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关外的晨雾裹着血腥气,新文礼的银甲倒映着城头飘动的"李"字大旗。这位八马将的凤翅盔下压着素缟,腰间缠着妹妹的银链流星锤。他身后是瓦岗陌刀营与青云玄甲卫的联军,寒光在雾霭中若隐若现。
"李世民的玄甲骑藏在汜水西岸芦苇荡。"尉迟恭的陨铁槊划过沙盘,"李密带着王伯当的弓弩营守南门,城头架着二十架猛火油柜。"
程咬金的宣花斧重重劈在沙盘边缘:"老子打头阵!陌刀营专破龟甲阵!"斧刃劈开的裂缝恰好穿过汜水关瓮城,惊起数只寒鸦。
秦琼按住躁动的山东大汉:"新将军的银甲骑攻东门,尉迟兄玄甲卫绕后断粮道。我率轻骑在关前布火雷阵,待其出城追击——"
"报!关出箭书!"斥候呈上绑着素帕的响箭。帕上字迹歪斜如虫爬:"未时三刻,献李密首级开城门。"落款画着轮残月。
新文礼的指节捏得发白,素帕在掌心燃成灰烬:"月娥生前最爱木樨香,这帕子浸的却是突厥狼毒。"
叶逸尘的镇国剑突然嗡鸣,剑气激得案头烛火明灭:"二十八宿星位偏移,未时将有大雾!"
血战汜水
午时的日头被阴云吞噬,瓦岗军阵中竖起二十八面星纹战旗。程咬金赤裸上身,胸前新刺的"报仇"二字渗出血珠。三千陌刀手以三才阵推进,每柄五尺长刀都淬过青云城特制的磷火。
"放!"
城头响起李密的号令,煮沸的金汁混着毒烟倾泻而下。程咬金大斧劈断吊桥铁索,陌刀营突然变阵为九宫八卦,磷火长刀织成光网,竟将毒汁反溅回城头。
"儿郎们!给新姑娘报仇!"程咬金踩着云梯跃上城墙,宣花斧劈碎三架床弩。守军惊恐地发现,斧刃暗藏机关,劈砍时能射出淬毒铁蒺藜。
新文礼的白龙马踏着浮桥冲入瓮城。银甲反射的强光刺得守军睁不开眼,九尺凤嘴刀横扫之处,玄铁盾牌如纸片般碎裂。他突然旋身掷出流星锤,精钢锁链缠住绞盘,硬生生将千斤闸拉高三尺。
"就是现在!"尉迟恭的玄甲铁骑从闸下突入,陨铁槊专挑守军咽喉。这些黑甲骑士的马蹄裹着硝鞣牛皮,踏在青石板上悄无声息,首到槊尖见血才发出震天怒吼。
王伯当在箭楼看得真切,三支穿云箭同时离弦。箭簇在半空炸开毒雾,将瓮城化作紫烟炼狱。新文礼的白龙马突然人立而起,在毒雾中渗出血泪。
"李世民!"尉迟恭劈碎两名狼卫,发现这些死士铠甲下绑着火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里,瓮城地面突然塌陷,露出布满倒刺的陷坑。
毒烟噬心
秦琼的火雷阵在关外亮起时,浓雾中突然涌出数百"流民"。这些面黄肌瘦的百姓哭喊着冲向瓦岗军,手里却暗藏淬毒匕首。
"别放箭!"程咬金劈飞偷袭者的头颅,"是李密假扮的!"
混在人群中的李密突然扯开麻衣,露出贴满火雷的锁子甲。火星顺着引线窜入雾霭,将瓦岗前锋炸得人仰马翻。新文礼的银甲被气浪掀飞,露出后背未愈的箭疮。
"月娥..."他盯着雾中浮现的幻影,凤嘴刀突然调转方向。尉迟恭的陨铁槊堪堪架住刀锋,发现新文礼双眼赤红如血——王伯当的毒箭上竟掺了突厥狼毒!
玄甲卫的阵型在自相残杀中崩溃。程咬金被亲卫扑倒,看着跟随多年的老兵被毒烟蚀成白骨。秦琼的金锏劈开三道铁蒺藜网,却见关内冲出二十架铁甲战车,车头镶嵌的狼头浮雕泛着幽光。
"是宇文家的铁鹞子!"尉迟恭咳着黑血,"李世民和突厥人勾结了!"
叶逸尘的镇国剑引动星辉,二十八面铜镜在雾中结成光阵。陈婉如的龙脉堪舆图泛起金光,地底突然涌出九道水柱,将毒雾冲向东侧山谷。
"撤!"秦琼的金锏劈断追兵马腿,"退守黑石峡!"
龙吟虎啸
瓦岗残军退至汜水支流时,山崖突然滚落千斤巨石。李元霸倒提双锤立在隘口,西百斤的擂鼓瓮金锤上沾着脑浆。
"黑厮!还我哥哥命来!"裴元庆的白龙马踏浪而至。少年将军的双锤缠着浸油麻绳,在河面划出两道火龙。
李元霸的畸型身躯突然暴涨,锤风震碎丈高浪涛。两对神兵相撞的冲击波掀翻两岸军士,裴元庆的虎口崩裂,白袍被鲜血染透。
"带新将军走!"少年反手掷出银锤,逼退李元霸的杀招。尉迟恭趁机用铁链缠住新文礼,玄甲卫以血肉之躯筑起人墙。
程咬金望着对岸升起的狼烟,斧柄捏得咯咯作响:"这笔账,老子定要李世民用命来偿!"
金墉砺剑
残月照在金墉城校场,徐世绩将令旗插入沙盘:"重组七星营!陌刀手配藤牌,弓弩营用青云城的三棱箭!"
秦琼改良的"三才阵"在沙尘中成型:前排盾手斜举淬毒铁蒺藜网,中列长枪专刺马腹,后排劲弩手以七星方位轮射。程咬金赤膊抡锤,将新铸的"惊雷战车"砸得火星西溅——这种战车配有旋转斩马刀,车腹暗藏毒烟罐。
"试试这个。"叶逸尘展开青云城送来的星纹重甲。玄铁鳞片按二十八宿排列,关节处嵌着磁石,能偏转箭矢轨迹。新文礼抚摸着专属的"银月槊",槊头月牙刃刻着妹妹最爱的木樨花纹。
尉迟恭突然劈碎木人桩:"下次见面,定要捅穿李密的狼心狗肺!"
陈婉如的星盘突然转向东北,浑天仪渗出暗红血珠。叶逸尘望着紫微垣旁暴涨的贪狼星,剑鞘上的龙纹隐隐发烫。
"真正的风暴要来了。"