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桦微囧的接过镰刀,摆成他前面收割玉米的姿势。
他一上手程锦年就看出是哪里的问题了,他走了过去
“脚”他轻轻踢了田桦一下“再分开些”
“好,差不多了,脚别动了,现在说你的腰”他一手托着田桦的肚子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往上点,别弯的太厉害,脑袋都快埋进土里了,你是鸵鸟吗?”
程锦年指导田桦正确的姿势就指导了半天,田桦只觉得比干了半天活还累,田桦怀疑程锦年是不是故意的折腾他。
不只是累,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尤其是他弯着腰托自己肚子时,两人的距离尤其近,说话带出的的气流首顺着耳道往里钻,他身体根本放松不下来,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紧绷。
可能是看出了他的不自然,程锦年玩味的说:“你很紧张?”
他语气略带戏谑眼神露出深邃的光芒,仿佛在品味着什么有趣的事。
田桦用高分贝的声音掩饰他的心虚:“你一会说我这没做好,一会说我那个姿势不对,我能不紧张吗?你是不是故意耍我?到底还要学多久?”
“没耍你”程锦年笑了一下“那行吧,你自己先去旁边练习一下我刚才教你的姿势,等手好了再做事”
即使后期有了程锦年这个壮劳力的加入,这块地一上午也没有收割很多,田桦看着剩下的大片玉米地有点发愁。
哎,种地真是不容易!果然粒粒皆辛苦呀!
中午的时候,姥姥非拉着程锦年去家里吃饭。
“你说你这孩子,自己家的还没干完呢?怎么能先来帮我们了”姥姥给程锦年夹了筷子菜。
姥姥说完又埋怨了田桦一句:“还有你,你这孩子怎么也这么实诚,锦年要帮忙,你就不知道拦着点?”
田桦有点无语,我怎么没阻拦,是程锦年偏要帮忙,自己根本拦不住呀。
田桦看了程锦年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你得帮我说话。
程锦年也不负他所望,他微笑着说:“姥姥,你冤枉小……桦了,是我自己想帮忙的,至于我家的地,你也放心不会耽误抢收的,我家人多,玉米其实收的差不多了,这是最后一块地,估计明天大概就能收完了。”
田桦听闻很是羡慕了一下,自己家还有两块地呢,也不知道放假这几天能不能帮姥姥收完。
这几天也总是阴天,说不定哪天就会下雨,还要尽快抢收。
吃完了饭,田桦要去洗碗,程锦年抢过丝瓜瓤:“我来,你的手不能粘污水。”
“不用,你放着,我来,我家有橡胶手套,哪有吃完饭让客人洗碗的道理”田桦拦着不让。
程锦年不喜欢听田桦说自己是客人,他皱了下眉,坚持要洗碗。
一时之间两人为了个洗碗的小事僵持不下,谁都不让谁。
姥姥在一旁看得稀奇,帮收玉米,去主人家吃饭还要帮洗碗,她上次看到这种情形还是在她家老头子活着时,老头子帮他爸妈干农活。
看来锦年和小桦相处的还不错。
“你们都不用洗,放着我来”姥姥笑眯眯走过去“累了一上午了,中午去休息会吧,锦年也别走了,就在这休息,小桦那个屋床够大俩人挤挤也睡得开。”
跟田桦睡一起?上辈子俩人好的时候都没有睡在一起过,这辈子要开个先例吗?一想到要和田桦同屋同床睡觉,他哪哪都不对劲起来。
他也不和田桦争论洗碗的问题了,连忙说:“姥姥,不用了,我这就走,我刚想起来,我妈让我吃完饭赶紧回去,家里还有事呢。”
程锦年说完就往外走,活像后面有大灰狼追一样。
田姥姥在他后面喊:“哎,你说你这孩子,跑那么快干嘛?我还想着摘点青菜让你拿回去吃呢”
程锦年头也不回的喊:“不用了姥姥,菜你自己留着吧。”
田桦看着程锦年略显仓促的背影,半眯了下眼睛,他真的有事吗?这么长时间都没事,一说让他和我一起休息就有事了?
跟程锦年想的一样,第二天下午,他家的玉米就收割完了,他擦了把脸上的汗水。
终于完工了呀,自己家的收完他就能专心的去帮田姥姥收了,想到这他打算看看田桦那边还剩多少没收,他转身向对面看去
就见田姥姥地里比上午多了一道人影,程锦年眯着眼睛去看,只见那人戴着草帽正在弯着腰做事,从背影就能看出那人是个干活的好手,反正镰刀挥舞的挺顺畅。
是他家亲戚吗?怎么没听田桦提起过?不过多一个人也好,田桦和田姥姥就没那么辛苦。
程锦年思考了下,正打算过去看看,就见那个人站起了身,走到了田桦身边,和田桦说了什么,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扣在了田桦头上。
因为那人的动作程锦年也终于认出了他是谁,程锦年心微微下沉,刚收割完自己家里玉米的喜悦荡然无存。
也是,既然他们两个人都在一起了,以黄溪泽的性子肯定会来帮忙,程锦年哂笑一声,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个笑话。
“你怎么来了?”田桦看到程锦年诧异了一下。
“怎么,打扰到你们了?”程锦年在自家地里纠结了半晌还是来了。
“什么打扰?”田桦听的一头雾水。
“没什么”程锦年说“我家的收完了,没事干,来这看看。”
这还叫没什么吗?那一脸怨气都要冲出二里地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嘛,这是又犯病了?田桦觉得自己跟这种状态的程锦年说话有点犯怵。
“哦,那行,你看”田桦尴尬的点点头。
“锦年,你怎么也过来了?”黄溪泽听到说话声走了过来。
一个两个的这是都巴不得我不来是吗?就那么怕我打扰到你们的浓情蜜意?
“你能过来,我为什么不能?”程锦年不愧是专业破坏气氛大师,一出口就老尴尬了。
黄溪泽像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看了程锦年一眼,笑了一下说:“我不是那意思,你当然能来。”
黄溪泽见他手里拿着镰刀又说:“你也是来帮小桦收玉米的吗?”
“不是”
黄溪泽刚想说“那是我理解错了不好意思”就听程锦年又说
“我是来帮田姥姥收玉米的。”
黄溪泽……
这有什么区别吗?小桦和姥姥不是一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