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芝双腿离地，被霍祯昀抱着上的电梯，嘴没闲着，忙碌了一路。
就连开门也是在慌乱中随便找了个一瞬时间录入了指纹。
随着玄关门轻轻落锁，地板也迎来了一件、两件，接二连三的高空抛物。
衣物稀稀拉拉散落一地直到卧室。
霍祯昀脸不红心不跳地扣着她膝关节，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这种时候还能摆着一张老干部脸。
宋芝情难自抑地仰着脖子，开着灯她有些害羞，拉了一个枕头盖住脸。
听到霍祯昀粗喘气息道：“不出国，你想学服装设计，我把手里的服装公司给你，还有个做衣服的厂。”
宋芝一下甩掉枕头，朝他勾手，让他下来些。
霍祯昀听话的俯身下来，听她断断续续地讲话，唇角不自觉坏笑。
“不能，不要。”这四字一说出口，霍祯昀脸上的笑立即破碎。
沉默几瞬，他越发卖力道：“不行，芝芝你得要啊，我的钱，我的车子，房子全是你的，你留下来，我把它们全都转到你名下。”
“从前没有的，现在也不需要。”宋芝脱口而出，不想再接着聊这个话题，她哄道，“你在珠市等我两年，如果你能做到两年不去打扰我，我就回来跟你复婚。”
说完话，宋芝胸腔开始酸疼，这种感觉一直蔓延到鼻腔，最后反应在眼眶的泪珠里。
她这句话是哄他的。
两年足够她成长，也足够他遗忘她，开始新的生活了。
“我不。”霍祯昀压根不上当，“两年后你二十三岁，正是好年纪，我三十二岁，我等不起。”
霍祯昀抱紧她，似乎是想把她勒死，“你别丢下我，我害怕。”
这一晚，他说了很多很多的情话，把从前没说过的，全都补上了。
但没能撼动宋芝心底想法分毫，她嘴上应承着不抛下她，心里却想着怎么顺畅地把他哄安稳。
她不想和个小偷似的偷偷跑掉。
要正当的和他断舍离。
缠绵了几个小时，宋芝筋疲力尽，霍祯昀还和猴子一样精力旺盛，她叫了停，他也没办法硬要。
没来得及拉窗帘，冷色调月光透过玻璃洒进屋子。
宋芝依偎在霍祯昀怀里，“你听话，恋爱我们没谈过，你给我时间成长，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谈一场恋爱，你能不能好好追求一下我呢？”
“呵，你就是在哄骗我，把我留在国内，自已去看洋帅哥。”他垂下眼睑，鸦羽似的睫毛垂下，瞧着分外可怜，“你就是嫌我老，想去找年轻的小鲜肉。”
宋芝心里被他的话刺的一阵阵难受，她感觉自已不是人，把一个老男人整成这个样子。
她默了默，否认道：“你很帅，从我小时候就觉得你很帅，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但实打实的帅气。又白又高的，我小时候经常会在角落偷看两眼，怎么长得帅的人那么高冷，还那么没品味喜欢……”
霍祯昀打断她，“我发誓，我不喜欢她，从未，从没喜欢过她，如果我说假话，让我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宋芝叹气，他这个难缠劲儿。
就不能傻一点，好忽悠一点。
她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良久后哑着嗓音开腔，“上一次我没吃避孕药，你也没做措施，这一次我也不想吃了，你答应我的要求，如果这次怀上了，我就把孩子生下来，反之，就拿掉。”
霍祯昀先是一愣，后又开心笑出声。
她愿意生下他的孩子了。
不过他还是试探道：“那我就不能跟你一起出国吗？”
宋芝敷衍，“男色误人，你跟着我，我能不能进步不知道，肯定会三心二意，什么都做不好。”
她又往霍祯昀怀里蹭了两下，“你抱紧我，这只是一场考验而已。”
霍祯昀一侧身，心口那朵黑莲花贴近她脸庞，“我早把你放在心口了。”
他的手掌抚在宋芝身后，莲花刺青的位置，一遍遍不厌其烦。
“你别骗我，骗我我追你到天涯海角。”
因为宋芝是女人，所以他才喜欢女人。
宋芝咬了那朵黑莲花一口，它的存在可切实把她泡在醋罐子里，喝了三年的老陈醋。
反正她是没想到因为莲花池边的那一眼，他就能惦记上她。
早知道就不救了，让他噶了，就没机会虐她这么多年。
“和廖家的事情到此为止算了吧。”宋芝思虑了很长时间，“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廖佐霖那种级别的大老虎，这两年，你好好在国内等我就够了。”
提起这件事，霍祯昀貌似很抵触。
“算不了。”他说，“不把他拽下来，我心里不舒服。”
被他们逼疯的廖芳菲算什么，十几年前无辜惨死的人又算什么？
虽然他知道廖芳菲换了身份，改名换姓还活着，可那口气就是咽不下。
谁能忍受自已的亲生父亲，为了包庇自已的儿子，舍弃害死女儿？
不论贫穷与否，牺牲女儿，成就儿子这种事情，每个女人心中都是不好受的吧。
她们爱戴了十几、二十几年的父母，最终把她们当成物品一样踹开踢走，榨干最后一滴价值。
总得有人替她讨一口气。
除了这方面，他还为了自已，如果他顺从，廖佐霖势必要把他的手伸进他的婚姻里。
他的人生才不会给一个糟老头轻易操控，害了廖芳菲，就别想再来害他了。
宋芝说出心中想法，“我怕狗急跳墙，他们会对你下死手。”
霍祯昀捏了捏她鼻尖，嗓音几分宠溺，“说要我查的是你，不让我查的也是你，怎么那么善变。”
“连自已女儿都不放过，你违逆他意思来，他怎么可能让你好过。”
宋芝领悟过人性的自私，宋梅岚就是个很好的例子，爱女如命，但她这个侄女就完全不在她在乎的范围内。
“你忍两年，廖佐霖那么大岁数，用不了几年没准犯个毛病就驾鹤西去了，再去收拾廖铎也不迟。十几年都等了，也不差再等几年。”她一语道出真谛。
没了廖佐霖庇护的廖铎不足为惧。
可他霍祯昀又不是属王八的只会猫在龟壳里。
“你好好学习，不用你操心这些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