碰上那双水灵灵的眼睛。
宫远徵眼珠子一转,嘴里又开始不憋好屁。
“镜水尘姑娘既然知道金银花可入药,那你知道它的功效是什么吗?”。
“不就是清热解毒,疏散风热吗?”镜水尘还是猜不出,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对啊,清热解毒,穿在身上时刻提醒自己这小嘴啊,说话不能太毒”。
镜水尘嘴角一抽,十分不服。合着在这等着她呢,大哥别说二哥,明明俩人不分伯仲,在嘴毒上难分高下。
镜水尘接着分拣药材,没有说话。只听到身后的宫远徵说。
“别不舍得穿,我争取把所有清热解毒的花卉药材绣在新衣上,给你穿”。
镜水尘转身拿着桌面上的抹布就往宫远徵身上抽。
“谁要你制衣服给我穿”。
“我买,我买还不行吗?”宫远徵双手来回遮住自己的脸,避免与抹布亲密接触。
“谁要你买”。
宫远徵一把抓住镜水尘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细,好像把她腕骨就捏在手里,没有皮肉。
“这次不是闹着玩,新衣服做了就是给你穿的,不要不舍得,这是第一件不是最后一件,也不是仅此一件”。
镜水尘看着那双温柔的眼眸,脑子里回旋着这段话,一时发愣,久久没回过神。
宫远徵松开了手,转身面向这满桌的新鲜药材,开口道:“新摘的药材,今早起这么早?你去休息,我来吧”。
没等镜水尘开口,宫远徵就端着那一小筐药材去了另外一边,把药材小心的拿出来,不断观察,轻轻地放在桌上。
看着那个仔细处理药材的身影,镜水尘都没发现自己嘴角带着微笑,她跑向宫远徵:“咱俩一起吧”。
“慢点跑,我这回可没惦记你的草药了啊!”。
从走廊转弯回角宫的上官浅和宫尚角就驻足在一角,目睹了俩人打闹的全过程。
他们没说话,只是扭头看了彼此一眼,眼底的笑意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