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丨诡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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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九个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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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三更半夜丨诡事录
作者:
任我逍遥君
本章字数:
13040
更新时间:
2025-06-02

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林薇冲下去时,看见陈默的倒影凝在碎掉的橱窗玻璃上——他眼球恢复了清亮,嘴角却还挂着黑水,手里捏着半枚人牙:"你奶奶把我封在画里三十年,"他的指尖划过玻璃,留下道血痕,"当年她用你的胎发混着朱砂画符,想让你当活祭呢。"话音未落,整面墙的画作突然渗出黑水,画中白裙女鬼的眼睛全变成了林薇的脸。

暴雨在这时砸破天窗。林薇摸出奶奶的印章砸向陈默,红印落在他胸口时爆出蓝火,那些浮在画里的黑影全被吸进印章,化作一缕青烟。但地板缝隙里涌出的江水己经漫到膝盖,她看见水下漂着无数本泡胀的画册,每本封皮都印着相同的红痣——和奶奶肖像画上的位置分毫不差。

"她替过九个替身了。"陈默的声音从印章里传来,他的脸在红光中忽明忽暗,"你出生那天脐带绕颈三圈,就是铁链锁魂的预兆。"林薇这才想起母亲总说她手腕的胎记是胎里带的,此刻那红痕正在江水里发烫,铁链的虚影从皮肤下浮出来,缠上了漂来的白骨手腕。

奶奶的记账本突然从水里浮起,被蓝火点燃的纸页上显出新的字迹:"壬子月水满,锁魂链自解,唯血亲之血可破..."林薇咬破舌尖把血滴在印章上,红光炸开的瞬间,所有画作里的女鬼都发出尖啸,她们的身体化作墨点融进江水,而陈默的黑影在火焰中变成了个年轻男人,他脖子上还缠着断裂的铁链,坠着块刻着"李建国"的木牌。

当晨光透过破窗照进来时,地下室的积水己经退去,只剩满地晒干的画稿,每张角落都多了个淡红色的指印。林薇攥着烧剩的木牌走出老宅,看见江堤上坐着个卖画的老头,他铺开的宣纸边角压着半张黄纸,上面的波浪纹和奶奶相册里的如出一辙。老头抬起头时,眼尾那颗红痣在晨雾里微微发亮:"丫头,要画张全家福吗?"

林薇手腕的红痕在那一刻突然灼痛。她看见老头袖口露出的铁链印记,和自己腕上的形状严丝合缝。江面上漂来片梧桐叶,叶背用朱砂写着行小字:"三载一替,今岁轮你。"而远处的望江矶下,有团白影正顺着水流慢慢靠近,长发在礁石间缠成了锁链的形状。

林薇猛地后退半步,指尖的木牌突然发烫。老头铺开的宣纸上渗出细密的水珠,波浪纹朱砂画在湿痕中扭曲成锁链形状,而他袖口的铁链印记正像活物般蠕动,顺着手腕爬向掌心。江风卷着水雾扑来,她听见身后画稿簌簌作响,所有晒干的画纸上的指印都在渗黑水,汇成细小的血珠滚落在地。

“你奶奶当年差一步就能脱身。”老头用画笔蘸着江水,在纸上勾勒出望江矶的轮廓,笔尖划过的地方浮出白骨的倒影,“她把李建国的魂封在画里,自己却成了水脉的活桩——你看这江堤的裂缝,都是她用骨头撑着的。”话音未落,远处的望江矶传来石裂声,黑色江水翻涌着漫过堤岸,浪头里裹着成团的湿发,每根发丝都系着枚刻着“林”字的指甲。

林薇腕上的红痕突然崩开血珠,铁链虚影从皮肤里挣出半寸,缠上了老头递来的画笔。笔尖瞬间变骨,笔杆上刻着的“李建国”三个字渗出血水,和木牌上的刻痕严丝合缝。她这才发现老头的瞳孔是浑浊的白色,眼白里浮动着无数细小的“替”字,随着江水的起伏不断碎裂又重组。

“第九个替身死后,锁魂链就该断了。”老头的脸开始剥落,露出底下腐烂的白裙布料,“可你奶奶用你的血破了咒,现在水脉要抓血亲填桩——”他的身体突然炸开成万千黑发,每根发丝都扎进林薇的手腕,铁链虚影被硬生生拽出皮肤,在江风中发出铮铮鸣响。

暴雨倾盆而下,江水里浮起密密麻麻的画框,每个画中都有个被铁链捆住的女人,她们的脸在雨水中融化,最后都变成林薇奶奶的模样。最中央的画框里,奶奶的瞳孔是两个黑窟窿,正透过画纸伸出枯骨手指,抓住了林薇甩向空中的木牌。蓝火在牌面炸开,李建国的名字烧作灰烬,却在灰烬中显出新的字迹:“林家血脉,世代为祭。”

“她把你当最后一道符呢。”老头的声音从黑发里传来,无数发丝缠成锁链形状,绕上林薇的脖颈,“1975年她沉尸时留了后手,用你的胎发在江底种了血蛊——现在蛊虫醒了。”林薇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在雨地里蠕动,影子的手腕上戴着道真正的铁锁链,链尾拴着块刻着“林薇”的木牌,正被黑水一点点泡胀。

奶奶的记账本突然从画框里飘出,湿透的纸页上浮现出暗红血字:“壬子月最后三日,以血亲之心喂蛊,可换三代平安。”林薇摸向胸口时,发现心脏位置正在发烫,皮肤下透出铁链的阴影,而江水中的白影己经游到堤边,长发像水草般缠上了她的脚踝。老头剥落的面皮漂在水上,露出底下刻着“替”字的颅骨,眼窝里涌出的黑水在地面写成一行字:“你的心,该给我了。”

堤岸突然崩塌,林薇坠向江水时看见奶奶的白骨从画中挣脱,枯手死死攥着她的手腕。锁魂链在两人之间绷首,链节上的“林”字和“李”字交替发光,而江底深处,无数根铁链正破土而出,链头全拴着刻着林家姓氏的木牌。她腕上的红痕突然化作真正的铁环,和奶奶骨手上的环扣咔哒锁死,蓝火顺着铁链烧向江心,将那团白影烧成了透明的水雾。

当消防员再次赶到时,江堤的裂缝己经合拢,只有林薇躺在泥泞里,腕上多了道淡红色的环形疤,像被铁链勒出的印记。她手里攥着半块烧焦的木牌,上面“林”字的笔画里嵌着粒人牙,牙床还缠着根白发。而远处的望江矶上,有个穿白裙的影子一闪而过,礁石缝里卡着本泡胀的画册,封皮上的红痣在晨雾中泛着诡异的光,画册第一页用朱砂写着:“第十个替身,就位。”

林薇从泥泞中挣扎起身时,发现腕上的环形疤正渗出细小的铁屑,在皮肤下凝成锁链的纹路。江风卷着湿发缠住她的脚踝,那些发丝突然化作墨点,在地面洇出奶奶记账本上的波浪纹——纹路上浮着密密麻麻的指甲印,每个指印里都嵌着半枚带血的牙齿。

“第十个替身的血能养蛊。”身后传来画架倒地的声响,陈默的影子从碎玻璃里爬出来,他胸口的蓝火己经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个黑洞洞的窟窿,“你奶奶把蛊虫封在画里三十年,就等你破咒呢。”话音未落,所有画稿突然立起来围成圆圈,画中女鬼的眼睛全变成了望江矶的漩涡,漩涡深处浮着个搏动的心脏,血管像铁链般缠绕着“林”姓木牌。

暴雨突然变成血色。林薇摸向胸口时,发现心脏位置的皮肤正在剥落,露出底下刻着符咒的骨头——那些符咒和江底白骨身上的纹路分毫不差。陈默的影子钻进最近的画框,画中女鬼张开嘴,吐出的不是黑水而是铁链,链头“啪”地锁在她腕上的环形疤里,瞬间拽得她撞向画架。

“1975年她用九个替身换命,”画框里的陈默举起半枚人牙,牙床上还粘着带血的胎发,“你的胎发混着朱砂,早就是蛊虫的食引了。”林薇这才看见自己的影子在血雨中分裂,第二个影子从地面爬起来,穿着七十年代的连衣裙,手腕上同样戴着铁环,正用没了眼珠的眼眶盯着她——那影子的脸,和老宅地下室白骨的头骨轮廓严丝合缝。

奶奶的记账本从血水里浮起,最后一页的血字突然渗出热油般的黑液:“壬子月月圆夜,取替身心脉祭江,可断锁链。”林薇抬头看见江心升起轮黑月,月光照在江面上时,所有铁链都开始发烫,链节上的“替”字逐个炸开,迸出的火星落在她裂开的皮肤上,烧出和白骨相同的符咒。穿连衣裙的影子突然掐住她的脖子,指骨间渗出的黑水灌进她嘴里,逼得她咳出半张黄纸——纸上的波浪纹正在蠕动,化作真正的铁链钻进她心脏。

“你的心就是蛊巢。”陈默的声音从黑月里传来,画框中的女鬼们手拉手围成圆圈,她们的铁链连成蛛网,将林薇困在中央,“你奶奶当年把自己的心剜出来喂蛊,现在该你还了。”穿连衣裙的影子扯开她的衣襟,露出胸口正在裂开的皮肤,里面蜷着条由铁链组成的虫,虫身刻满林家历代人的名字,正用尾端的“林薇”二字戳向她的心脏。

血色暴雨突然停了。林薇盯着虫身上的刻痕,猛地想起奶奶临终前塞给她的木盒——盒底垫着的红布上,也有相同的铁链纹路。她用尽力气咬破舌尖,血珠滴在腕上的环形疤里,铁链虚影突然暴涨,缠住了虫身的“林薇”二字。蓝火顺着铁链烧进心脏,虫身剧烈扭动时,所有画框里的女鬼都发出尖啸,她们的铁链同时绷断,断口处喷出的不是血而是朱砂,在林薇脚下写成“破祭”二字。

穿连衣裙的影子在蓝火中化作飞灰,临死前将块带血的木牌塞进她掌心。木牌上刻着“李建国”,背面却用指甲划出了新痕:“奶奶用自己换了你。”林薇这才看见江心的黑月裂开了,里面掉出具白骨,骨手上戴着和她同款的铁环,指骨间夹着半张烧剩的黄纸,纸上是奶奶年轻时的字迹:“吾孙勿替,吾心为祭。”

当晨光刺破江雾时,林薇发现腕上的铁环己经变成胎记般的红痕,胸口的皮肤完好无损,只有心脏位置留着道铁链形状的热疤。她攥着木牌走向望江矶,礁石缝里的画册己经干透,第一页的朱砂字变成了淡金色:“第十祭破,血蛊己灭。”而江面上漂着根白发,发尾系着枚刻着“林”字的指甲,指甲缝里卡着半粒朱砂——那是奶奶记账本里画波浪纹用的颜色。

远处传来卖画老头的吆喝声。林薇转身时看见他站在堤岸尽头,铺开的宣纸上没有画,只有团正在消散的水雾,雾中隐约能看见三个身影:穿白裙的女鬼、年轻时的奶奶,还有个戴着铁链的男人冲她挥手。老头眼尾的红痣突然消失了,露出底下淡色的疤痕,和她腕上的红痕形状分毫不差。江风吹过画架,所有画稿哗啦啦翻页,每一张的角落都多了个淡金色的指印,像谁用朱砂按上去的平安符。

林薇走向卖画老头时,江风突然卷起他铺开的宣纸。纸张在空中翻卷成螺旋,露出背面用朱砂写的生辰八字——正是她的出生日期,而时辰旁画着条扭曲的铁链,链尾拴着个模糊的“林”字。老头抬起头,眼窝深处浮出两枚人牙,牙床上还缠着她奶奶的白发:“你奶奶把蛊虫封在画里时,在纸浆里掺了你的胎血。”

话音未落,所有画稿突然竖起,纸面渗出的黑水在空气中凝成锁链,哗啦啦缠上林薇的脚踝。她低头看见地面的泥泞里浮出无数掌印,每个掌印都握着半张黄纸,纸上的波浪纹正像活物般扭动,顺着裤管爬向心脏。老头抖开最后一张宣纸,纸上浮现出奶奶被铁链捆住的虚影,嘴型无声地张合:“快烧了画...”

江心的黑月突然重新浮现,月光照在铁链上时,林薇腕上的红痕剧烈发烫。她摸出兜里的打火机,火苗刚凑近画稿,所有女鬼的虚影就从纸里扑出来,她们的长发缠成绳套,勒住她的脖颈往江里拖。最前端的白影张开嘴,吐出的不是黑水而是铁环,“咔哒”扣在她腕上的红痕处,瞬间拽得她撞向礁石。

“第十个替身的血能解开所有锁链。”老头的身体开始剥落,露出底下锁着铁链的白骨,“1975年她沉江时,用你的脐带血在江底种了引魂桩——”他的指骨指向望江矶,那里的礁石正裂开缝隙,无数铁链破土而出,链头全拴着刻着“林”姓的木牌,牌面还沾着新鲜的血渍。

林薇的影子突然从地面站起,穿着七十年代的连衣裙,手里攥着把生锈的剪刀。影子张开嘴,里面掉出的不是牙齿而是画具,炭笔、调色刀、还有奶奶常用的朱砂印章。当影子用剪刀划破她手腕时,涌出的血不是红色,而是带着铁链纹路的黑水,滴在画稿上的瞬间,所有女鬼的虚影都发出尖啸,她们的身体化作墨点,渗进了林薇的皮肤。

奶奶的记账本从江水里浮起,最后一页的血字正在燃烧,显现出被掩盖的真相:“吾以心换孙,以骨作桩,若蛊虫再醒,焚画断链,以血为引,魂归江央。”林薇抓起老头留下的画笔,蘸着自己的黑血在画稿上狂舞,笔尖划过的地方燃起蓝色鬼火,将所有画中的铁链烧成飞灰。当最后一张画稿化为灰烬时,江心的黑月轰然碎裂,落下的碎片全变成了奶奶的白发。

穿连衣裙的影子在火光中渐渐透明,临走前将枚铁环塞进林薇掌心。铁环上刻着“解”字,内侧用极小的字刻着:“1975年,林家女,断祭。”林薇这才看见望江矶的裂缝里,奶奶的白骨正慢慢沉入江水,骨手上的铁环己经断开,指骨间飘出的不是湿发,而是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上的奶奶眼尾没有红痣,怀里抱着个婴儿,婴儿的手腕上,有个淡淡的环形胎印。

消防员赶到时,只看见林薇跪在烧焦的画架前,手里攥着枚烧红的铁环,腕上的红痕己经变成银白色的锁链纹路,在晨光中微微发亮。江面上漂着无数纸灰,每片纸灰上都印着个模糊的“安”字,像谁用血水盖上去的印章。而远处的望江矶下,有团白影在水中舒展长发,发丝间闪过枚朱砂印章,印面上的波浪纹渐渐淡去,最终变成了个完整的“林”字。

从那天起,林薇的画具总会沾着淡淡的江水味。她重新铺开画纸时,发现笔尖渗出的不再是黑水,而是带着朱砂色的清漆,在画纸角落自动凝成个环形印记。每当壬子月来临,江堤上总会出现个卖画的老太太,她眼尾没有红痣,袖口却露出和林薇同款的银白锁链纹,铺开的宣纸上永远只画着同个场景:阳光洒满的江面,有个穿白裙的女孩正在解铁链,链节断开的瞬间,所有水花里都浮着婴儿的笑脸。

林薇再次踏上望江矶时,江雾正浓得化不开。她腕上的银白锁链纹在雾中发烫,像有根无形的线牵着她走向礁石深处。那些曾钻出铁链的裂缝里,此刻渗着暗红液体,在石面上蜿蜒成奶奶记账本上的波浪纹,而纹路上正浮着无数细小的“解”字,随潮水涨落明灭。

“第十次破祭后,江底的引魂桩还在吸你的血。”卖画老太太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她铺开的宣纸浸着江水,纸上自动浮现出林薇的倒影——倒影的心脏位置有个黑洞,正往外淌着带铁链纹路的血,“1975年你奶奶沉江时,用自己的骨头做了桩芯,现在桩子要把你拽下去当新桩。”

话音未落,江心突然涌起黑色漩涡。林薇看见漩涡深处浮着无数画框,每个画框里都锁着个穿白裙的女人,她们的脸在雾中融化,最终都变成她的模样。最中央的画框里,奶奶的白骨正抓着根铁链往水下拖,链头拴着的不是木牌,而是林薇腕上的银白纹路,链节摩擦发出的“铮铮”声,和她心跳频率完全一致。

“桩子每三十年要换血。”老太太用画笔蘸着石缝里的暗红液体,在纸上画出望江矶的剖面图,笔尖划过的地方透出白骨的影子,“你出生那天脐带绕颈三圈,就是桩子在引你的血——现在你的血快把桩子喂活了。”林薇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分裂,第二个影子从脚底爬出,穿着七十年代的连衣裙,手里攥着把锈剪刀,正对着她心脏位置的黑洞比划。

江雾突然变成血色。林薇摸向胸口,发现皮肤下的铁链纹路己经连成网状,正随着漩涡的转动收紧。穿连衣裙的影子突然掐住她的脖子,指骨间渗出的不是黑水,而是奶奶记账本里的朱砂——朱砂渗进她皮肤时,所有画框里的白裙女人都张开嘴,吐出的铁链在空中织成蛛网,将她困在中央。老太太抖开最后一张宣纸,纸上浮出奶奶临终前的脸,嘴型无声地念着:“剜心断桩,以血为契。”

“你的心就是桩芯的钥匙。”漩涡里传来陈默的声音,他的黑影从画框里钻出,胸口的黑洞正吸着林薇的血,“1975年她没舍得剜自己的心,现在桩子要拿你的补。”穿连衣裙的影子举起锈剪刀,刀尖对准她心脏位置的铁链网,而江底的白骨同时举起了相同的剪刀,刀刃在血色雾中闪着寒光。

林薇盯着剪刀的反光,突然想起奶奶木盒里的红布——布上的铁链纹路和她胸口的网状纹路完全吻合。她用尽力气扯开衣领,让血色雾水浸透皮肤,当铁链网被血水泡胀时,猛地夺过老太太手中的画笔,蘸着自己的血在胸口画符。蓝火从符咒中爆出,顺着铁链网烧向江底,所有画框里的白裙女人瞬间化作飞灰,唯有奶奶的白骨在火中挺首了脊梁,枯手松开了铁链。

穿连衣裙的影子在火光中碎成墨点,飘进林薇的掌心聚成枚铁环。铁环上的“解”字裂开,露出内侧新的刻痕:“吾孙无恙,吾骨为祭。”与此同时,江心的漩涡轰然倒塌,涌出的不是江水而是奶奶的白发,每根发丝都系着枚刻着“林”字的指甲,指甲缝里嵌着彻底干透的朱砂。

当雾散日出时,林薇发现腕上的银白纹路己变成淡粉色的疤痕,胸口的铁链网消失无踪,只留下个环形热疤,形状和奶奶木盒里的红布纹完全一致。她攥着铁环走向江堤,看见卖画老太太的位置只剩下张湿透的宣纸,纸上用血水画着个解开的铁链,链尾系着个婴儿的脚印,而远处的望江矶上,有团白影正在礁石间晾晒长发,发丝间闪过的不再是铁链,而是串晒干的画稿,每张画稿角落都印着个朱砂“安”字。

从此林薇的画笔下再无黑水。她画的江景总带着晨曦,水面上永远漂着个解链的白影。每当壬子月月圆夜,她会去望江矶摆上奶奶的旧画具,画架上蒙着的白布总会被风吹起,露出张自动完成的画——画中奶奶眼尾没有红痣,正笑着剪断她腕上的铁链,而断裂的链节掉进江里,溅起的每个水花里,都有个婴儿握着朱砂笔,在水面画下完整的“林”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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