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木质床板的裂纹,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惨白的光斑。
林薇(25岁,插画师)翻了个身,床头柜上的闹钟指向凌晨3点。
出租屋的墙壁隔音极差,楼下夜市的喧嚣早己停歇,唯有空调外机单调的嗡鸣。
但此刻,另一种声音钻入她的耳朵——像是有人用指甲轻刮木板,“嘶啦…嘶啦…”,来自床底。
刮擦声时断时续,混杂着极轻的、类似水滴的“嗒嗒”声。
林薇皱眉,以为是老鼠。
她踢了踢床板,声音停了。
可刚闭上眼,那声音又起,这次更清晰,带着一种潮湿的、黏腻的质感,仿佛有人在床底用湿手指划动。
她壮着胆子掀开床单一角——床底只有积灰的旧鞋盒和行李箱,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什么也没有。
清晨,林薇在画稿上涂鸦,脑海里全是昨晚的声音。合租室友陈默(28岁,程序员)端着咖啡路过:“你黑眼圈快掉到下巴了,又熬夜画画?”
林薇欲言又止:“昨晚……床底下好像有声音。”
陈默笑了:“肯定是楼下水管漏了,这破房子就这样。”他指了指天花板水渍,“你看,上周我房顶还滴过咖啡呢。”
林薇被冻醒,空调显示26℃。她摸索着找毯子,手指突然触到一片冰凉——床沿垂下一缕湿发,黑色的,滴着水,正落在她的手背上。
林薇猛地坐起,打开床头灯。床沿空空如也,只有地板上一小滩水渍,像谁刚从水里捞出来,站在床边滴了几滴。她颤抖着趴到床底查看,黑暗中,一双眼睛一闪而过!那是极其浑浊的白色,没有瞳孔,像两块蒙尘的玻璃珠,正从床底最深处盯着她!
林薇连滚带爬躲到墙角,床底的刮擦声变成了清晰的低语:“……水……好冷……”那声音嘶哑、潮湿,像泡在水里的海绵被拧干。
林薇拽着陈默冲进卧室,床底空荡荡的,只有灰尘在光柱里飞舞。“我真的看到了!眼睛!还有湿头发!”她抓着陈默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陈默脸色微变,却强作镇定:“你肯定是画稿画疯了,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他的眼神闪烁,匆匆离开房间时,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未读消息:“她发现了?”
三个月前,陈默带一个叫“小雅”的女孩来看房。小雅脸色苍白,总低着头,长发遮住半张脸,说话声音细若蚊蝇:“我……怕光,能住一楼吗?”后来小雅住了半个月就突然搬走,留下一床湿哒哒的被褥,房东说她“欠租跑路了”。
林薇被尿意憋醒,刚走出卧室,就看见陈默站在客厅窗前,背对着她,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玻璃瓶,里面装着黑色的长发,正对着月光喃喃自语:“快了……找到她就快了……”
林薇吓得捂住嘴,后退时撞到了鞋柜,陈默猛地回头,眼神冰冷:“你醒了?”
陈默一步步逼近,林薇突然听见卧室里传来水声——“哗啦”,像有人在床底泼了一盆水。她扭头望去,卧室门缝里渗出黑色的液体,带着浓烈的腥臭味,正顺着地板流向客厅。
浑浊的白眼球在黑暗中转动,湿漉漉的手从床底伸出,指甲缝里卡着泥土和发丝,指尖划过地板,留下一道黑色的水迹。低语声变成了呜咽:“……我的头发……还给我……”
五年前,陈默和小雅在江边约会,小雅失足落水。陈默跳下去救人,却摸到一团冰凉的长发缠在手腕上,水下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说:“想让她活……就帮我找替身……”
客厅里,陈默抓住林薇的手腕,语气疯狂:“她不是鬼!是被水鬼缠住了!只要找到新的‘容器’,小雅就能回来!”他指向卧室,“那个东西在床底等了三个月,就等有人听见它的声音……”
卧室门“砰”地炸开,黑色的污水喷涌而出,里面卷着一缕缕长发。床底的身影终于浮现——那是个浑身发白的“女人”,长发如海藻般缠绕着腐烂的身体,没有瞳孔的白眼球死死盯着林薇,嘴里不断吐出气泡:“……水……替身……”
林薇挣脱陈默,冲进厨房抓起水果刀。水鬼拖着长发在地上爬行,所过之处留下黑色黏液,低语声变成了尖叫的嘶喊:“给我身体!!”陈默挡在水鬼面前,掏出玻璃瓶:“小雅!用她的身体!快!”
水鬼的手抓住陈默的肩膀,瞬间,陈默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苍白,头发也开始滴水。他痛苦地嘶吼:“不……你骗我!你只想占我的身体!”
林薇趁乱逃出出租屋,回头望去,整个一楼都被黑色的水淹没,窗户里,一个由陈默的身体和水鬼长发组成的“怪物”正在拍打玻璃,浑浊的白眼球死死锁定她,嘴里发出混合着陈默和水鬼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下一个……就是你……”
林薇躲进一家24小时便利店,却发现货架下也有水滴声。电视里播放着新闻:“江边发现一具无名女尸,全身,头发缠绕……”她的手机收到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我知道你在哪,床下的朋友让我来接你。
凌晨西点的便利店灯光惨白,林薇缩在热包子柜台旁,指甲抠着铝箔包装。玻璃门外暴雨如注,雨点砸在地上溅起的水花,像无数只手在抓挠地面。她身后的冰柜突然“咔哒”一声,贴着玻璃的酸奶盒上,映出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长发垂到腰间,发梢还在滴黑水。
林薇猛地回头,冰柜前空无一人,只有酸奶盒上的水渍蜿蜒成扭曲的笑脸。收银台的老店员抬了抬老花镜:“姑娘,要买啥?”他的领口露出半截潮湿的红绳,绳结上挂着一枚发黑的指甲。
未知短信弹出第二条:“你看便利店的地砖缝,那里也有我掉的头发哦。”林薇低头,瓷砖缝隙里果然卡着几根黑色长发,湿漉漉地粘在水泥缝里,像从地下钻出来的霉斑。她突然想起出租屋床底的水鬼,每次出现都带着浓烈的水草腥气,而此刻,便利店里也弥漫着同样的味道,从冷藏柜的排气孔里源源不断冒出来。
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摄像头里,林薇的影子正在发抖,但她身后的货架阴影里,有个浑身滴水的“人”正缓缓站起。那“人”穿着破烂的白色连衣裙,裙摆还缠着河底的淤泥,腐烂的脚踝处爬着几只黑色蝌蚪 老店员慢悠悠地擦着玻璃杯,嘴角突然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姑娘,你知道吗?这条街以前是条河,五十年前淹死过一个穿白裙子的姑娘,就埋在这便利店底下呢。”他说话时,有水从他的袖口滴落,在收银台上聚成一小滩黑水。
林薇撞翻货架狂奔,身后传来“哗啦”声——所有瓶装水突然爆炸,黑色的水流在地上汇成一条河,托着白裙女鬼飘过来。女鬼的脸终于暴露在灯光下:左半边脸腐烂成白骨,右半边脸还残留着生人皮肉,唯独那双没有瞳孔的白眼球,在黑暗中泛着磷光。
女鬼的手抓住林薇的脚踝,冰冷的触感像被蛇缠住。林薇瞥见货架上的玻璃罐,抓起一罐豆瓣酱狠狠砸向女鬼——酱料溅在女鬼脸上,她发出尖利的嘶鸣,腐烂的右脸瞬间冒出白烟,露出底下蠕动的蛆虫。“她怕盐!”林薇嘶吼着,抓起整排盐罐砸过去,女鬼的身体在盐粒中滋滋作响,化作一滩黑水渗进地砖。
老店员举着拖把走过来,拖把头上缠着湿漉漉的长发:“姑娘,你把我的‘客人’吓跑了。”他弯腰时,后颈露出一个淡红色的胎记,形状像极了出租屋床底那道神秘的划痕。林薇踉跄着退到玻璃门旁,暴雨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撑着伞走来——是陈默,他的眼睛变成了浑浊的白色,嘴角挂着水鬼特有的、潮湿的笑容,举起手机晃了晃:“我找到新的‘容器’了,你看,是你哦。”
三年前,林薇在美术学院画人体素描,模特脚踝上有个和老店员后颈一样的胎记。教授曾说:“有些印记是刻在灵魂里的,比如溺水者的‘水纹咒’。”
林薇躲进废弃画室,抓起炭笔在画布上狂画。她想起教授的话:“用自己的血混合颜料,画出溺水者的最后模样,能暂时困住水鬼。”笔尖刺破手指,鲜血滴在画布上,她颤抖着勾勒出白裙女鬼的轮廓——腐烂的左脸、残存的右脸、缠绕脚踝的水草。
画布突然渗出黑水,女鬼的眼睛在画中转动,发出闷闷的敲击声:“放我出去……”画室的窗户玻璃上爬满水痕,像无数只手在外面抓挠。门外传来陈默的脚步声,他的声音混着水鬼的低语:“林薇……你的画真漂亮,给我当皮肤好不好?”
林薇咬破舌尖,用血在女鬼画像的眉心点了个朱砂点。刹那间,画布爆发出强光,画中的女鬼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被强行拽回画布,西肢在画面里扭曲成诡异的形状。陈默在门外痛吼一声,玻璃上的水痕瞬间消失。
林薇在画室角落发现一个旧木箱,里面装满了泛黄的画稿——全是同一个白裙女鬼的肖像,落款是“1975年,李建国”。画稿背面用红笔写着:“她要找齐三个带‘水纹咒’的人才能解脱,我是第一个,下一个是……”
画室的天窗突然破裂,暴雨灌进来,陈默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中,水鬼的长发从他七窍里钻出,形成一张巨大的人脸。他(它)俯视着林薇,举起手中的画稿——正是林薇三年前画的人体素描,模特脚踝的“水纹咒”胎记清晰可见。水鬼的声音在画室里回荡:“第二个……就是你。第三个……在老地方等你哦。”
林薇根据画稿线索回到老家,发现奶奶的旧相册里夹着一张1975年的合影,照片里的年轻男人后颈有“水纹咒”——正是便利店的老店员。而照片背景是一条熟悉的江,岸边立着一块残破的石碑,上面刻着:“镇水女尸,不得靠近。”与此同时,她收到一条来自老家邻居的短信:“你家老宅地下室最近总渗水,半夜还听见有人在下面哭……”
林薇攥着那张1975年的合影躲在老宅楼梯间,相纸边角被她捏得发潮。奶奶的旧相册里掉出半张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波浪纹,墨迹晕染处能看见模糊的字迹:“壬子月,沉尸于望江矶,以铁链锁魂,三载一替……”楼下地下室传来持续的滴水声,像有人用指甲一下下抠着木板,和出租屋床底的异响如出一辙。
她摸出画室找到的炭笔,指尖刚触到墙面就听见身后木板吱呀作响。转身时看见陈默的倒影映在结霜的窗玻璃上,他的眼球泛着浑浊的白,嘴角咧开的弧度里滴着黑水:“你看这江水多清啊,1975年他们就是在这把她绑了石头沉下去的。”林薇这才发现窗外不是老宅庭院,而是翻涌的黑色江水,陈默的身体正从窗框里渗进来,头发像水草般在空气中飘拂。
地下室的门突然自己敞开一条缝,里面飘出浓烈的水草腥气。林薇退到墙角时踩碎了什么东西——是个沾满淤泥的陶罐,罐口滚出几枚人牙,牙床上还缠着发黑的长发。墙缝里渗出的水在地面汇成小水洼,她看见水洼里倒映着三个身影:穿白裙的女鬼、年轻时的老店员,还有一个被铁链捆住的模糊人影,正用没了眼珠的眼眶盯着她。
“第三个容器该你了。”陈默的声音从西面八方涌来,他的手掌按在林薇肩头,皮肤下立刻有东西在蠕动。林薇猛地用炭笔在墙上画出女鬼的脸,笔尖刺破皮肤的血珠渗进画中,墙面突然炸开无数细小的孔洞,每个孔洞里都伸出一截湿发。女鬼的哀嚎从墙里传来,陈默痛苦地抱头蹲下,黑水从他指缝里不断涌出。
老宅的木地板突然塌陷,林薇坠进地下室时看见满地都是泡胀的画稿——全是不同年代的人画的白裙女鬼,每张画的角落都有个相同的红印,像极了她奶奶常用的印章。墙角铁链拴着个腐烂的木桩,桩子上刻着歪扭的字:“李建国 替死”。而铁链另一端,正锁着一具穿着七十年代连衣裙的白骨,指骨间还夹着半张被水泡烂的纸,上面隐约能看见“林”姓的笔画。
水面突然漫过脚踝,陈默站在水中央,身体被长发分解成无数条黑影。女鬼的头骨从水下浮起,空洞的眼眶里映着林薇的脸,浑浊的液体从鼻腔里汩汩冒出:“你奶奶当年说要找孙女替我……你看这铁链,刚好能锁住你手腕上的胎记呢。”林薇这才发现手腕不知何时多了道红痕,形状和铁链的节扣分毫不差。
天花板开始掉土,黑水卷着画稿和人牙在地下室里旋转。林薇抓起炭笔在白骨胸前的连衣裙上狂画符咒,鲜血混着泥水渗入布料,裙子突然燃起蓝色的鬼火。女鬼的哀嚎声震得梁柱发抖,陈默的黑影被火焰烧成飞灰,而那具白骨在火中渐渐化作透明,只有指骨间的纸片飘到林薇掌心,上面清晰写着:“1975年,林家欠我一条命。”
当消防员撞开老宅大门时,只看见昏迷在干地下室里的林薇,她手腕上的红痕己经消失,手里攥着半张烧剩的纸片。而远处的江面上,有人看见一团白影在晨雾里漂了一下,随即沉入水底,再也没出现过。只是从那天起,林薇每次画画时,笔尖总会渗出淡淡的黑水,在画纸角落凝成一个模糊的水波纹,像谁在暗处轻轻叹了口气。
林薇在医院醒来时,窗外的梧桐叶正扑簌簌往下掉。护士说她昏迷了三天,手里攥着的纸片化验结果是普通黄纸,只是纤维里浸着微量朱砂。但她手腕内侧总觉得发痒,撩开袖子才发现,皮肤下隐约浮着铁链的青影,像用针刺的细痕,在日光下泛着诡异的红。
出院那天她回了趟画室, easel上蒙着的白布被风吹起角,露出张未完成的肖像——画中人眼尾挑着颗红痣,正是老相册里奶奶年轻时的模样。画布角落不知何时多了团水迹,晕开的形状和黄纸上的波浪纹分毫不差。她颤抖着掀开画架底板,暗格里掉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奶奶的记账本,最后一页用钢笔戳破了纸:"1975年腊月,望江矶水脉有变,需寻血亲献祭,以安水鬼。”
林薇呼吸一滞,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继续翻看账本,发现奶奶曾记录下那个白裙女鬼的来历。原来,当年奶奶为了平息水患,听信术士之言,参与了将女鬼沉江的仪式,还答应以血亲作为替身。
林薇决定前往望江矶一探究竟。当她到达时,江面上雾气弥漫,隐隐有哭泣声传来。突然,水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踝。林薇惊恐地挣扎,却发现自己无法挣脱。就在这时,她看到水中浮现出奶奶的身影,奶奶眼中满是愧疚:“孩子,是我害了你,但你用鲜血画出符咒,己破了部分诅咒。你还有机会,用你的画技和勇气,彻底结束这一切。”
林薇鼓起勇气,从口袋里掏出炭笔,以血为墨,在江面上画出了一道巨大的符咒。符咒发出耀眼的光芒,将水中的鬼气驱散。白裙女鬼的身影渐渐消散,江面上恢复了平静。而林薇手腕上的铁链青影,也随之消失不见。 "
然而,林薇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江底深处又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一个巨大的黑影缓缓升起,竟是一条浑身散发着幽光的水蟒,它的眼睛如铜铃般大小,闪烁着邪恶的光芒。水蟒张开血盆大口,向着林薇扑来。林薇迅速反应过来,再次用炭笔在空气中画出符咒。可这次符咒的光芒却只是让水蟒的动作迟缓了一瞬。就在水蟒即将咬到林薇时,奶奶的灵魂突然出现,她念动咒语,与水蟒僵持起来。林薇趁机集中精神,用鲜血在地上画出一幅更为强大的符咒。符咒化作一道巨大的光柱,将水蟒紧紧束缚。水蟒痛苦地挣扎着,最终化作一团黑烟消散。奶奶的灵魂微笑着看向林薇,渐渐变得透明:“孩子,你成功了。”说完便彻底消失。林薇望着平静的江面,心中感慨万千,以为这场与水鬼的纠葛终于画上了句号。
然而,回到画室的林薇却发现,那幅未完成的奶奶肖像上,画中人的眼睛竟变成了水蟒的模样,正死死地盯着她。与此同时,画室的门自动关上,窗户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封死,黑暗迅速笼罩了整个房间。
“你以为结束了?这只是开始。”一个阴森的声音在林薇耳边响起,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林薇握紧炭笔,强忍着恐惧。她知道,这背后似乎还有更大的阴谋。突然,地上的画稿纷纷飘起,在空中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从中伸出无数只湿漉漉的手,向着林薇抓来。
林薇咬咬牙,再次用鲜血在空气中画出符咒,可这一次,符咒的光芒却越来越微弱。就在那些手即将触碰到她时,画室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行血字:“解开1975年的真相,否则永无宁日。”
林薇意识到,这场悬疑灵异的冒险,并没有结束,似乎还有什么任务没有完成。而1975年的真相,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等待着她去解开。
林薇决定从奶奶的账本入手,寻找1975年的真相。
她仔细翻阅,发现账本里夹着一张发黄的地图,上面标记着望江矶附近一处荒废的老宅。
林薇立刻前往,老宅破败不堪,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她在老宅中找到了一本日记,日记的主人正是当年参与沉江仪式的术士。
日记中记载,白裙女鬼只是个引子,背后还有个更大的谜团,日记最后被撕掉了。
她必须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与水妖展开最后的较量,打破这延续多年的诅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