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不过霍祯昀,只能威胁他。
男人勾了勾唇角,笑得浪荡多情,“不需要你的原谅,反正你这辈子也离不开我。”
敢跑,就把腿掰折。
山雨欲来,宋芝只能被迫承受。
在那个狭小寂静无人路过的胡同里,她第一次在霍祯昀面前,像个物件一样被使用。
他以前就算再气人,再混账,也没这么侮辱过她。
宋芝不知过了多久,她站不住又被霍祯昀捞起来挂到身上折磨个没完没了。
直至天色渐黑霍祯昀才悻悻收手。
怀里的小女人,全身无力地被他公主抱,依偎在他胸膛。
宋芝很想结束一走了之,可霍祯昀根本没给她站稳的机会。
撕坏的小裤子被他藏在西装口袋里。
她闻着霍祯昀身上的莲花香,突然心底里涌上来一种难以形容的嫌恶。
迈巴赫停在深体大操场上,男人意气风发抱着一个娇小的女人,上了车。
车后排,两人中间隔着一个白色扶手。
宋芝眼睛无光瞅着窗子。
车厢寂静的让人窒息。
沉默良久,宋芝率先开口:“霍祯昀,你真让人厌恶,嫌弃,讨厌,还恶心,我恨你。”
霍祯昀一晚上没睡,原本在闭目养神。
闻言,睁开眸子,眼底冷静的恐怖。
“呵,恨我的人多了,你排不上号,就算你恨死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除非这辈子,他先死。
宋芝瞳孔骤缩,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要跟她不死不休怎么滴?
还有,霍祯昀什么时候这么癫了?
脑干被丧尸抽干了,发表这么中二的发言。
宋芝咬着牙,暗自发力,下颌都绷紧起来,想伸手过去拧断这男人的狗脖子。
然而想象之际,驾驶位的黄子恒突然踩住刹车。
猝不及防地猛刹,宋芝身子也随着惯性猛地往前扎,额头砰地一下贴在前面座位上。
宋芝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黄子恒音色带着些警惕道:“老板天上下血了。”
霍祯昀早就在事发一瞬注意到车子前挡风玻璃上的变化。
随着他的目光寻过去,几滴鲜艳到刺眼的红色不均匀洒落在前挡风玻璃上。
透过前挡风玻璃,还能看到车大灯照射到前方十几米的位置,站着的两个女人。
萧喜喜和黄潇。
车门和窗户紧闭,但隐约间似乎能听到一些噪音。
这个声音她很熟悉,应该是无人机。
不过在车里能听得见的噪音,想必是大型无人机。
而且应该就在车子上空,距离地面不远的位置。
宋芝的细胞似乎闻到不同寻常的味道,开始兴奋雀跃起来。
又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血该不会是人血吧?
想到这里,又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猜测的没错,下一秒她眼前一黑,被一只宽厚温热的手掌覆住眼睛。
“别看。”
宋芝什么都没看到,但其他人目睹了全过程。
那无人机上吊着一个即将破碎的血色麻袋,下一秒绳子断裂,麻袋也随着重力俯冲向地面。
只是,麻袋在空中坠落的时候,里面的东西也翻飞掉落出来。
一节一节的肢体残骸,红色的血滴,一滴一滴像天降血雨。
最后麻袋坠地,滚出来一个带着紫色头发的圆球,她睁只眼直愣愣地对上霍祯昀的视线。
霍祯昀感觉瞳孔被人猛地刺了一下。
同样还有人身安全被人挑衅的愤怒。
短短几秒之内发生了这么残忍血腥的一幕。
还有后续,远没结束。
远处飞来无人机蜂群矩阵。
天空上方显现出几个字。
‘I'm back.’
大概显现了有十几秒的时间,无人机矩阵才飞走,黄子恒下车看的清楚,就连坐在车内捂着宋芝眼睛的霍祯昀也看到了,那几个英文字母。
“霍祯昀你拿开手,外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听到有人在尖叫?”
宋芝晃了晃脑袋,男人的手被晃掉,她脑袋上却兜头蒙住一件黑色外套。
“不许看,在车里等我。”
宋芝老实了几秒,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
果断把蒙在脑袋上的外套扯掉,推门下车。
一股刺鼻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冲进鼻腔,还有萧喜喜和黄潇以及操场路人的呐喊尖叫,围观群众惊慌失措地沸腾了。
宋芝八岁就见惯了大场面。
212那场特大连环车祸的现场,远比现在还要惨烈。
简直是人间地狱,尸山血海,大巴车,私家车,油罐车,那高架桥上各种车都有,有别人的孩子,有别人的父母……
不过看到地上那颗紫色头发的人头,宋芝还是觉得心房被什么重重撞击。
咚的一声巨响,心中警钟被撞破。
她才刚和那个女孩在游泳馆吵完架,怎么隔了几十个小时,会变成这副样子?
宋芝的腿宛如灌了铅,迈不动一步。
眼泪无声无息掉落下来。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为什么这么巧合,跟她发生完矛盾,就会死掉。
而且霍祯昀也在场。
垂放在身侧的手掌逐渐握成小拳头,指骨关节用力到泛白,指尖陷进皮肉里。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
这是冲她来的。
一次是意外,两次绝对不是偶然。
这时,一声刺耳的女音响起,宋芝被吸引了部分注意力。
萧喜喜坐在地上,脸色被吓得唰白。
“祯昀哥,救我,我怀孕了肚子疼。”
霍祯昀站在车头的位置,手里不知何时点了一根烟,正往嘴里送。
闻言,动作缓住了,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萧喜喜。
好像是身后的目光太过炙热,霍祯昀感受到,急忙扭过头。
夹着烟的手,都跟着不稳了。
“你……你别误会,孩子不是我的……”
宋芝一张小脸白的不像话,嘴唇抖动着,泪水像没了阀门的水龙头不受控地下落。
事已至此,她也分不清楚,脑子里的水是因为死掉的人哭的,还是因为萧喜喜那句怀孕了。
夜晚少许微风拂面,不知是血腥味刺激感官,还是生理性的对不远人的厌烦。
宋芝竟然,毫无征兆地吐了一地——
那些污秽物从嘴巴、鼻子里呈放射状一股脑地喷出来。
就连宋芝自已也被吓了一跳,她没想过身体的反应来的这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