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听到沈念之喊了陆珩的名字,陆皓霆就下定决心,待她病情好转,就不再管她顾她。
谁曾想回到军营堪堪半日,她的小丫鬟便寻了过来,
“姑爷,我家小姐的病情恶化了,现在很不好,您能回去看看她吗?”小丫鬟的声音怯怯的。
陆皓霆估摸着又是沈念之装病,想骗他回去,心里无端腾起欢喜,不过那一抹欢喜即刻被他压下。
他冷着脸开口:“病情恶化去找老谷,我又不是大夫。”
闻言,小桃开始急了:“就是谷大夫让我来找您回去的,说是我家小姐的病,只有姑爷能治。”
陆皓霆冷笑:“我何时学会了医病,我自己怎不知。”
见他坐在书桌后,兀自翻阅着手中的文件,毫无动容之色,小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姑爷,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谷大夫说了,只有您救得了她……我家小姐真的很难受……”
“聒噪。”陆皓霆眉峰一拧:“来人。”
小桃被赶出了军营,但是陆皓霆的心思却始终不能集中到手中的文件上。
他干脆将文件都甩到一旁,扶额冷静了片刻。
或许这一趟不回去,他终是难以安心。
他沉下一口气,起身披上风氅,踏出营房。
冬日毛茸茸的太阳挂在正空。
连日晴朗,地上的积雪化得差不多了,陆皓霆策马疾驰,马蹄踏过覆盖着残雪的土路,泥点西溅。
来到东厢房时,小桃还未回来,屋子里只有沈念之一人,她只穿了件单衣,半倚在床前的地上。
她也不知怎么了,感觉自己像根没有骨头的藤蔓,见陆皓霆大步向自己走来,她便不受控制地想依靠上去。
“少帅,”她抬眼看她,
“我好难受,但是谷伯说只有你能医好我。”她将小手握进男人的大手中,撒娇般的晃了晃,眸光含娇带媚,嗓音绵软。
陆皓霆喉结滚了滚,身子莫名的燥热起来。
他终于明白那女人口中的“调教”与“乖乖听话”是什么意思。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冷静了一下心绪,开口道:“我问你,那伙人可有给你喝过什么东西?”
“嗯,他们给我灌过一种药,好苦。”
话语间,沈念之己拉着男人的大手起身,站到了他的面前。
她之前就觉这个男人长得英俊不凡,今日瞧着更是惊为天人。
她情不自禁地抬起小手,透粉的指尖轻轻拂过男人隽秀的眉骨:“君颜恰似月中仙,朗眉星目俊逸然。”
世间怎会有这般好看的男子?!沈念之的心口一阵阵的悸动。
不管了……
她正欲将自己己酥软不堪的身子都贴上去,陆皓霆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双臂,并与她拉开了两分距离。
“你可知他们给你灌了什么药?”陆皓霆压抑着被她撩拨起的邪火,冷冰冰地问。
沈念之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杏眸,一脸懵懂又无辜地摇了摇头。
陆皓霆咬了咬牙,凑近她耳边,嗓音压低:“他们给你灌下的是催情药。”
“……”沈念之如遭晴天霹雳,人也瞬间清醒了不少,再想起自己方才的行为,她顿觉又羞又恼。
该死的言家,太龌龊了!她真当是杀人的心都有。
“那……那……那要不……我克制一下?”她忍着难受,有气无力地瘫坐到床沿边。
原以为陆皓霆会离开,谁曾想他在她身边也坐了下来。
事实上,他是想走的,只是没管住自己的腿。
空气安静得出奇,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尤其是沈念之,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灼热与难耐从深处喷涌而出,一波接着一波首往脑门上涌,冲击着她原本就不太清醒的神智。
当药效到达极致时,她只想要得到舒解。
她抬起手臂,攀上身旁男人宽阔结实的肩膀,用自己绵软无力的身子,将对方压倒在了床上。
她就悬在他上方看着他,那双杏眸因沉迷欲望而变得水润勾人,或许是缘于动情,她周身所散发的幽香也格外的浓烈与。
“沈大小姐这是熏心,打算对本座用强吗?”陆皓霆很苏很欲的声音,听似调侃,但话语间的吐息己然乱了。
“少帅,帮帮我好不好?”沈念之的嗓音己软的不像话。
她低头,娇嫩的唇一下紧接着一下落在他的脸颊、侧颈、喉结,陆皓霆的一身钢筋铁骨都快要炸开了,尤其是当她吻上他的嘴唇,香软湿滑的小舌钻进他的唇缝,他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说实话,他真当是吃了她的心都有。
但是他明白,她只是药物使然,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他,若是今日尝到了她的滋味,怕是这辈子都离不了她。
“好,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