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的沈倾婳还是很乖巧,贺进州把药喂给她她也十分的配合,顺利地将药塞进嘴里。
白色的药遇水即化,带着十足的苦,没一会儿整个嘴巴都弥漫着这个味道。
沈倾婳皱着眉头,瘪了瘪嘴,可怜巴巴道:“好苦。”
贺进州哄着她:“良药苦口,这样你的病才能快点好。”
话虽这样说着,贺进州却默默记下了。
她吃不了苦。
退烧药吃下去还没有那么快起效,沈倾婳难受得哼哼唧唧。
破碎感十足的模样,让人想要用尽全力去呵护。
贺进州打来一盆水,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擦拭着她的脸,脖子,额头。
半个小时的时间贺进州手上的动作都没有停下来过。
感受着她额头上的温度渐渐没有那么滚烫了,贺进州才松了口气。
将薄被盖在她的身上,贺进州打算去厨房给她煮点粥。
一看早上准备的早餐一口也没动,看来是什么也没有吃。
贺进州神色一凛。
让锅里熬着粥,贺进州就回房间一刻不停的盯着沈倾婳。
看到她脸色逐渐恢复正常心里提着的那口气才放下来。
浓稠细腻的小米粥熬制好,考虑到沈倾婳刚刚吃完药睡下还是没舍得叫醒她。
看着睡了一个小时还没有半点清醒迹象的沈倾婳,贺进州心里一阵纠结。
考虑到她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贺进州心一狠还是将人叫醒了。
沈倾婳虽然睁开了眼睛,但是脑袋不清醒,看向他的眼神懵懵懂懂的,看上去很乖的模样。
仰着惹人怜爱的小脸蛋,小巧的唇抿着,让人止不住的想狠狠吻上去让它染上艳色。
隔着粘稠漆黑,漂亮的小姑娘肤色的白,在黑暗里也是会发光的。
她乌黑如云的长发,连发丝都带着夺人的香。
那是—种极为缱绻的姿势,天鹅交颈一样。
小姑娘长长的睫毛濡湿了些微泪意,湿重地黏成一缕一缕。看上去好像快哭了。很诚实,但是是小猫的那种娇憨。
“要喝一点水吗?”他将杯子喂到她唇边。
“嗯。”沈倾婳点了点头,声音还带着些鼻音。
毫不客气的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温热的水划过喉咙让还有些难受的喉咙舒服了几分。
嘴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苦苦的。
她摇了摇头不想喝了,贺进州抬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转身去了浴室。
再回来时手上拿了一条被热水浸泡过的湿毛巾。
“刚刚为了降温都是用的冷水给你擦脸,现在要重新擦擦吗?”
沈倾婳点头:“擦吧。”
伸手刚想接过毛巾就被贺进州阻止了。
“我帮你。”
沈倾婳长而卷的睫毛快速的扑朔两下,她下意识顺着他的话点头。
贺进州看着坐在床上乖乖让他擦脸的女孩眼里的温柔渐渐浓烈。
“我熬了小米粥,现在去给你盛一点。”
想到小米粥寡淡的味道,沈倾婳试探着开口:“能不能不吃?”
她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贺进州黑眸幽深,眉头缓缓蹙成川字,想到她还生着病,不能由着她。
“吃一点好不好?我在里面放了糖,很甜的。”
沈倾婳抿着嘴,长长的鸦睫忽闪忽闪低着头认真思考着。
“就吃半碗。”
本来生理期她就不想吃东西,更何况现在还发烧了,更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沈倾婳也没有想到自已竟然废到了这个地步,一个生理期就给她干趴下了。
沈倾婳觉得贺进州现在简直是把她当祖宗在供着,事事小心。
神情严肃的一口一口喂她吃粥,沈倾婳一度以为自已是手废了。
刚吃几口小腹的疼痛又袭来。
沈倾婳一阵反胃,压抑着想要干呕的状态脸上的血色都少了几分。
“是又不舒服了吗?我带你去医院!”说着就要抱起她。
沈倾婳赶紧阻止。
笑话,要是因为这个去医院,明天整个家属院都不知道怎么传她呢。
贺进州将她揽入怀里,粗粝的手掌包着她的手。
她的手比他的要小得多,软软的,滑滑的,手指纤细白皙。
这个姿势很亲密,沈倾婳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气息,只觉得晕乎的脑袋好像好了不少,身子不自觉的往他胸膛靠近。
眉目流转,因为害羞,说出来的话带着几分腼腆。
“我就是生理期来了,肚子难受。”
精致的脸上带着娇俏,勾人而不自知。
“一直都这样吗?”
“嗯。”每次都是痛的死去活来的,这一次还算轻的。
贺进州喉结滚动,“我能为你做什么?”
沈倾婳摇头,“我这个治不好,只能通过喝药调理。”
闻言,贺进州敛眸,若有所思。
怕他担心,沈倾婳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你抱着我也挺好的。”
贺进州手臂收紧了些,将她抱得更牢,手掌放在她的小腹上轻柔的帮她揉着。
贺进州低头询问她的意见:“要不我下午请假在家照顾你。”
温度从他的身体源源不断地传来,沈倾婳感觉腹部的疼痛减轻了许多,闻言不赞同的摇头。
贺进州沉默了一会,没有执意请假。
她不同意的事他就不做。
耐心的交代了一番:“那你好好照顾自已,有事就用客厅的座机打我电话。”
他说什么沈倾婳都一一答应。
她强撑着打起精神,“知道了,你跟个啰嗦的小老头一样。”
沈倾婳茶色的眸子闪着点点星光,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贺进州微微侧首,一下就看见她修长纤细的脖颈,肌肤如雪。
贺进州突然感觉自已的喉咙里痒了一下。
这么好看的脖颈让人想在上面留下点什么。
沈倾婳赶着他,声音带着莫名的娇。
“好啦,你快走吧~”
看着她撒娇的模样,贺进州喉结滚动,随即捏住她的脸蛋。
她的皮肤实在太嫩,脸蛋马上红了一块,沈倾婳眨了眨眼睛,还没有发现。
贺进州心虚的轻轻为她揉了揉。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